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背脊挺直,身材清瘦修長,垂眸看書間,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麵容,隻一個側臉,變知其五官是為俊美的。
“你們說,這葉溪亭讀了十年書,怎麼還有臉繼續在這私塾讀下去,若是我早就收拾收拾滾回家下地了。”
“人家爹娘樂意你管得著?”
“在我看來,這葉溪亭便是個自私自利又薄涼的,我時不時就瞧見他出去玩樂,可惜彆人都被他這副好相貌給騙了。”
幾人沉默了,他們雖然看不起葉溪亭,但不得不說這葉溪亭確實生了一副討喜,看了讓人喜歡的好相貌,還慣會裝模作樣。
“你們說這次的縣試葉溪亭會不會參加?”
“肯定會,至於結果嘛。”
眾人笑笑,餘下的話不言而喻。
“誒,瞧,那是不是新來的學生啊。”私塾裡忽然發出一聲驚呼,將原本沉浸在書籍中的葉溪亭喚醒,葉溪亭還沒聽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便下意識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待看清那抹身影時,瞬間一怔,有什麼封存已久的記憶和情緒鋪天蓋地而來。
少年十六七歲的年紀,一身藍色錦袍,一看便是上好的緞子,腰間係著一枚白玉,隻是少年生得唇紅齒白,皮膚比那白玉還要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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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錦安不明白,他們家明明是商人之家,商人不允許科舉,他爹卻一而再再而三將他送到私塾來念書,從淮安府來到這小小渝縣的第三天,爹便安排好讓他到周夫子的私塾。
姚錦安不願意來,可不來爹便會克扣自己的月例,他便沒辦法吃好吃的,沒辦法給娘和小妹買漂亮的首飾,他便隻能來了。
進了私塾,果不其然對上許多好奇的視線,姚錦安見怪不怪,隻是……
其中一道視線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