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灌話頭一轉,“不過,紀丘子夫人保存了梨種,說是要在建業種植,等再過幾年,開花結果,我帶你去紀丘子家裡吃脆梨。”
周撫說道:“我的榮幸。”
荀灌無拘無束,是個自來熟,周撫雖有些羞澀拘謹,也在荀灌的帶動下變得健談起來,和她講江南的風土人情。
兩人說著話,長江的西麵,王澄的大戰船即將到達江州境內,清河暈船,在船艙裡憋的不行了,出來甲板上透透氣。
“公主殿下。”王澄的長子王詹來了,行拜禮。
清河忙道:“王公子有何事?”
王詹舉著一個藥匣子,“聽聞公主暈船,微臣這裡有藥丸,壓在舌下含著,會減輕症狀。”
“多謝王公子。”清河說道,一旁侍女接過了藥匣子。
王詹示意侍女:“你把藥送到公主臥房。”
侍女聽王家人的,連忙去辦。
甲板上隻有清河和王詹了,清河覺得有股壓迫感,說道:“江上晚風有些涼了,我回船艙。”
王詹說道:“微臣恭送公主。”
清河回到艙裡躺下,床邊案幾上,侍女已經取了一丸治療暈船的藥放在盤子裡,以便清河含服。
清河不敢亂吃東西,並沒有碰藥,但這是王家人的一片好意,她不好不領情,於是打開窗戶,將藥丸扔進了長江裡毀屍滅跡。
之後,清河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睡著了就不暈船了。
大概過了三柱香的時間,清河還是沒睡著,她有心事,一會惦記母親在平陽過得如何,一會又想王悅他們此時在何處,紛紛繞繞的,睡不著。
這是聽見了門響,她以為是侍女進來添炭的,沒有在意,船艙鋪著厚厚的地毯,聽不到腳步聲,所以有人揭開床帳時,清河聞到一股不屬於侍女身上的熏香,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往床尾一滾,光著腳從床上下來,順手抓起燭台:“誰!”
來人見她還能動,很是吃驚:不對啊,她此時應該昏迷不醒才對,難道……她沒有吃藥?
黑暗裡,隻有炭盆發著微光,清河看不清來者的相貌,但是從身高體型來看,這是個男人。
清河大聲喝道:“什麼人?敢擅闖公主臥房!”
言罷,清河還故意將案幾推倒,上麵的花瓶落地,嘩啦啦砸成碎片。
外頭一直有兩個守衛輪番站崗,聽到動靜肯定會進來,但是清河鬨出這等動靜,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四周一片寂靜,隻聞得窗戶外頭的滔滔江水聲。
清河右手拿著燭台,左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瓷片,“速速退下!”
來者不進不退,還拿起火折子,點燃了床頭的燭台上的蠟燭,“公主殿下,我是王詹。”
臥房漸亮,清河看到王詹隻穿著輕薄的寢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清河竭力壓製憤怒,保持鎮定,“王公子進錯房間了,請回,下不為例。”
王詹賴著不走,“公主與我,一見鐘情,公主以身相許,我怎可拒絕公主這樣的美人呢?今晚定要做成好事。”
這個是王澄和王詹父子的計劃。以前在荊州的時候就是如此,現在荊州沒了,王澄要把清河當做禮物獻給江南盟主,但是在這之前,王詹必須先占有清河,把生米煮成熟飯,將來才能保證清河嫁給王詹,生下王家人的血脈。
簡單地說,王澄王詹父子就是饞了清河的身份和子宮,這是獨一無二的資源,現在他們還可以強行弄到手,一旦到了江南盟主的地盤,或許盟主會另有安排,把清河嫁給彆人。
誰他媽和你一見鐘情啊!清河強作鎮定,“王公子一表人才,不過,我如今還在孝期,尚不能提婚姻大事。感謝公子的仰慕,等過了孝期,我會考慮這件事的。”
但是王詹不能再等了,船隻即將到達江州,他沒有時間等待。
清河沒有吃藥,這給王詹帶來了麻煩,不過,他一個大男人,還怕控製不住一個姑娘不成?
王詹直接撲過去,清河蹲下,順勢用瓷片狠狠往王詹腿上一紮!
清河的武藝是荀灌教的,雖說粗淺了些,但對付一個草包王詹沒問題。
“啊!”王詹抱著傷退=腿叫起來,“來人啦!”
王詹一吼,兩個侍衛立刻推門進來。
王詹指著清河,“把她綁起來,灌藥!”
一打二,且是兩個身強力壯,手握兵器的精兵,清河肯定打不過。
怎麼辦?
清河握著燭台和兩人周旋,一直推到了窗邊,再也沒有退路了。
幸好,去年夏天荀灌教會我遊泳。
清河將燭台往前麵一扔,兩個士兵躲過,清河打開窗戶,往江心一躍!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