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都誇你乖了,那這次給你一條大點的魚好不好呀?”
雪球“喵喵”的叫著,跟聽懂了一樣。
四爺看著眼前的場景,隻覺得好笑,這小丫頭還和隻貓講起話來。
過了一會兒,小滿在門外道午膳準備妥當了,她和四爺一起出了書房,雪球蹦蹦噠噠的跟在後麵。
等中間的鍋子被揭開,四爺看了後道:“你啊,還真能把膳吃出花兒來,這是什麼個做法?”
“這是菊花火鍋。摘幾朵上好的菊花,用清水洗淨備用。再來一尾鮮鱸魚,片下腹背的嫩肉,其餘的部位用油煎黃,注入滾水後熬成濃白的魚湯,再放上一捧菊花,幾十顆枸杞,最是疏風清熱,略燜煮這鍋底就成了。這菊花和枸杞都有明目的功效,爺平日裡雖然事情多,還是要少熬夜,最好半個時辰就歇一歇眼睛。”
“你呀,小小年紀一肚子的養生經。”
“爺快嘗嘗吧,本來九月吃菊花火鍋最好的,可爺一直沒在家,幸好我屋裡養的幾盆菊花還開著,再晚一些可就真的吃不到了。”
“想養花爺讓人給你辟個花房,找專人養著,能延長些花期,想什麼時候吃都有。”
“謝過爺的好意,可還是彆弄了,彆人弄花房是為了賞花,妾身弄個花房是為了吃,傳出去要被笑死了,還會說雍親王娶了個頂頂好吃的側福晉。”
這話逗得四爺大笑了幾聲,又道:“吃乃雅事,那些不懂得人才會瞎說。”
“就是呢,那要不爺給我這兒弄個小廚房吧?”您都說吃是雅事,那就不要怪我順杆往上爬。
四爺看著眼前小女人期待的神情,很乾脆的點了點頭。這丫頭是個規矩的好孩子,早上都那樣了還堅持給福晉去請安,院裡設小廚房雖然沒有先例,但她本身就是側福晉,這點小要求不算什麼。
用了午膳,四爺看起來終於打算要走了,臨行前還壓低聲音道:“彆忘了再塗一次玉融膏。”
昨晚從浴桶裡出來她是真的人事不知了,隻隱約知道四爺給她塗了玉融膏,那東西塗在身上涼涼的,倒也舒服。而且效果確實很好,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起來是沒什麼痕跡了。
說來四爺本人並沒有什麼X暴力傾向,隻是她天生的皮膚比較敏感,隨便一個掐痕,彆人半天就沒事兒了,她得兩三天才能消除。
可做那事兒,免不了人到要緊的時刻,咳咳,用力過猛。
蘇培盛跟著四爺出了春棠院,隻覺得今個兒的天兒真不錯,四爺的心情也好著呢。
走到書房門口卻聽四爺道:“春棠院小廚房的事兒你看著點兒,那院兒裡都是沒什麼經驗的,彆讓人糊弄了。去查查上個月春棠院的份例夠不夠用,不夠的話不用通知膳房那邊兒,往後直接從這邊兒扣除。還有那幾張爺親手獵的皮子給你年主子送去,其他院兒裡的按位分也各送幾張,庫房裡去年的皮子應該還有不少。”
“是,奴才這就去辦。”蘇培盛轉身出了書房。
說起來側福晉的份例是不少了,但擋不住年側福晉愛折騰吃食啊。萬一要的東西是份例裡沒有的,按規定想吃就得自己拿銀子補上,四爺這是不想在自己女人那兒丟了麵子,萬一膳房哪個不睜眼的真叫年側福晉補上,那主子爺的臉可就丟了。
往後直接從主子爺那兒扣,那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反正主子爺不差銀子,他就把年側福晉的小廚房往好裡弄,兩邊都高興,他何樂不為呢?
雍親王府,榮秋院。
“福晉,這年側福晉可真有些不像話了,今兒請安還故意來遲了,這不是明擺著侍寵生嬌嗎?”
“嬤嬤這話錯了,不是她要侍寵生嬌,是主子爺要拿她打我的臉麵。”
“福晉,您怎麼能跟主子爺對上呢?還是為了那兩個小阿哥。無論是宮裡還是普通人家裡,不都是男人當家做主嗎?您得討好主子爺,不能和他對著乾啊。”
淑哲搖了搖頭沒再說話,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就不能鬆口。
中午的時候弘暉已經來過了,給她帶來的幾張皮子都是上好的。
對弘暉的婚事,四爺應該是已經鬆口了,這幾日她得讓李嬤嬤回烏喇那拉家一趟,告訴家裡這個消息,還有兩萬兩銀票要捎過去給琳秀做陪嫁。
這府裡的下人最是勢力,漢人有句話叫“狗眼看人低”,倒是真理。年氏入府那陪嫁的陣仗,王府裡的下人都看在眼裡,聽說膳房裡那些個太監,一見春棠院的人就諂媚的很,還不是銀子的功勞嗎?
她被指婚給四爺的時候,嫁妝也都是內務府備好的,阿瑪雖是添置了些,但烏喇那拉家的家底畢竟不豐。早年阿瑪跟著皇上征戰的時候,家裡是不缺銀子的。可阿瑪致仕後,京城武官一年不過幾百兩銀子的俸祿,哥哥們沒什麼好差事,到處都需要開銷。
自己阿瑪的品級是比年氏的阿瑪品級高,可在外做官除了俸祿外還有各種耗羨可收,年氏從小過的怕是比她還要金尊玉貴,才養成那麼個嬌柔的樣子。
琳秀進門的事兒,事關烏喇那拉家的麵子和弘暉的麵子,她自然不能讓人小瞧了去。
至於討四爺的歡心,她難道不想嗎?那也是她的丈夫啊,她也想恩恩愛愛,相濡以沫。
可那一世她低得頭還不夠多嗎?到最後,四爺半分的體麵也沒給她,不知後人是如何嘲笑她呢?無子無寵也就罷了,還有個死了十年的皇貴妃一起合葬。
或許可以等弘暉和琳秀生下孩子,那可就是四爺的長孫或長孫女,四爺向來喜歡孩子的,定能對弘暉更多幾分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