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褚沅辰靜靜道:“因為沒有實現啊。”
她一下子驚醒了。
巨大的信息量交疊在她腦海裡,弄得她身心俱疲。
人家說,夢做得多是因為神經衰弱,情誌損傷,看來不錯。
她醒過來的時候,薑安如還在睡,呼吸聲綿長又安穩,半點也沒被陌生的環境影響。
薑逢木不想吵醒她,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慢吞吞的走到房門口,輕輕的拉開了門。
褚沅辰披霜帶露,安靜的站在門口,修長的身影遮住了大半微弱晨光,仿佛半身踏進黑暗的墮神。
薑逢木猛然把手從門上縮了回去,順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夢做的,都出現幻覺了,褚沅辰怎麼可能站在她門口呢。
少督軍:“......”
少督軍:“你醒了?”
這算醒還是沒醒?
薑逢木呆滯了半天,直到褚沅辰臉上的冷靜淡漠微妙的變成了仿佛遇見白癡,她這才篤定的確不是夢。
她低聲道:“少督軍早上好。”
其實她還想問,少督軍為什麼要在她門口站著,站了多長時間了,一直不進去難道是怕吵醒她?
但是不敢問出口,反正也不會得到回應。
褚沅辰微一眯眼,簡短道:“有些事情我還沒了解清楚。”
比如她這三天都去哪兒了,如果沒事為什麼不回家,還有,那枚徽章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她是不是......
薑逢木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臉上頓時沒了血色,整個人無風顫抖,好像隨時都要咳暈過去了。
薑安如被吵醒,一咕嚕身從床上跳了下來,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長發,驚魂未定道:“姐你彆嚇我,我馬上去找醫生!”
她剛衝到門口,就看到了神情複雜的褚沅辰。
薑安如硬是原地刹車,一步沒敢動。
褚沅辰還不知道她屋裡有人,此刻一見薑安如也在,他有些不耐煩。
“算了。”
他轉身想走。
薑逢木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輕聲道:“我可不可以跟你單獨談談。”
褚沅辰一頓,有些不自在。
因為薑逢木扯他的姿勢特彆怪異,就好像...就好像牽手一樣。
他沒跟人牽過手,尤其是女人。
但她的手指纖細又柔軟,仿佛能被他的手掌整個包裹起來。
還是很涼,她的手一向很涼。
觸碰到他燥熱的掌心,存在感那麼強烈,強烈的讓人難以忽視。
褚沅辰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刻意忽略掌心的觸感。
既然她想談談,那他自然奉陪。
他把目光飄到一旁,不忘冷冰冰的警告她:“鬆開。”
薑逢木受驚似的鬆開了褚沅辰的手,但心裡歡呼雀躍的向係統炫耀:“牽到了!牽到了!”
係統似乎對她作弊的方式異常鄙視,並不願意評論一二。
薑逢木穿著醫院的病號服,默默跟在褚沅辰身後。
薑安如欲言又止,眼睜睜的看著姐姐消失在樓道口。
這才幾點,太陽還沒出來呢,少督軍就來看她姐姐的傷勢了。
這是什麼感人肺腑的名場麵?
薑安如哆哆嗦嗦的給家裡打電話,激動的險些說不出話來。
她必須要把這份美好的愛情分享給爸媽,片刻都不能耽誤。
薑逢木一出醫院門,這才覺得病號服有些單薄。
不過沒關係,就她這鬼裡鬼氣的身子骨,獨闖南極洲也不在話下。
【“身體冰涼”勳章已點亮,適配度良好。】
【“弱不禁風”勳章已點亮,適配度良好。】
【“身嬌體軟”勳章已點亮,適配度良好。】
【“體弱多病”勳章已點亮,適配度良好。】
我可去你媽的!
勳章隨叫隨到,即時奏效。
薑逢木覺得自己的骨頭架子好懸沒塌了,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就此撒手人寰。
褚沅辰回望她搖搖欲墜的模樣,沉默了幾秒,這才一抖身上的軍大衣,乾淨利落的褪了下來,迅速又溫柔的裹在了她身上。
結實的手臂環過她的脖頸,粗糙的手指擦過她柔軟的發梢,清冷熟悉的氣息不動聲色的將她環繞。
如果他再離近一點,就能把她抱在懷裡了。
薑逢木難以抑製的心臟狂跳。
跳的連她自己都驚訝了。
她就真的這麼沒出息,喜歡他喜歡到這個地步了?
褚沅辰垂眸看見她眼中微妙的情愫,有些不滿自己對她的一再留情,不由得刻意戲謔道:“薑小姐這副神情,彆是對我動感情了。”
薑逢木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毫不避諱他略帶嘲諷卻又壓抑著怒意的語氣,像在夢中那樣篤定道:“是啊。”
這回輪到褚沅辰怔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告急,今天隻有一更,明天爭取多趕出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