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寶寶我想自己帶,平日我來喂養他,奶娘隻幫著照看就行。”
齊灝聽她這般說,不免有些皺眉。“你才生產完,身子虛,理當好好養養。再說咱們這樣的人家又不是用不起奶娘,現在這個你若不滿意,我便再找幾個你親自挑就是了。”
關係到孩子,季縈難得執拗起來。她道:“我的孩子我自然要親自照顧才安心,再說孩子自小吃誰的奶、跟誰睡,自然就對誰更親近一些。我可不想我好容易生下的兒子,對奶娘比對我這個親娘更實心。”
她說的這些都是實情。大戶人家的小主子自小跟著奶娘長大,對奶娘比對親娘還上心的事不老少。即便長大了,懂事了,礙於禮法血緣,不能人前親近奶娘,但心裡總是惦念著的。
現代曆史上的康熙帝就是個典型的例子,他對那個陪著他長大的乳母以及人家一家子,可謂是極儘恩寵。
對將來也可能會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的這種情況,無論這個時代的人是不是在意,季縈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難得見季縈這麼堅持一件事,齊灝拗不過隻能點頭同意了。不過他還是有言在先,一切都以要季縈的身體健康為主。
見他終於同意了,之後無論之後說什麼,季縈都是滿口的答應。
齊灝陪了季縈一會兒,就被肅王叫走了,說是孩子的名字已經寫了好幾個了,叫他過去瞧瞧。
奶娘估摸著小主子該到吃奶的時辰了,便進來請示季縈準備抱小主子下去喂奶。
季縈與她擺了擺手,道:“以後我來給寶寶喂奶,你隻負責日常照看就行了。”
“這………”奶娘臉色大變,“世子妃,王府可沒有這樣的規矩,按規矩小主子都是要交給奶娘喂養的。”若是小主子日日養在生母跟前,吃生母的奶水,那與她這個奶娘又能有多深厚的感情呢。她這個奶娘又與普通的下人有什麼區彆?
聽著奶娘的話,季縈眉頭狠狠皺了一下。這個奶娘是宮裡賜下的,也是季縈親自掌過眼的,當時瞧著是個能乾的,不想竟是個能乾過了頭的,都能做她這個世子妃的主了。
不過,季縈這會兒也無意與她辯些什麼,王府裡的規矩還輪不到她一個奶娘與自己分說。揚聲叫了陳媽媽進來,讓她將這個奶娘帶下去。
眼看季縈的麵色淡淡的,那奶娘這會兒反應過來,不禁有些害怕。剛想磕頭賠罪,陳媽媽眼疾手快的強拉了她下去。
陳媽媽再進來時,季縈便與她道:“將這個奶娘送回去,重新找一個吧。找個老實厚道的。”
陳媽媽並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季縈這會兒不豫的神色,也不敢深問,隻以為是那奶娘冒犯了她,便點頭應了“是”。
季縈抱著兒子,看他在睡夢中張著小嘴,小腦袋往四處拱,便知這是餓了。讓陳媽媽幫她撩起衣襟,便要親自喂奶。
陳媽媽見她如此,欲言又止後到底沒有說什麼。世子妃小時候身子不大康健,聽說就是太太親自喂養的。如今她對自己的兒子這般上心,未嘗不是受太太的影響。
等兒子吃飽了,季縈才讓陳媽媽接過去輕拍他的後背哄睡著。然後想了想道:“明日太醫來診脈,讓他開個催奶的方子。”
“是。奴婢也會吩咐廚房多給您燉些下奶的湯水。您要自己喂養孩子,日後這有些東西便不能碰了。”陳媽媽一邊哄孩子,一邊輕聲道。
這些季縈早有準備。“你去安排吧!”
肅王府有了重長孫,不僅整個京城的富貴人家上門來慶賀,連帶宮裡也驚動了。聖上、皇後還有太後俱都賞賜了一大堆金銀玉石和綾羅綢緞,還有各樣補藥。聖上更是給了恩典,等小世孫滿月了,便抱去宮裡給他瞧瞧。
既然聖上這般看重肅王府,其他人自然也得效仿。不僅年長的皇子、公主,連帶著宮裡得臉的嬪妃也都紛紛送來賀禮。
如此,季縈兒子剛一出生他的私庫就填滿了大半,更不要說洗三的時候,大半個京城的人都登門恭賀,並且送了賀禮。
這是頭一個重孫孫,太妃愛的什麼似的。季縈在坐月子,孩子跟著她不方便挪動。太妃便日日都要來清園瞧一瞧孩子,知道了季縈打算親自喂養,也並未說什麼。而且每次來了總要大包小包的給孩子帶點東西。
季縈哭笑不得之餘,私下與齊灝道:“孩子到底還小,不懂那些,祖母是不是拋費太過了?”
齊灝笑而不語,安慰她不必管這些。此時太妃正在興頭上,疼愛重孫,想給孩子攢些東西,誰也不能說三道四,他們更是不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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