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四爺太酸(1 / 2)

聽到四爺要玉融膏,蘇培盛馬上帶著個小太監去辦,卻又忍不住思索,這玉融膏據說是番邦的貢品,止血化瘀效果奇佳,隻是剛才還好好地,怎麼突然要這個?沒聽見裡麵有動靜啊?

想想一會兒要見福晉院兒裡的李嬤嬤,他就有些頭皮發麻。每回開庫房,但凡是給彆的女主子拿東西,這李嬤嬤那臉色就好看不了。

說起來,這庫房裡的東西還不都是主子爺掙的?隻是主子爺一向不愛管後院的事兒,才全權托付給福晉管,主子爺取自己的東西,又不是拿福晉的嫁妝,她摳門個什麼勁?說起嫁妝,福晉的嫁妝那也是內務府準備的。

蘇培盛到榮秋院時,李嬤嬤正在院子裡訓斥著個侍女,眼見著蘇培盛來了臉上馬上掛起笑來:“蘇公公怎麼來了,主子爺可是還在書房忙著?”

“奴才是奉主子爺之命開庫房,還請李嬤嬤通報福晉一聲。”

“主子爺這個時候要開庫房?”李嬤嬤看著蘇培盛隻是笑著,並不答話,也知道自己不該問這麼多,就道:“蘇公公稍等,老奴這就去稟告福晉。”

淑哲正用著金絲燕窩粥,就看到李嬤嬤快步走了進來。

“福晉,是蘇培盛來了,奉主子爺之命要開庫房取東西。”

“鑰匙在內室的匣子裡,嬤嬤去拿便是。”

李嬤嬤應聲去辦,取了鑰匙就帶著蘇培盛去開了庫房,取了東西鎖好庫房後,眼見著蘇培盛走遠,才吩咐了小錢子去打聽下主子爺。按說初一和十五主子爺都要歇在福晉院子,可主子爺並不全是按照這個,而是常住在書房裡,畢竟也沒去彆的女人那兒,誰也說不出什麼。

可馬上就是木蘭秋獮,主子爺這兩天估摸著就得走,去那裡的都是親貴大臣,萬一主子爺把弘暉阿哥的婚事定了就麻煩了,福晉也是想和主子爺商量商量這事兒,可偏偏先前又忙著籌備側福晉進門的事兒,沒什麼機會跟主子爺詳談。

不一會兒小錢子便回來了,回完話,看著李嬤嬤有些陰鬱的表情,他隻能把頭低的更狠。

直到李嬤嬤轉身,他才噓了一口氣,這差事可真不好辦,探聽主子爺行蹤本來就犯忌諱,消息打聽來了也沒什麼獎賞。本來以為到了福晉的院子該是揚眉吐氣了,畢竟除了主子爺就是福晉最大,福晉院子裡的太監出去腰杆也比彆院兒的直幾分。可福晉這院子大小事基本都是李嬤嬤把控著,院兒裡太監也就隻能乾點雜活,時不時還要被李嬤嬤這老虔婆訓斥,馮永泉那小子倒是個有運氣的,年側福晉身邊也就帶了個侍女,在那兒出頭機會倒是多。

淑哲剛用完了粥,見天色不早了,就吩咐著侍女準備好四爺慣用的東西,無論他來不來,她都得備著。

看著李嬤嬤一回來,就把侍女都清出去。

“福晉,小錢子打聽了,主子爺在那春棠院呢,這年側福晉也忒沒規矩了,今兒可是初一,她這才剛進府就想霸著主子爺不成?福晉您猜蘇培盛來取的是什麼?”

淑哲好奇的看了一眼李嬤嬤,示意她繼續說。

“是番邦進貢的玉融膏,府裡一共才分了三盒,進貢的時候說是活血化瘀,可老奴聽說做那東西常用於做完那事,這青天白日的,也太沒臉沒皮了。”

聽完李嬤嬤的話,淑哲真有些哭笑不得,主子爺這人最是看重規矩,不至於會白日裡做那事,或許是真有個什麼磕碰。

她還以為四爺在書房忙著才沒過來,竟是去了年氏那兒,這兩人重溫舊夢的速度倒是比她想象中還快。

那一世她就沒得過四爺的寵愛,這輩子更是對這些情愛沒什麼期望,她本就不是四爺會喜歡的那一種,再努力討好也是白費。

儘管不喜年氏,她也並沒有打算去對付她,四爺這人護短的很,一旦被他察覺了,她這些年經營的寬容大度的形象就白費了,不必要去自找麻煩,就算年氏再受寵,也活不過雍正三年。

真正需要警惕的是鈕祜祿氏母子,這對母子才是她和弘暉以後的障礙。

說起來,鈕祜祿氏不過是個出身卑微的格格,樣貌才情都沒有出挑的地方,四爺登基後她能封妃也不過是因為她是德妃娘娘指給四爺的,並且生了個兒子。她的那個貴妃更是可笑,要不是雍正八年四爺大病一場以為自己快不行了,要抬舉弘曆,她怎麼可能被封貴妃?

可就是這麼個不起眼的鈕祜祿氏,兒子做了皇帝,她當了大清的皇太後。而她淑哲是雍親王嫡福晉,是雍正皇帝的皇後啊,卻是無子無寵病逝。最可笑的是病重還要被移篝,隻因為那群老太妃嫌棄宮裡死人晦氣,他就生生把病重的她移去了暢春園,他倒是孝順。

她是皇後啊,嫁他四十一年,隻聽說過為了皇帝龍體避諱的,她卻連太妃都比不過嗎?

說來圓明園才是他常住的地方,可年氏病重的時候卻並未被移篝,嫌她淑哲死前晦氣,怎麼當年他的年貴妃死時他不覺得晦氣?

她除了那個皇後的位子,除了能和他合葬,彆的什麼都沒有。

她死後並沒有轉世投胎,魂魄被困在了棺槨附近,她曾無奈的想過是不是怨氣太重,連地府都不收。確實,她死的時候自然是恨的,恨他的薄情,歎自己一生孤苦。

並沒讓她等太久,四年後她就聽到人說皇帝駕崩了,寶親王弘曆繼承大統。

她想著若是他也有魂魄,她想問問他是不是忘了他們的兒子弘暉?活著時她一直不敢問出口,他不重用烏喇那拉家也就算了,為什麼他登基後,記得追封李氏生的懷恪,卻沒有想起給她的弘暉追封?那是他的嫡長子啊。

他帶著年氏住在圓明園,卻把她留在皇宮裡,隻有年節前後才回宮,年氏在圓明園病重,他巴巴的要晉封她為皇貴妃,冬至大祭一完就匆忙趕去看她,在年氏死後還親自撫養福慧。福慧死了,他以親王之禮下葬,連頭發都白了大半,她看他痛苦,卻有莫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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