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陳守規已經不是陳守規了,他現在的身體裡居然住著三個靈魂!
其中一個是已經被迫進入了沉睡的陳守規本人,還有一個是溫如瑾的任務對象,位麵異端之一的天外來客,最後一個就是趁著穿越者強行迫降的關鍵時刻趁虛而入與他們一同爭奪身體主權的魔魂。
當然,天外來客就沒必要告訴他們了。
更沒必要讓他們知道,這猥瑣的家夥心機極重,他在利用陳守規的名聲,讓其他人代替自己出頭。
陳守規的身材不像一般的藥修丹修,他生來好美酒佳釀,山珍海味,生得一副福相。胖乎乎、圓滾滾的臉,大大的眼,白皙的皮,怎麼看都像個彌勒佛似的慈祥。
畢竟相如心生,同一張臉,陳守規本人絕不會是現在被和尚拎在手裡頭那樣,眼冒奸佞之色,滿臉算計。
真是一點也不討喜!
和這樣的,陰溝老鼠一樣的家夥比起來,剛剛那個蘇子汎似乎都要順眼得多。
和尚忍不住懷疑,莫不是這溫如瑾看多了這樣糟糕卑劣的家夥,才鍛煉出了這格外慈悲又寬容的心態?
碼完最後一個替蘇子汎陳情的字的溫如瑾,冒出魚頭,看到了抖落的儲物袋了一堆瓶瓶罐罐:“你這樣能找到哪個是化形丹?”
那猥瑣又心機重的穿越男原以為自己能大殺四方的,沒曾想到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這會兒被人像是拎著垃圾似的,而且儲物袋已經被清空了。
他被和尚隨手丟地上了,生無可戀地趴著,正想著丹藥沒了就沒了吧,反正腦子裡有那丹師的記憶,到時候重新煉丹……忽然,他看到仔細甄選丹藥的和尚腳邊放著的那個金缽,金缽裡有一團金色的毛團團蹦躂了出來,然後一路蹦向了他。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吼!”猥瑣男,你工人爺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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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倒是沒那麼得罪人,仔細看過那些丹藥,找出了唯一的一顆化形丹之後,就把其他丹藥丟回了儲物袋。
一群人瑟縮地看著他,完全不敢反抗,果然,這種穿著破舊衣服,卻捧著個金缽的家夥一看就不好惹吧?
拿了化形丹,和
尚捧起了金缽,招呼了玩得不亦樂乎的金毛犼一句,轉身就準備走。
金毛犼狠狠捶了猥瑣男一拳,520乘機拽走了這穿越者的魂魄送往他該去的地方後,守靜就又高高地蹦了起來,一把跳進了金缽。
還是喜歡貼貼鏟屎官,哪怕鏟屎官變成金魚,它要進水裡才能和它貼貼。
眼看著他們真的要走了,眾人滿臉茫然,孟陽朔不得不出聲:“前、前輩,您就這麼走了?”
和尚回頭,奇怪地看他:“不然呢?雖對你們而言是救命之恩,但於我而言隻是舉手之勞,而且我拿了一顆化形丹,就當做是所有的報酬了,你們若是實在過意不去,這陳守規醒了,你們再各自與他商議要如何A……商議平分一下化形丹的價格便好,所以無需介懷,就此彆過。”
說著好像是這麼回事,但是——
張四楓跳了出來:“這位前輩,陳丹師現在還是被奪舍嗎?他自己的靈魂呢?您既然能看出來他的不對勁,那可否請您出手好人做到底?您需要什麼丹藥,收了什麼傷需要醫修的,我們丹鼎派和藥王穀絕不推脫!”
“我們還有急事,要先行一步,至於這陳守規,你們把人綁起來便可。”
說完和尚就準備走了,一群人不敢阻攔他,但是滿眼都是痛苦和掙紮,寫滿了:窩草你就這麼走了嗎?你做事不用做完的嗎?陳丹師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也沒說清楚啊,你這樣我們很難辦的!
倒是孟陽朔,他反而有些詭異地覺得,自己習慣了?
溫如瑾看著他們滿臉的惶恐和不安,就忍不住歎氣,怎麼回事啊這群修士,各個門派的都有,沒一個扛得住事情的。
在溫如瑾的強烈要求下,和尚不情不願地給他們定心丸:“不必憂心,我們來之前,就聽說了丹鼎派和藥王穀要去請劍宗的劍尊出關,他們應該很快就到了。”
眾人聞言,果然鬆了一口氣,臉上都露出了笑顏:“原來劍宗出手了!劍尊居然要親自過來救我等出火海嗎?真是三生有幸!”
“可不是,就算不是劍尊親自出手,隻是劍宗首徒青霜劍出手,都足以讓那靳狂風忌憚了吧?”
“哈哈哈,我都迫不及待看靳狂風被劍宗教做人的樣子了!”
“氣煞我等,這麼些時日,真把我們當狗了,這些該死的魔頭,我們終於要揚眉吐氣了呢!”
他們歡天喜地,空氣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和尚見狀,挑了挑眉,笑了:“靳狂風?不用等劍宗了,他已經被我打穿了。”
眾人的說笑聲瞬間凝固,什、什麼?什麼打穿?人能被打穿的嗎?這個打穿是那個打穿嗎?
最後,和尚丟給他們最後一個炸|彈:“而且我還把十三殿給揚了,動靜挺大的,其他殿的大魔頭應該都在趕來的路上吧,魔頭和劍尊誰先到,我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