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堂瑛祐暈成了蚊香眼。
據說東邊那個國家的高中會用文理把學生分成兩個類彆,每一個類彆分彆側重不同的知識,再通過不同的考試標準去篩選不同的人才。
但他沒搞懂“理科生”和自己父親留下的情報有什麼關係。
難道這就是他和老師之間的差距嗎!
本堂瑛祐小心翼翼地回答:“我爸爸是日裔美國人,一直在美國念書為了工作才回到日本,應該沒有文理科這種東西……”
可惡,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代表這個地址裡藏的東西和東邊的國家有關嗎?還是說要解決組織需要向那個國家求助?
聽說那個國家政策嚴明社會安定,整個國家的犯罪率都比東京的三分之一還要少,根本沒有哪個組織能把觸角伸到那個國家裡去。
據他所知,現在聯合起來對付組織的這些國家情報機構裡幾乎每一個都曾經派過臥底去到那個國家,但無一例外的都在潛入的一周內被那個國家名為“朝陽群眾”的群體發現、舉報並遣返回國。
我懂了!莫非是想要讓他們去想“朝陽群眾”求助嗎?
有棲川月:“…不,其實我是想問,你的父親他到底是怎麼被選入CIA的。”
有棲川月發現自己對伊森本堂的認知似乎出現了一些偏差。
在他的認知裡,能夠執行潛入組織、成為組織臥底這種等級的伊森本堂在CIA裡應該也是出類拔萃的u存在,而在加入組織後用短短五年的時間成為僅次於組織boss、掌握組織全部機密的情報人員更是證明了他出色的能力、包括豐富的學識以及人際交往的能力。
但到目前為止發現伊森本堂留下的信息裡卻都表現出對方似乎並不是通常意義下的全能臥底的形象。
“這個我也不清楚。”本堂瑛祐努力回憶著,“但是我隱約記得…父親還在CIA、沒有成為組織臥底前做的就是情報方麵的工作,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特彆的。”
有棲川月:懂了,特長生對吧。
因為極其擅長情報方麵的工作,因此哪怕在其他方麵極為一般也被上層毫不猶豫地派去執行臥底任務了嗎?
……不愧是美利堅啊。
算了,這些和他無關,不規範的機構規則自然會有人去注意,而他現在應該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這份情報上。
隻要拿到這個東西,那他就能獲得至關重要的力量的支持,也能夠毫無顧忌地開始讓組織覆滅的最後一場鬥爭。
潘多拉的魔盒裡裝的是讓人類滅亡的災難,但這份情報卻是魔盒底部那份沒有被放出的希望。
這份情報能幫有棲川月解決掉那位boss、把組織掌握手中,控製住這隻沒有韁繩的凶獸、給它重新套上枷鎖。黑衣組織的行為也會在他的約束下不再窮凶極惡,難道不能算是一份希望嗎?
至於赤井秀一他們想要把組織徹底消滅……
反正有棲川月所掌控的勢力都在歐洲和美國,日本以及其他沒有沾手的地方要麼是根本沒有讓他感興趣的價值、要麼就是已經被那位boss汙染到無法拯救。
與其辛辛苦苦鬥倒了那個人之後還要給他收拾爛攤子,倒不如在一切塵埃落定後帶著屬於自己的部分離開日本重建組織。
一把火燒掉腐朽繁雜的枝節、破而後立,才是最適合自己的方法。
到時候……就讓阿陣來給自己當秘書!
黑暗組織最為恐怖的殺手琴酒親手給自己端茶倒水、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念著那些枯燥乏味的文件什麼的,工作都變得有意義了呢!
有棲川月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
“月哥,你發現什麼了嗎?”本堂瑛祐眼巴巴地看著有棲川月,打斷了他的幻想。
雖然紙條上的信息很少,但本堂瑛祐堅定地相信有棲川月絕對能從裡麵發現一些隱藏的線索。
就比如那個朝陽群眾的boss的聯係方式什麼的!
這上麵不就一句話一個地址嗎?還能有什麼?
還是說伊森本堂在上麵留下了隻有血脈親緣才能看到的特殊意義的記號?
有棲川月默默展開被他團成一團的紙條,推到本堂瑛祐麵前,咳了一聲:“你沒看出來嗎?”
感受著有棲川月信任鼓勵的目光,本堂瑛祐沒由來地湧起一股強烈的自信。
老師這麼相信我,那說明我肯定可以靠自己發現其中的線索,也就證明我現在的推理方向沒有錯!
本堂瑛祐銳利的目光掃視著紙條的每一個角落、乃至每一絲纖維,確認沒有遺漏的地方後,緩緩看向那一串地址。
“……長野縣西郊樹林?”
難道說,這不僅是情報所在地,還是和援兵會和的地點嗎?本堂瑛祐若有所思。
長野縣郊外,有棲川月莫名地感覺自己對這個地名很熟悉。
拿回了全部的記憶並不代表有棲川月能夠想起所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