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席少爺不是說很忙嗎?怎麼這麼早便到了?”
姚薇薇剛打開自己套房的房門,便看到了泰然自若地坐在沙發上的席辰。
她當然不意外席辰能夠先進來,畢竟先前她已經將備用的房卡給了他。
不過這男人昨日電話裡莫名其妙地端著架子, 今天卻來的挺快。
太陽可都還沒落山呢。
沙發上的席辰聽到她那一句虧損,皺起了眉:“你在生氣?”
“沒有,哪敢生席少爺的氣。”
“你就是在生氣。”席辰肯定到。
“與你何乾, 你管我有沒有生氣?”
“怎會與我無關。若是你生氣了,自當會當下做些什麼來消氣。”
要麼是買東西, 要麼是發發脾氣。
要麼就是……
看到席辰欲言又止的眼神, 姚薇薇秀眉一揚, 唇角勾起,眸子裡閃過一抹狡黠。
“哦?那就當我生氣了罷。”
姚薇薇意有所指地說完, 然後坐到了席辰旁邊, 嘴巴湊上前去,在席辰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像是一根羽毛拂過, 癢癢的。
有股電流令人神經戰栗,很是靈活的沿著耳邊一路麻到了心口,繼續向下。
席辰眸色漸深, 姚薇薇卻淺笑著眨了眨眼睛,將軟嫩的紅唇湊得更近了些,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
男人性感的喉結微動,就在快對上她誘人的唇瓣時, 姚薇薇突然起身,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此時的眼神清楚地告訴席辰——
真是抱歉,你吃不著哦。
姚薇薇得意地揚眉,這姑且就算是,他在電話裡跟自己玩欲擒故縱的懲罰吧。
“我聽說, 晟維女子學校後麵的那棟樓是席家的?”
她已經輕輕鬆鬆,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談起了正事,而席辰卻好不容易才將剛剛升起的那一股鬱氣憋了回去。
然後抬眸看她——
“你想要那棟樓?”
姚薇薇挑起了纖眉:“席少爺倒是聰明,我寫在臉上了?”
“雖然藏得很深,但你每回想要一樣東西的時候,眼神不一樣。”
席辰說完,拿起麵前茶幾上的茶杯,兀自喝了口水。
方才等她的時間裡,水已經涼透了。
不過正好,散,熱,解,渴。
姚薇薇見他老神在在,一副很了解自己的樣子,撇了撇嘴角。
若真是像席辰說的這樣,那自己可得改改,免得哪天被商場上的人發現,抓準了心思就不好了。
“那麼席少爺,你開個價吧。”
談生意,姚薇薇不喜歡講廢話。
席辰低著頭輕笑一聲,慢悠悠地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抬眸看她:“薇薇,我不是已經說過了,你得叫我阿辰。”
姚薇薇:“……”
男人變了性子,還真是不要臉。
不過……誰讓她想要的東西,此刻在這男人手上呢?
所以姚薇薇還是重新彎起了嘴角,故作甜美地開口:“那麼阿辰?你要怎樣才能把樓賣給我?”
女孩的嗓音軟糯甜膩,像是初春時窗邊細聲啼叫的黃鸝。
席辰對上那雙漾著暖光的烏亮清眸,不爭氣地閃了閃神。
再次抬起那隻握著茶杯的手,清涼的茶水滑過喉嚨。
他連喝了兩口茶水,然後才啟聲道:“好了,地契明天會給你送去。”
那語氣聽起來,仿佛給她的不過是什麼不值錢的小玩意。
姚薇薇愣了下,眼中似有詫異:“你就不要其他東西?”
席辰哂笑著搖頭:“誰說我不要其他東西,我要的是你——”
他話才說了一半,看她眉心一緊,又臨時轉來了話。
“開心。”
樓可以給你,我隻要你開心。
姚薇薇鬆了口氣,卻老臉一紅:該死的,這狗男人還學會突然撩人了。
分明在英國時像個木頭——
思及此,姚薇薇突然想起了前幾日周娉婷跟自己說的話。
“你可還記得,當初在英國追過我的那位錢少爺?”
席辰還真的想了幾秒,才想起這位錢少爺是何人。
然後臉色一沉,渾濃如墨的劍眉皺在了一起:“你提他作甚。”
姚薇薇見到男人這副表情,就知道他怕是又吃起了飛醋。
於是隻能狀似不在意地道:“就是突然想起他當時莫名其妙被退學了,有點好奇,你可知道是因為什麼?”
“能是因為什麼。自然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聲音輕描淡寫,一臉的理所應當。
姚薇薇見狀忍不住虧他:“席少爺這話說的,派頭倒是挺大。”
隻是說完之後,見男人眼中居然泛起了點帶著控訴的不悅,有些無奈地頓了頓——
“咳,所以......當初是阿辰趕走了他?”
真是個傲嬌鬼,還跟這稱呼過不去了。
席辰滿意地點頭,沒有否認她的話。
姚薇薇又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那個英國佬,也是你?”
“是為了……我?”
男人沒有回答,但答案已不言而喻。
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姚薇薇心情複雜。
她剛說的這兩個人都曾追求過她,且手段激烈。一個因為追求不成就散播自己的謠言,一個因為要挾未遂就要找人麻煩。
當時見錢少爺出事,隻覺得是他平時得罪的人多倒了黴。而那英國佬,雖然猜測席辰可能動了手,卻不覺得是為了自己。
現在,這部分認知小小的破碎。
好像席辰在英國時,對她的感情也沒有那麼風輕雲淡。
“可你那時候分明對我愛答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