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逢木心道,當然不是,但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能跟你說啊。
熄了燈,褚沅辰摟著薑逢木躺在床上。
他一邊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一邊猶豫道:“對馮家你有什麼看法?”
薑逢木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道:“恨得要死。”
褚沅辰微微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又道:“可惜有了馮敏月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馮家就不好動了。”
薑逢木轉了個身,抱住褚沅辰,把臉埋進他手臂裡,嘟囔道:“算她命大唄,但嫁給褚明江那種人,也夠她一輩子受苦了,哼,報應。”
褚沅辰拍了拍她的背:“睡吧。”
他懂薑逢木的想法了。
哪怕憎恨馮家,卻沒有傷害那個孩子的意思。
隻要她不願,那就留著吧。
第二天一早。
晨光透過床帳射進來,薑逢木緩緩把眼睛睜開。
往身邊一摸,褚沅辰早就起床去工作了。
薑逢木輕輕歎了一口氣:“小畜生真是個操勞命,從小到大也沒享過一天福。”
那就隻能她幫他多減輕點負擔了。
當天上完課,她抱著一厚遝紙進了濮惠的辦公室。
濮惠正在插花,從校園裡摘的早春的嫩芽,還有沒綻放的小骨朵。
一見薑逢木,濮惠便有點頭疼。
“姐妹又來了?”
薑逢木將紙拍在桌麵上:“姐妹,英雄又有用武之地了!”
濮惠眼皮一跳一跳:“我覺得自己最近有些記憶力減退......”
薑逢木一臉你彆裝我都看的出來的表情。
“軍部那些什麼老將軍站在褚沅辰對立麵的,他們的軟肋是什麼?”
濮惠咬著一根嫩草,皺著眉頭:“名字我都是隨手瞎起的,寫完就忘,我連有幾個老將軍都不知道,彆說軟肋了。”
薑逢木不信邪:“你認真想,那些重要關鍵的人物。”
濮惠拄著下巴道:“你不用操心,最後辰哥一定會力挽狂瀾當上桐城督軍的。”
薑逢木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濮惠的對麵:“那他是怎麼當上的?”
濮惠聳了聳肩:“很簡單啊,把馮敏月肚子裡的孩子弄死,褚明江又是個廢物,督軍又沒有彆的接班人,幾年後生了場大病,辰哥自然而然就成了接班人了。”
薑逢木怔怔道:“你說什麼?”
濮惠苦口婆心的重複了一遍:“我說改文之後,辰哥不用動一兵一卒,順理成章的......”
薑逢木打斷濮惠的話:“你說弄死馮敏月肚子裡的孩子?”
濮惠眨了眨眼:“你乾嘛這麼看著我,怪嚇人的。”
薑逢木喃喃道:“那可是個生命啊。”
濮惠疑惑道:“可這都是啊,而且甚至都不是主角,隻是個炮灰罷了。”
同是穿書者,但薑逢木總算知道自己和濮惠的不同了。
濮惠作為作者,根深蒂固的認為這個世界是假象,是她創造出來的一片遊樂園,這裡麵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會對她產生影響,因為那些情節根本就是她腦補出來的。
這裡死了一個人,對她來說就像吹了一塊紙片那麼輕鬆。
但薑逢木不是。
自從被係統帶到這裡麵來,她度過了將近六年,不管是褚沅辰,薑茂國,薑安如,孫小玲,奶奶,還是剛剛見麵的蘇倩和柳香凝,對她來說都是實實在在的親人,是她所有幸福和快樂的源泉。
所以同樣的,在她眼裡,這個世界是活生生的世界,這裡的人是有血有肉的人。
她慢慢的站起身來,聲音發顫:“所以你說,褚沅辰會殺了馮敏月肚子裡的孩子?”
濮惠一臉擔憂的望著她,平靜道:“學姐,你要知道,這是我寫的劇情。”
作者有話要說: 莫慌,玻璃渣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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