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葉溪亭有記憶以來,兩輩子第一次哭。
悄然無聲,卻看著得人心疼。
反正葉溪川看到後是心疼的。
第一次看到弟弟哭的葉溪川手足無措:“阿亭,怎麼哭了,是不是身體太難受了,莫怕,咱們現在就去看大夫,肯定能好起來的。”
聽到大兒子說小兒子哭了,葉老漢也慌了。
小兒子除了在小時候,也就是作為嬰兒時會哭鬨外,大些後便再也沒有哭了。
現在哭,肯定是身體難受到了極點。
葉老漢不由加快了腳步:“阿亭,莫怕,爹走快些,咱快些到縣城。”
葉溪亭這才知道,是自己的眼淚讓爹和大哥擔心了,他閉了閉眼,將眼淚壓製了下來。
他很想開口讓爹和大哥回去,他不想爹和大哥在這樣危險的下雪夜,踏著厚厚的積累,冒著落下病根的危險帶他去縣城看病。
可他也知道,爹和大哥不會同意的。
而他的身體狀態也不允許,隻有到了縣城的醫館,他的病才能好。
若是不治病,他生病死了,那這輩子便白來了。
他還想再說什麼,可腦海中的昏沉再次襲來,迷迷糊糊中,葉溪亭再次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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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實在是大,葉老漢和葉溪川背著人走在積雪裡,雙腿早已經凍得沒有知覺。
可他們沒有停下。
察覺到葉溪亭身體難受的他們加快了腳步,趕往渝縣的三個時辰被他們硬生生壓到了兩個半時辰。
而他們出發的時候,是子時。
如今,他們已經到了渝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