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棲川月掂了掂手裡那根從架子上臨時拆下來的木棍,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長得有點粗糙,但用起來還是很趁手的嘛,一共敲了三個人,沒有一個能撐到第二棍的。
至於這三個人到底是因為打對地方昏迷、還是因為太痛精神承受不住才昏迷……
這又關有棲川月什麼事呢?他隻是一個不擅長武力的柔弱文派而已啊。
隻能拿木棍保護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jpg
有棲川月挨個踢了一腳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三個人,思索著後續該怎麼處理。
其中那個高大男子眼皮顫了顫,眼見著有要醒來的跡象。
“嗯?身體素質還不錯嘛,這麼快就要醒了?”
有棲川月挑眉讚歎,然後……毫不留情地拎起棍子又補了兩下,心裡不放心,又給旁邊的瘦弱男子同樣補了一下。
然後一手拎一個把兩個人丟到牆角,挪了一個架子擋住之後才滿意的拍拍手。
至於三橋武嘛……
有棲川月目光幽幽地轉移到癱在地上的三橋武身上,認真思索。
而三橋武即使精神已經陷入昏迷,身體仍然感知到了威脅,打了個激靈。
有了!
*
再一次回到宴會會場時,原來的地方隻剩下了安室透一個人在那裡,端著一杯酒,眼神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嗨,安室先生?”
有棲川月伸手在安室透眼前揮了揮,下一秒就被對方抓住手腕。
力氣很大,讓人無法輕易掙脫,手指卡在腕骨中,如果用蠻力掙脫反而會讓自己受傷。
教科書般的擒拿手段。
有棲川月強忍著沒有反擊:“安室先生,打個招呼而已,不用這麼緊張吧?”
安室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忙鬆開手,朝有棲川月笑了笑,滿含歉意:“抱歉……”
卻對原因閉口不談。
眼神中的情緒被掩飾的極好,但有棲川月不會忘記對方剛剛反應過來是自己時閃過的複雜難言。
“安室先生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嗎?”有棲川月隨口問道,“難道是福居先生騷擾你了?”
福居隆…該說是貝爾摩德才對吧!
安室透一想起貝爾摩德,就又想到對方剛才跟他聊的關於有棲川月的話。
對方描述中的那個孩子的過往和眼前人現在的模樣產生對比,就更讓人覺得……
但是,他為什麼也不知道這個毫無根據的猜測啊!
“你怎麼知道這個,是不是柯南告訴你的!”安室透一拍桌子,惡狠狠地站起來,猙獰的表情讓有棲川月忍不住後退一步。
安室透一頓,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竭力讓不受控的麵部表情恢複正常,柔聲解釋:“這隻是個誤會罷了,我和福居先生之前偶然見過一麵,他來找我聊聊天而已。”
“是不是柯南把這個告訴你的?”提到這個,安室透又忍不住咬牙切齒。
有棲川月當然不會發現不了安室透對自己突然轉變的態度。
雖然仍舊沒有放鬆懷疑和警惕,但卻在有意識的收斂起明顯的敵意,變得溫和起來。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對方軟化的態度卻對他有益無害。
唔、或許是貝爾摩德說了什麼吧。
她居然不是來給自己添堵的嗎?
對這個問題的思索隻持續了幾秒,就被有棲川月安排到了宴會結束後的待辦事項中,轉而開始思索要不要把這個鍋推到柯南身上。
對,是丟鍋。
他在之前就已經發現了福居隆是貝爾摩德假扮,而知道安室透身份的貝爾摩德也一定會在自己離開後和相當於琴酒敵對方的波本溝通信息。
如果那位先生、或者朗姆沒有對波本也產生懷疑,想借此試探的話。
至於貝爾摩德……說實話,自己很少見到她,僅有的幾次會麵也是在實驗室中,互相點頭打招呼後就毫無交流,即使共同進行過任務,更多的也是通過郵件交流。
組織內部人際關係本就淡泊,維係的手段也不是熟稔或感情,而是利益。
貝爾摩德和自己之間沒有“感情”,更沒有利益,隻不過是歸屬於同一個組織的陌生人。
而在這場相當於針對琴酒的計劃中,隻聽從boss命令的她恐怕不會允許意外狀況的發生導致任務出現意外。
而沒有接到任務卻出現在這裡的自己——就是最大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