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82(2 / 2)

但就是這樣敷衍的笑容,都能淡化有棲川月過於鋒銳精致的五官帶來的讓人不敢靠近的攻擊性、讓人趨之若鶩,成為其他人口中都成了有棲川月性格溫和與人為善的證明。

就更讓人好奇如果他真的笑起來,會是怎樣讓人心醉的景象。

花方真一曾經無比好奇這一點,仗著自己是組織裡和有棲川月最為親近的人,曾幾次纏著有棲川月笑給他看,但無一例外都被一個淺淡的勾唇敷衍了過去。

時間久了,他也不再提起這一點。

卻沒想到,真正實現這個近乎執念的願望確是在如今這個局麵。

琴酒不是第一次見到有棲川月的笑容,在他還未失去記憶、沒有去往紐約、兩個人還在一起時,有棲川月總是用這種笑容麵對著他,無一例外。

但正因如此,在有棲川月離開日本、再也見不到那個笑容後,琴酒才恍然發覺對方已經不知不覺占據了自己內心所有的位置。

才在卡洛斯晚宴結束、時隔七年再次見到想念已久的人,卻隻收到一個敷衍的笑時一時難以接受、無法控製滿腔的情感,隻能生生將思念壓製,沉默著度過了第一次短暫的相處。

直到今天,終於重新見到這個熟悉又懷念的笑。

或許…這是代表月願意重新試著接受我嗎?

並不知道有棲川月已經恢複記憶的琴酒小心翼翼地想,心中盛滿了微小的希望。

有棲川月柔和了眉眼,笑起來的樣子比滿天星辰都要璀璨,但他卻將所有的柔情都傾注在了麵前這個人身上。

他主動牽起琴酒的右手,兩手一起握著左右晃了晃,就像在哄一個鬨彆扭的小孩子。

在他眼裡,自己也確實在哄一個小孩子:

“好啦好啦,知道你受委屈了,真一雖然年紀小又性格惡劣,但畢竟是我的弟弟。”

“作為我的戀人,你也要大方一點對不對?”

琴酒的全部注意力已經集中在了被有棲川月牽著的右手上。

他隻覺得自己被握著的手掌、手腕、再到胳膊、肩膀、半邊身體乃至大腦和全部的身體都陷入了一大團軟軟的棉花糖裡,全部感官都集中在接觸的那一個掌心上,根本沒有精力去分析有棲川月的話。

隻能勉強用超強的記憶力記下話語裡的每一個詞語,然後用被幸福衝昏的大腦竭力分析著每一個詞語所代表的意思。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他什麼知道,他一直在關注我,他關心我,他好愛我!

“畢竟是我的弟弟”

什麼都知道,也知道我受委屈了,他也很難過,但花方真一是組織塞過來的,他不能明目張膽的處理,隻好隱晦的安慰我、告訴我原因。

他好愛我!

“作為我的戀人”

他說我是他的戀人,他給我名份了,他好愛我……

嗯???

又一個巨大的驚喜來襲,兩相對衝下琴酒反而詭異的恢複了冷靜。

他認真地觀察著有棲川月的表情,發現對方表情極為認真,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

又看了看被雷劈一樣愣在一旁的花方真一。

嗯,肯定也不是為了這個蠢貨做戲,他還不配。

那是為了什麼?

琴酒突然想起昨天收到的那一條消息,還有那一張……已經被他裱起來精心收好的畫。

他本來想當天就趕過去找有棲川月,問他為什麼要發這個給他看,但趕過去後卻發現有棲川月根本不在家。

本來想等他回來,卻又被那個該死的老頭叫去執行任務。

直到今天才終於有了時間,但長時間沒有得到休息的大腦已經忘記了要找有棲川月的原因,隻有一定要見到他的念頭。

直到聽到這個消息的現在,之前收到的那張圖片在琴酒心裡種下的種子生根發芽,和從天而降的那棵幼苗纏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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