白棠笑道:“這消息的確值錢,能抵這滿屋子的家具?”
“隻是滿屋子的家具?”臨淵國王子挑眉。
白棠也很混帳,當即說:“要不,你再去樓上打一打,再毀一套,也算值了這個價。”
臨潘國王子:“……”
時彬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麼一看,你們確實像是一家出來的。”
白棠想了想,的確,從血緣上來說,原主倒算是這位王子的表弟。
容臻一時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心中卻恨不能將那對父母揍上一頓。如果不是帝國向來沒有欺淩旁國的習慣,他都要去說服皇兄,將他們滅了。
想要國強,卻不知努力,隻知玩弄這種心機。這一世還好,上一世,卻乾脆讓白棠就那麼喪了命。
正憤怒不休,手就被人拉住,“陪我坐著。”白棠的聲音軟軟甜甜的,容臻當即應聲,“好。”
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
他坐得近,不敢繃緊了,怕被白棠發現,兩個人就這麼你儂我儂起來,臨淵國那一對頓時就看不下去了。
嗬嗬了兩聲,自己去了為他們準備的客房。
隻有一間……
白棠想,“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容臻不在意那兩個人能不能打起來,反正招呼起來兩人半斤八兩,打了半天受傷的全是家具,人是一根手指頭都沒傷到。
就這樣打,誰愛管他們這種家事。
他現在更想陪白棠說說話,剛剛知道自己的身世這麼不堪,他指不定還會怎麼難過呢。
但……
白棠說:“沒事,我不是那個叫什麼耶古夜的。”
容臻:“什麼?”
白棠沒有立馬說什麼,而是帶著容臻上了樓。雖然同在二樓,但是隔音很好,隔壁時彬的房間打出花來他們都聽不到,他們這邊說話,對方自然也聽不到。
他這才將自己的來曆都說了出來。
容臻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怪不得。”
怪不得上一世沒有的人出現了,他原以為是這一世出了偏差沒死。卻不想並不是人沒死,而是又來了一個白棠。
容臻自己就莫名多了一世的記憶,所以對這種事情反應良好。再加上有偶爾的夢境,他對自己以前和白棠就認識的事情也不是很陌生。
“原來我們以前就是相愛的。”緩了許久,他默默說道。
白棠點了點頭。
“當然,不然那天你要敢向我撲上來,我肯定打你個滿地找牙。”他說得囂張,語氣卻很和軟,看得出是在笑。
“現在你總不會還覺得我們感情不到位,怕我是一時興起,並不是真的喜歡你了吧!”
容臻一愣,“你竟然……”竟然一直看得出來,隻是沒說。
那當然能看出來了,他們已經認識了那麼久。
容臻看出他的意思,不由也跟著放輕鬆了。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想得太多,其實那根本不是問題。
這一晚,兩人終於又真正的睡在了一起。
這個睡,是動詞。
白棠有意引導靈力在容臻的身體裡麵為他所用,一整個晚上難得的累得夠嗆,險些起不來床。
嘖……
但偶像包袱不能掉,起床之後,白棠便是一副精神樣兒,在時彬麵前,是半點兒不對勁都沒露出來。
容臻從臨淵國王子這裡知道了真相,自是去拿這個繼續審抓到的那個人,看還能不能炸出些什麼來。
而白棠這裡,卻見了一個人。
對方是在他從校門口出來,還沒去飛行器那邊的時候攔住的他,“我有話要對你說。”是個女人,看著年近五十。
時彬小聲提醒:“你媽。”
白棠當即道:“不要胡說八道,我媽在守星呢,我才剛跟她說完話,她還抱怨我這麼久不聯係她不給她畫畫。”
那個女人:“……”
白棠也沒看她,對她臉上的表情不太清楚。
他不是原主,原主已經死了,死在他們這些人的瘋狂之下。一對渣父母不知悔改,現在估計還想利用他。
白棠要是真原主,這時候得委屈哭了。
但他不是,所以他還是很淡定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在星中心的一家甜品店等你。”說著,他報了一個名字。
然後率先走了,“時彬,跟上。”
時彬也沒有說什麼,跟在他的身後上了飛行器。
今天容臻恰巧有正事來不了,所以隻有薛副官架了一輛飛行器過來。時彬自然也不用再單獨一架,而是可以跟白棠一起坐後座。
他想著,幸好趕上他最後一天上學了,不然白棠自己遇到,身邊連個陪的人都沒有……卻還沒想完這可憐場景,就聽身邊的人已經手托著腮道:
“你說,容臻現在在想我麼?”
時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