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也不以為意,自個回去帳篷換了肅王府昨日送來的騎裝,然後就跟著馮安走了。
齊灝正在馬場,查看馬廄裡的馬匹選了一匹性情溫順的母馬,想著待會兒縈兒來了讓她騎上試試。
交代給一旁的主事讓他將馬兒喂飽,才一轉身就不由愣住了。遠遠的他望見一抹火紅的身影向自己跑來,豔的如朝露後的初陽,讓人怦然心動。
“世子。”季縈跑到齊灝跟前,一邊喘息一邊看著馬廄裡的馬匹,眼裡滿是興奮。
齊灝低頭,看著麵前的小姑娘穿著自己親自選的衣裳正笑望著自己,衣領上玉白的雪狐毛襯得她的玉頸修長纖細,小臉瑩白賽雪。
按下心裡的驚豔,他與小姑娘道:“我幫你選了一匹小母馬,一會兒你騎上試試。”
“小母馬?”季縈聞言心裡不由有些不願意,她道:“小馬哪裡跑的快,我喜歡高大的駿馬。我曾跟著父親學過禦術,會騎馬的。”
齊灝聽了她的話,不由失笑。他解釋道:“母馬性子溫順,你先試試若真不喜歡咱們再換。”
“那好吧!”季縈勉強道。
沒一會兒馬廄主事親自牽著喂飽了草料的馬兒過來,季縈見了不由讚道:“好漂亮的馬兒呀!”
齊灝就猜到她會是這反應,剛才他一眼就看出這匹母馬毛色全白沒有一絲雜質,四肢矯健有力,是馬廄裡最精神的一匹。
“如何,可要騎上去試試?”
“好啊!”季縈興奮的點頭。
她雖然之前學過騎術,但好久不騎馬,這會兒坐在馬上姿勢就有些僵硬。
齊灝看出她眼裡的忐忑,親自牽著韁繩在馬場陪她溜了幾圈,等她適應了這才放開韁繩讓她自己騎。
季縈騎了幾圈,慢慢的跑出了些感覺,越騎越快。齊灝見了她臉上的飛揚的神彩,心裡歡喜。讓隨從牽來自己的坐騎,然後揚鞭跟了上去。
季縈感覺到身後有人追上來,側頭一看,眼神不由亮了亮。齊灝騎的是一匹身軀高大的棕紅色馬,它有長長的頸向,柔順飄逸的鬃毛和尾巴,這是一匹極富氣概的烈馬。
即便齊灝沒有放開了速度跑,但他還是輕而易舉的追上了季縈,然後控製著速度與她並排跑在馬場上。
秋日的餘暉灑在他們兩人身上,地上拉出了兩條長長的影子,與馬上的人兒如影隨形。
季縈騎了半會兒馬,齊灝就讓她下來了。“明日再帶你玩,今日騎馬的時間長了明日腿會酸。”
“好吧!”季縈有些不情願的扶著齊灝的手從馬上跳下來。
看她頗有些矯健的身姿,齊灝眼裡劃過一絲欣賞。京中貴女自來以纖細柔弱為美,想不到他這小未婚妻看著嬌嬌弱弱的,實則還有些尋常女子沒有的英武。
季縈原本的不情願,等下馬看到了齊灝的坐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它真是英俊啊!”她不禁讚道,然後又問齊灝道:“這個小可愛叫什麼名字呀?”
小可愛?齊灝聞言不由愣了愣,然後不自主的看了旁邊的肢體矯健雄渾的馬兒一眼,略有些遲疑的問道:“縈兒是問我這匹馬麼?”
“是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齊灝臉上就有些一言難儘,他頗認真的看了看自己的馬,並沒用從它粗糙的身周看到什麼有關可愛之類的詞。但還是道:“這馬沒有名字,不過它跟著我許久了,算是夥伴!”
“沒有名字啊?”季縈想著前世電視裡演的果然是騙人的,那裡麵每個跟隨主人的馬兒都會有個屬於自己的名字,可現實中好像並不是這樣。
“縈兒若喜歡可以為它取個名字。”齊灝笑道。對於好馬,他自然也喜歡,但並沒有那種細膩到要為馬兒取名字的心思。不過,為了哄小姑娘高興,他也不介意讓自己的愛馬多個名字。
季縈聽了這話,本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齊灝眼裡的縱容,心底一鬆。她想了想,道:“不如喚懸光好不好。”
“懸光,好名字。”齊灝認真道,“以後這馬就叫懸光了。”
季縈聞言,臉上就露出個大大的笑。她轉身看著懸光,想著它的名字是自己起的,心裡不由對它生了些親近。
“想不想騎一騎?”齊灝笑望著他。
“這………”季縈眼裡有些期待,但麵上卻遲疑道:“可以麼,我聽說主人一般不會讓生人騎自己的馬,免得擾亂了馬兒對主人氣味的辯識。”
齊灝聽了她的話就笑道:“不會,懸光很聰明。再說縈兒可不是生人。”他說著就率先翻身上馬,然後將手伸給她,“來!”
季縈臉色微紅的將自己玉白的手放在了麵前小麥色的大手上,然後就被拉到了馬上,穩穩的坐在了齊灝的身前。瞬間她的鼻息間就充斥著滿滿的陌生的男子氣息。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一個男性,她小心的調整自己略有些紊亂的呼吸和心率,但臉頰上的紅暈卻暴露了她內心的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