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所有疲憊困倦以及看到百加得和督威之後的煩躁都被不講理的喜悅蠻橫地擠出心臟,隻留下滿腔愛意跳動。
心臟裡好像有一團沉睡已久的東西被喚醒,用和心跳同步的頻率跳動、雀躍,然後越來越快,讓他無暇去思考
“…戀人?”琴酒低聲重複。
聲音裡還帶著點微弱的不敢相信。
一向強硬不容置疑的人為你一句話而魂不守舍,沒有人可以抗拒這種掌控感。
有棲川月也不例外,這種平日隱藏在表象下,被控製得極好的**在麵對琴酒時就會不受控地冒出來,再在他身上數倍放大。
尤其當這種掌控感帶來的愉悅情緒中還帶著一份“在意的人完全無視了自己的競爭對手、全然被自己吸引”的成就感。
雖然伏特加並不算競爭對手,甚至根本和這毫不相乾,但有棲川月就是莫名的看那個傻大個不爽。雖然到現在為止伏特加也沒有出現,更大概率隻是充當了一個司機的作用。
“伏特加呢,他沒有跟你一起來嗎?”有棲川月沒有回答琴酒的問題,轉而問起了他最關心的部分。
沒有得到肯定的回答的琴酒急切地想要知道原因、或者說一個保障,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有棲川月的問題。
隻是…月為什麼會突然對伏特加感興趣?
在有棲川月看不到的地方,琴酒眼中滿是對伏特加的不滿和探究。
應該不是和那位boss有關。
這麼久共同行動下來,他也能伏特加都蠢是天生條件限製而不是偽裝的假象,就算那位boss現在因為沉浸實驗逐漸瘋魔、多次決策失誤,也不至於認為伏特加這種人可以幫他盯住琴酒的動向。
不是因為組織,那就是韻因為伏特加這個人?
這個人又有什麼特殊的?腦子蠢笨外貌平庸除了還算老實聽話以外一無是處,勉強算是高大的身材在行動中也因為目標太大容易被人發現而變成弱項。
到底是哪一點值得月關注了!
此刻的琴酒渾然忘了被他貶低到極致的伏特加的老實,正是他最開始挑選伏特加做搭檔的原因,也忘了在此之前他還對伏特加非常滿意。
不過這都不重要,等自己搞清楚月到底為什麼那麼重視他的原因後就把他趕去西伯利亞挖土豆。
伏特加的身體素質正適合乾這些活,而且能負責組織重要的後勤任務,他也一定會很滿意吧?
琴酒暗戳戳地在心裡計劃著趕走潛在危險因子的一二三條計劃,表麵上卻是一如往常的沉默可靠。
“我不想讓伏特加跟著,就自己開車來了。如果月你想見他的話,我可以把他叫過來。”說著,作勢就要給伏特加發郵件。
有棲川月輕輕按住琴酒的手,製止了他的動作。
“叫他過來乾什麼?我隻是看他之前總是和你寸步不離,今天卻突然沒出現,以為出了什麼意外又或者那位又為難你有些擔心而已,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既然你沒有事,那我就不用擔心了。”
“和你寸步不離”、“擔心你”。
他關注伏特加是因為伏特加總是跟著我,他在意這一點?他擔心我!
琴酒暗戳戳地在心裡放著煙花,然後又把趕走潛在危險因子計劃扔到垃圾桶裡,想了想又撿了回來,改成了“趕走伏特加”計劃。
雖然月對伏特加沒有興趣、自己也很滿足於他難得表現出來的對自己的在意,但是戀人之間就應該互相體諒,即使月沒有說自己也要主動把伏特加調開才對!
還是讓他去挖土豆吧。
被兩個人無視的花方真一氣得表情扭曲,又不敢再鬨搞崩自己精心設計的形象。
他當然不相信琴酒和有棲川月的戀人關係。
明明哥哥一直都在跟自己在一起,來紐約之前和琴酒也隻是單純的搭檔關係,怎麼可能是戀人啊!
實驗之後每天忙著工作任務陪自己就更沒有這個時間裡,就連離開紐約回到日本之後也會定時向紐約傳回消息指揮行動,想想就知道肯定是每天奔波勞碌才能拿到那麼多隱秘的情報,就更不可能是在這個時候交往的了!
但是哥哥忙著工作不代表琴酒沒有那個想法,畢竟以哥哥的優秀程度隻要不瞎絕對都會喜歡上。
由此可知,哥哥之所以說出他們兩個是所謂的“戀人”關係,肯定是因為琴酒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拿自己威脅了哥哥,說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就殺了你弟弟之類的話去逼哥哥就範。
自以為理通了所有關節的花方真一看向琴酒的眼神越發凶惡,在收到琴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挑釁回去的眼神後更是氣得快跳了起來,指著琴酒的手指顫抖個不停,你你你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有棲川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要不是看在一會兒還有話要問的份上,自己早把這熊孩子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