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公裡內有二十七個,五公裡內有三個,你剛剛已經進去過一個了。”
溫如瑾才不管520的小心思呢,他就讓它當一回GPS又怎麼啦!
今晚時間趕,溫如瑾也隻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某些猜想,故而他隻去了五公裡內的其他兩個魔洞。
正如他所料,這另外兩個魔洞的對岸,和他進入的第一個魔洞的對岸,落地坐標完全不同。
第一個魔洞的對岸是一處連血腥都被時光與荒草掩埋的死城,第二個魔洞的對岸是一處乍一看是異常空曠的狂野實則地底下是萬人坑的地方,第三個魔洞的對岸是一個已經荒廢了也壓根沒有在運轉,卻依然每天都數不儘數的垃圾往裡堆積的垃圾場。
也就是說,每一個魔洞裡頭的靈魔,可能並不是同一個地方誕生的,一群進攻金耀城的靈魔,可能誕生自十個八個臟汙之地也說不準。
換句話說,已經成大氣候的靈魔的源泉,有很多個。
越是了解其本源,就越是篤信靈魔是不會消失的,隻要這個位麵的運轉法則不發生變化,靈魔就將會源源不斷地誕生。但是溫如瑾並不畏懼,因為五行靈力也在漸漸的凝實。
靈魔永不消失,但是人類了解它的來源,知道它的弱點之後,它的數量絕對會減少。正如這些誕生靈魔的地方或許有很多,但是隻要人類覆滅它的速度遠勝於新的誕生地生成的速度,這一切將變得無關緊要。
終有一日,靈魔將不再是籠罩全人類的陰影。
溫如瑾不再停留,騎著自己的摩托車,轟隆隆地往城門騎去,抓緊時間回去洗個澡,然後就去實驗室,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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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宮家自詡是什麼千年望族,當然不能少了被當下的眾人視作為封建禮教的殘餘物,而卻被他們這些自詡老貴族的家夥們視為將高貴的自己與卑賤的平民區分開來的標誌物——家法!
西宮建白生生挨了三十個板子,這板子可不是普通的板子,西宮家的請家法,板子是實木的不說,上麵還嫁接了那帶刺的荊棘條。
此時此刻的西宮建白,狼狽得就像是一條死狗,彆說他血糊糊的屁股究竟是個什麼感覺了,他甚至感覺自己整個下半身都沒感覺了。
“還不肯從實招來?”雞皮鶴發,滿臉褶皺的老頭嚴厲地盯著他,“西宮建白,你為什麼要這樣禍害你的兄長,你簡直是鬼迷心竅了!”
西宮建白滿頭都是冷汗,剛剛挨罰的時候,他鬨過、哭過、求過,一點屁用都沒有,該打的反正是結結實實地挨了。
此時的西宮建白整張臉都是扭曲的,冷汗與口水與鼻涕混作一團漿糊,額角的青筋暴起一直沒收回去,整張臉都是豬肝色,眼睛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他此刻就用自己這樣像是厲鬼一般的眼睛,一個個地掃過那些看著他挨罰卻不給他求情的人,這雙眼睛充斥著仇怨、陰鷙、暴戾,甚至掃過他親生父母的時候其中的怨恨之色居然更濃了。
所有人都是站在西宮無極那一邊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例外!不論是爸爸媽媽,還是那些族老,還是從小到大穿一條褲子一起當混賬的好兄弟!
西宮建白當真怨氣衝天了,心裡像是魔怔了一般地湧起了殺意,想要將在場所有的偏心鬼都殺光,誰叫他們從小就無視他,總是偏心西宮無極,器重西宮無極,不都是一個娘胎生下來的,西宮無極就能比他好到哪裡去!?
西宮無極犯錯隻是認錯就行,還會被長輩安慰,被長輩引導,他犯錯就直接受罰,憑什麼!
西宮建白這陰狠的表情,讓西宮家族所有族人都皺起了眉頭,族老更是臉一沉,手抬起:“繼續打,打到他知錯為止!”
雖然他是這麼說的,但是族老心裡清楚,西宮建白這種人,已經廢了,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果然,一旦開打,他又鬼哭狼嚎地哀求了起來,但是但凡板子停下了,他看眾人的眼神都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一個穿金戴玉的中年婦人麵露不忍與痛苦,以染滿了淚水的眼睛苦苦哀求族老,她身旁的丈夫更是忍不住向前了一步。
西宮無極卻比他們都快,趕在自己的父母開口之前,請求族老住手。
族老果然倚重這位嫡孫,讓人停了西宮建白的板子,問西宮無極:“你可是想好要如何處理此事了?”
西宮無極搖了搖頭:“我沒有想好要如何處理此事,我甚至不知道此事為什麼發生在我們兄弟身上,但是我知道,再這樣下去,也不過是中計罷了。背後之人想要的,或許就是我們兄弟鬩牆,家宅不寧,毀於內鬥。”
說的有道理,族老沉默了一會兒,揮手讓眾人散了吧,私下吩咐人和西宮無極說:“有事要老頭子出麵再來請。”
西宮無極自然是領情的。
人群散後,婦人終於失聲痛哭,哀嚎著撲向自己的小兒子,丈夫也滿麵心疼地靠近……
西宮無極漠然地看著這對夫妻,他其實真的不明白西宮建白這個廢物要嫉妒他什麼,從小到大,哪怕他是個廢物,父母更愛的也是這個廢物,而不是他這位公認的逐靈師天才。
不過,現如今的西宮無極已經不會如小時候那般為此苦惱了,自始至終,他出手就不是憐惜弟弟,隻是不想讓背後之人得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