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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瑾聽從長孫元正的安排,什麼都不打聽,小廝牽馬過來,他便上了馬,跟著長孫元正派出的謀士張懷奇先生,一路疾馳向北……
北向,溫如瑾略微一思索,就知道是去河南郡。
這時候,520整個係統都還是蒙的。
它蒙就蒙吧,但是又特彆不服氣,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白瞎你能縱觀全局不錯過任何小細節。”溫如瑾不客氣地打它臉。
520理直氣壯:“我都說我不會玩這些陰謀詭計了!”
沒辦法,溫如瑾隻好在馬背上,一邊疾衝,一邊留意原身那詭異的黴運,一邊還得分心把這些東西掰碎了給它講。
“你的意思是說,荊州牧身邊有個級彆還挺高的內鬼,把荊州牧人在南陽郡的消息傳給了匈奴人,然後打算裡應外合地把荊州牧包餃子,拿下荊州!?”
“對。”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什麼會那麼巧合,荊州牧上南陽郡,和匈奴漢國下荊州的時間點卡的剛剛好,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都是人為罷了,說白了就是衝著長孫元正去的。
520一頭霧水:“那內鬼是誰?在今天的議事廳裡麵嗎?”
“唔……我知道他是誰,”溫如瑾頓了一頓,“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這人沒在議事廳,在的話,長孫元正不會讓我說出那句話的,不然就不是敲打,而是打草驚蛇了。”
“哈!?知道他是誰,不知道叫啥名兒,什麼意思?”
溫如瑾正縱馬狂奔中,衝過密林,前方忽然深處了一支帶刺的荊棘,好在他反應快,瞬間俯身貼緊了馬背,沒叫那荊棘刮爛他的眼睛。
但縱使如此,他的頭皮依然被狠狠刮了一把,天啊……這是要拋光他腦袋嗎!?
溫如瑾咬牙忍著腦殼上刺辣辣的疼痛,又好氣又好笑,原身這運道,真的絕了。
520可不覺得溫如瑾被刮個腦殼兒有啥問題,它堅信自家宿主皮糙肉厚,經得起造。
於是它繼續急著追問他內鬼究竟是誰:“快呀,你說呀,趁著你還在騎馬,趕緊給我解解惑。”
“你自己去調查一下,長孫元正身邊有沒有那麼一個人,什麼侄兒啊遠方外甥啊,妻子的侄兒外甥表弟什麼之類的,關係親近的晚輩,就是那種,暫時作出了一副和他有種隱秘的‘父子情’,也被他的下屬們感覺是未來的公子的人。”
溫如瑾說的這類人的存在,並不是個例,一個割據一方的當世強者,沒有繼承人是不行的,縱使他自己生不出繼承人,他也必須搞一個繼承人出來好叫自己手底下的那班兄弟安心。
就像是皇帝,時間到了,總得有個皇子,沒有也得趕緊從宗室中過繼一個。
通俗點說就是,拉不拉屎沒關係,總之“大佬的兒子”的坑位,不能是空著的。
所以,長孫元正的身邊必然也有那麼一個人,已經隱約就是荊州的“公子”的人。
至於為什麼520沒有注意到對方,那估計是它自個兒心大,沒被長孫元正公開承認或者入族譜的‘隱形兒子’,它就直接忽略了。
對於520在人類各種複雜的關係中表現出來的粗枝大葉,溫如瑾也是很了解的,果不其然,沒過三分鐘,它就回來了,在溫如瑾的腦子裡哭天喊地。
“靠靠靠,真的有這麼一個人!我踏馬還以為長孫元正沒兒子的!沒想到他……日哦!這個狡詐的胡須男!氣死寶寶了,淦!”
溫如瑾不理會它的撕心裂肺:“那人是什麼情況?”
“那個人名字叫長孫泰和,是長孫元正同父異母的弟弟的嫡次子。”
雖然長孫元正和家族鬨翻了,但是明麵上,他和他弟弟關係還不錯,他弟弟見長孫元正無子,就起了些心思,建議長孫元正過繼自己的二兒子。
520越說越氣憤:“但是長孫元正雖然把長孫泰和帶到了荊州,卻一直沒有過繼對方,這都好多年了。”
溫如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長孫元正的弟弟覬覦他的勢力,他也在順水推舟地利用自家侄兒穩定人心。”
“什麼見鬼的感天動地的兄弟情啊。”520忍不住吐槽,“溫啊,你是咋猜到這人是內鬼的?”
“長孫元正那麼急切地考驗我,那麼急切地把我推到了眾人麵前,他迫不及待地需要一個全新的,有本事的,能安撫住下屬的兒子,那隻能說明……他前頭個立起來的‘兒子’的角色,不太行了。”
出現一個高級的內鬼,長孫元正著急廢掉前頭個“兒子”兩件事卡點剛剛好,而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隻能說前者就是後者了。
至於長孫元正為啥著急拉備胎溫如瑾出場,當然是因為原先的輪胎壞了啊,疾馳的車又不能停下。
“啊!他利用你!?”520反應了老半天終於反應過來了,一下子震怒非常,“區區凡夫俗子居然敢利用我的寶,氣死老子了,淦!老子要把金毛犼放出來,咬不死他!”
溫如瑾:“……?”
你那麼真情實感乾嘛?
作者有話要說:你的係統比你還入戲[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