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敏慧正生她的氣,便也不跟她對視,笑著解圍道:“看來沅辰的眼光也不太好,找了個不熟這曲子的,要不就算了......”
褚沅辰淡淡道:“不是還沒完嗎。”
他突然伸手,大力將薑逢木扯了過去。
薑逢木酸意未了,正跟係統討論氫氧化鈉售價的問題,誰知下一秒就撞在了褚沅辰的胸膛上。
【宿主還需要嗎,可以打折的。】
薑逢木摸了摸胸口,頓時通體舒暢,立刻拋棄係統道:“不用了:)”
褚沅辰看她那雙桃花眼中情不自禁帶著的笑意,覺得胸口麻酥酥的。
果然就隻有她,能隨意操控他心裡的感受。
越是如此他便越恨自己不爭氣。
怎的她垂垂眼角自己便不願跟旁人跳舞了,怎的她含著笑意一彎眸自己就差點忘了她做過的那些事了。
褚沅辰的手掌死死箍住她的腰,恐嚇道:“要是敢踩到我,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關在督軍府裡麵。”
薑逢木:“......”
為什麼不能對初學者友好一點,她是真的半點都沒學過啊!
果然還沒跳兩下,薑逢木一時不慎,跌跌撞撞的踩在褚沅辰的皮鞋上。
乾淨透亮的皮鞋瞬間留下了一個灰灰的痕跡。
一旁看著的名媛們倒吸了一口冷氣。
站不穩不知道向後摔,竟然結結實實的往少督軍腳上踩,膽子真大。
跳了一會兒,薑逢木一不小心又踩了一下。
就連對少督軍有好感的幾個姑娘也開始不忍直視起來。
俗話說得好,牛外有牛,逼外有逼。
人家不止敢踩一下,還敢踩第二第三下。
可褚沅辰雖然說得挺狠,但被她踩到卻半點發作的征兆都沒有。
薑逢木到底有幾年的舞蹈功底,交際舞其實動作簡單,她學起來很快。
也就踉蹌了七八個舞步,她很快便能跟上褚沅辰的節奏了。
雖然跳的不那麼純熟美觀,可總體還算看的過眼。
音樂快結束的時候,褚沅辰才沉聲問:“滿意嗎?”
薑逢木被他摟著,思緒正飄飄欲仙,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褚沅辰嗤笑道:“看你剛才都嫉妒成什麼樣了。”
薑逢木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問:“少督軍是擔心我嫉妒才推開馮敏月的嗎?”
褚沅辰瞳仁微縮,收斂起笑意,隨著最後一個音節鬆開薑逢木的手:“晚宴結束將衣服送還到我房間,你知道在哪兒。”
說罷,便毫不留戀的留下她走上了樓梯。
陶敏慧欲言又止,剛欲說些什麼,褚沅辰已經麵無表情的略過了她。
薑逢木抖了抖手,全是汗。
緊張出的汗。
薑安如過來攙住她:“姐,你踩少督軍,他沒生氣?”
傭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透明的玻璃杯裡裝著涼絲絲的桂花冰淇淋。
“小姐,你們的冰淇淋。”
薑逢木瞥了薑安如一眼:“現在你知道他生沒生氣了?”
薑安如趕緊把冰淇淋接過來,美滋滋道:“那我叫他姐夫他也不生氣了?是不是你很快就可以嫁到督軍府了呀,那我們家就沒人敢欺負了。”
薑逢木麵露疑惑的看了看空蕩蕩的樓梯,皺眉道:“我也不知道。”
他現在到底是恨她呢,還是偏愛她呢?
褚沅辰明明知道她記起莫家村的事了,可為什麼隻字不提,就像從未發生過?
薑逢木把腰間的襯衫解了下來,空氣一接觸皮膚,頃刻間散去了那點熱度。
她將襯衫妥帖的折了折,囑咐薑安如:“舞會結束的時候你等等我,我去還衣服。”
少督軍跳完了舞,本該是其餘賓客享樂的時間,但經過方才那一遭,再加上馮敏月仍然瑟瑟發抖精神恍惚的樣子,大家的興致都低了下來。
意思意思走了個過場,交際舞便跳不下去了。
陶敏慧臉色很差,褚沅辰如此無視她,甚至中途更換舞伴,根本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怒氣衝衝的跑到督軍的書房告狀。
哪怕扳不倒褚沅辰,讓督軍對他有幾分厭惡也是好的。
生日宴正式結束已經是晚間九點半了。
督軍府門前停著不少車子,主人沒有一個出來送,所以賓客們也都很識趣的匆匆離開了。
薑逢木裹上外衣,提著那件襯衫上了二樓。
憑借著副本裡的記憶,她尋到了曾經的那扇門外。
裡麵並沒有什麼動靜,褚沅辰大概被督軍給叫走了。
薑逢木畢竟不是督軍府的人,一直等在少督軍的門口也不是回事,但或許褚沅辰平時積威太深,沒有哪個傭人敢上來接過這件衣服。
她等了片刻,總算鼓了鼓氣,輕輕推開了這間房門。
房內帶著些許清冷的潮氣,打開燈,裡麵既空曠又簡單。
該有的桌椅都殘缺不全,牆壁上依舊留著那些坑坑巴巴的飛鏢痕跡。
一切都還是當初的模樣,什麼都不曾變過。
真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明明有權有勢,卻還要擠在這個小房間。
薑逢木搖了搖頭,剛想合上門離開。
餘光一掃,卻看見了床頭櫃上擺著的東西。
曾經,那裡隻有一張漂亮女人的照片,笑容恬淡,是褚沅辰心中唯一的支撐。
現在,相框的旁邊放著一大罐千紙鶴,透明的玻璃瓶裡,千紙鶴五彩斑斕,代表著無數個真實存在的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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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褚沅辰捏著紙鶴皺眉:“哈根達斯是什麼?”
她一臉向往的回憶:“一種很好吃的冰淇淋,很久以後才能傳到桐城。”
小褚沅辰抬起眼,將紙鶴在手裡把玩:“你喜歡冰淇淋?”
薑逢木漫不經心的吹吹未乾的字跡,輕笑道:“喜歡呀。”
作者有話要說: 褚沅辰:嗬,本帥跟彆的女人跳支舞她都會嫉妒,愛我愛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