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方真一見狀,心裡更加激憤。
果然是被威脅了吧!哥哥之前從來不會這樣對自己的,肯定是不想在琴酒麵前表現出對自己的在意、讓自己受傷才偽裝成這樣,哥哥真的是天下第一的好哥哥嗚嗚嗚。
琴酒果然就是通往幸福道路上的大魔王吧!
“哥哥,你是不是被他威脅才這麼說的!你不用擔心我、也不用為了我屈服!我就算死也不會讓哥哥受委屈的!”
……?
有棲川月沉默,緩緩轉頭看向琴酒,從對方眼中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想法。
琴酒猶豫著問道:“他是一直這樣,還是……”
在有棲川月的記憶裡,花方真一在自己麵前確實表現得有些偏執,但基本上也算個正常人。至少在他離開紐約前都沒有這方麵的跡象。
那肯定就是因為——
“是朗姆。”有棲川月斬釘截鐵地回答。
朗姆和boss本來就是兩個變態,再加上和自己的矛盾,可想而知花方真一被分到朗姆的行動小組後會被采取怎樣的行動。
無非就是用各種手段讓花方真一對有棲川月產生敵意,然後再把他送回到有棲川月身邊。
按照他們的計劃,被洗腦後的有棲川月將花方真一視為重要的家人,而自己的家人卻變得仇視自己後,可想而知會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打擊。
但好在花方真一也不是什麼正常人,根本沒有按他們的計劃走下去的意思。就算一切如他們計劃的那樣,也不會對有棲川月產生什麼影響就是了。
但就算知道花方真一為什麼會這麼說的原因,有棲川月也暫時不想理會他了。
有棲川月:才不要跟傻子玩!
見有棲川月沒有反應,花方真一咬咬牙,又將矛頭對準琴酒:
“琴酒,你肯定知道哥哥沒有過去記憶的事,而且你們就算在過去,也絕不是戀人的關係對吧?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讓哥哥產生了你們是那種關係的錯覺,甚至還讓哥哥承認了這種關係。”
“但我知道通過欺騙得到的感情根本沒有意義,等哥哥恢複記憶之後也絕對不會放過欺騙他的你。琴酒,你好好想想吧!”
他本以為這個炸彈扔下來肯定會讓琴酒心虛慌亂,更好的情況是哥哥當即大怒把琴酒連帶著那個討人厭的督威一起趕出去,從此以後隻信任自己一個人。
但事實卻與他的幻想不同。
有棲川月臉色沒有變化可以理解,畢竟他的哥哥一向高深莫測、喜怒不形於色,絕不會讓彆人摸清自己的情緒和想法。
但罪魁禍首琴酒也這麼淡定,他就完全無法理解了。
你怎麼還能這麼冷靜,快跪下謝罪啊!
琴酒淡定冷靜不如花方真一想象的那樣慌張,一是因為他並沒有做出花方真一說的那種事,甚至除非必要、絕不去出現在有棲川月的麵前,就是為了防止在這種關鍵時候讓感情擾亂對方的計劃。
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感情,讓他們精心籌謀了十幾年的一切都在成功的前一刻崩塌。
二則是因為…他也想知道,這幾天有棲川月對自己說過的話、做的那些事、那些曖昧至極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表現,到底是出於失去記憶後也無法忘卻的情感、還是對懷疑對象的試探。
尤其是……今天。
琴酒的心跳為有棲川月跳動、為他的一舉一動牽引和改變,全都由不得自己,即使理智告訴他,現在的自己對於月而言隻是一個不能交付信任的合作對象,但情感仍會因他的靠近而洶湧澎湃,甚至影響了理性思考。
去想:或許、或許呢?如果他們的感情真的是即便去掉了過去的羈絆和回憶也無法阻礙的呢?
他靜靜地看著麵前的有棲川月,幼年的那次實驗在有棲川月身上留下了終生的後遺症,原本以為已經徹底解除的副作用也在有棲川月成年以後再次爆發。
以至於……現在的有棲川月和七年前的他幾乎沒有差彆。
僅指外表,他的眼神中多出了從前沒有過的溫暖和情感,此刻正暖暖地籠在琴酒身上。
他為自己所戀慕的人的改變而喜悅,但又為此而忍不住擔憂。
我還是他最特彆的選擇嗎?我還……被他重視著嗎?
有棲川月是個非常自我的人,他一向如此認為。
具體表現在於,他的一切與常人無異的特質都隻展現給被他認可的人看,而最真切的感情也隻會給藏在心裡最深處的那個人。
同樣,接受情感的那一處神經也隻會接受這一個人給予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