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津根本來不及看是誰了,奮力一個橫掃,又是一群哀嚎,他怒吼著:“掩護他!!!”趕馬追上,為其掃清更多的敵軍。
單騎深入敵營,對時下任何人而言,都是極為危險的,然而這對於溫如瑾來說,卻是縱虎入羊群!
這杆畫戟不愧為偕良駿口中的當世之寶、稀世珍藏,溫如瑾握著它,一擊橫掃千軍,便能生生在自己的周圍殺出一個真空帶來。
他浴血突擊,千軍萬馬的包圍中依然英勇無畏,眼神凶惡似貪狼,便是匈奴兵,也不得不膽寒!
溫如瑾殺敵之餘仍然不忘鼓舞士氣,氣沉丹田,聲若洪鐘:“將士們,隨我——殺!!!”
眾人隻聞得一聲震耳欲聾的呐喊,遠遠就看到我軍有一單騎已經深入敵營,生生將敵軍撕咬開了一個口子,讓我軍深入,衝散敵軍,而那人越殺越深,甚至已經在敵軍將帥之地大殺四方,隻一眼,便振奮人心!
士氣猶如被烈火澆油,膨脹而開,彼竭我盈,所向披靡,克之!
畫戟在手中靈活翻轉,宛若遊龍,直直往前一擊,便捅破了一人的喉嚨,血濺如雨,郭星津已經追到溫如瑾的不遠處,見狀朗聲大笑:“好小子!好小子!”
溫如瑾回眸看見了他,毫不客氣:“那呼延坤就在前方,將軍助我!”
“好!”郭星津果然大聲應了他。
在郭星津和阿旗等人的掩護與分擔之下,溫如瑾終於衝破了敵軍最嚴密的防護,而在統領全軍準備突圍的匈奴大將呼延坤也終於發現了他的身影。
“好個偕良駿,莫不是河南郡無人,連個小子都放出來了!”呼延坤不以為意,溫如瑾的渾身浴血也沒有引起他的警惕,他反而拖曳著自己的大刀,直直地衝向了溫如瑾,喊道,“這是誰家的孩兒,可惜了今日要葬於此地!”
郭星津聽了這話,冷笑一聲:“誰死在此地還未可知呢,呼延小兒,你必死!”
我軍終於衝散了敵軍,不僅包圍了對方,還將對方一分為二的分彆絞殺,而廝殺之聲源源不斷的此處,若有若無地出現了一處空地,呼延坤打馬來回踱步了幾下,多打量了溫如瑾幾眼,便自以為已經看透了溫如瑾的本領,他大喝一聲,揮刀砍向了溫如瑾。
他輕敵了。
溫如瑾冷眼看著那刀從頭頂劈下,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劈成兩半,他一拍馬背,整個人騰空而起,半空中扭身一腳跺在馬身,借力便是一個橫旋,根本不去力剛這一刀。
他避開了這一刀的同時,手中畫戟斜著掃向呼延坤。
呼延坤見狀怒目圓睜,急切後退,卻依然被畫戟的尖端掃過脖頸,拉開了一條血線……
高手過招,招招斃命!
溫如瑾沒有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在呼延坤不可置信地反手摸喉嚨的時候,畫戟在他手中反向橫掃,力度不比剛才的弱,這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的一掃,呼延坤的手指齊根落地!畫戟在手背一轉,翻手又是往前一送,“噗嗤”利刃穿透了胸背。
溫如瑾落在了對方的馬上,控住了馬在原地轉了半圈,高高地舉起了畫戟,向周遭的人展示著上頭串著的屍首,大聲嗬道:“呼延坤已伏誅!!!”
此話一出,己方士氣大漲,而敵軍,則失去了主將,軍心大亂,無力應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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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原本預計將要廝殺到第三日深夜的包圍戰,最後因為敵軍主將被溫如瑾斬殺而提前結束了。
郭星津爽得不能再爽了,那小子,可是他們河南郡的人,不是他荊州南陽郡的!
520見狀哼唧道:“我的寶要不是紗布擦屁股,給你(漏)露一手,你們真以為他來春遊的!”
這神奇的歇後語讓溫如瑾一陣無語。
戰鬥結束後,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處理,光是收斂自家士兵的屍首,處理戰場,就不是簡單的事情。
郭星津一直忙碌到了第二日的下午,才終於抽出了空閒,準備要在晚上大辦宴席,犒勞三軍,然後向左右問起了溫如瑾,感慨非常:“好小子!好小子!怪不得主公這般稀罕他!這小子哪去了?咋打完就沒見人影了?”
屬下眼神飄忽,猶猶豫豫。
“怎麼了?耳朵聾了!?”郭星津見狀,火氣大漲,“老子問話你聽不見!?”
“將軍,您說的那小子……”
屬下一咬牙,終於說出了真相:“他打完就跟著荊州兵跑了,一直沒回來!”
郭星津大驚失色:“什麼!?”
“嗨呀!”他痛心疾首一拍桌子,“你們怎麼都不看著點,這叫我如何向主公交代!?”
怎麼回事啊,主公新看中的兒子在他手裡頭跑掉了,這都叫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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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河南兵反應過來之前,溫如瑾就配合著阿旗,甩掉了偕良駿安排的精兵隊伍,化整為零地散入了荊州兵中。
520看直了眼,忍不住唾棄他:“你剛剛才收了人家的馬兒,還收了人家的畫戟,這會兒直接翻臉不認人啦?”
“要不是那隊精兵是他的心腹,一時半會地無法策動他們,我實在想連他們一塊兒全收下。”溫如瑾恬不知恥地說。
瞧瞧這話說的,要多狼心狗肺就有多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