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小家夥露出一個滿足的表情,好像是笑,雖然知道那是無意識的,可自己的孩子呀怎麼都覺著好。忍不住親了親他胖乎乎的小臉,小家夥咿呀咿呀說了什麼,她也聽不懂。
四爺到了書房,念了兩遍心經才心潮平靜下來。他不由有些自嘲自己的定力變差了,看她低眉順眼擦拭著那裡的模樣,他居然有了反應。從孩子入盆後就不宜再做那事,嵐兒晚上又愛紮到他懷裡睡,那真是甜蜜又折磨,往往是她呼呼大睡,他還得去洗上兩遍冷水澡。
她嘴上不說,可他知道她每日裡都在等他來,有時候拿著本書就睡著了。所以,他極少去彆處,隻因想起她等待的身影總覺著於心不忍。還有那事上,食髓知味,沒有女人比她更與他契合。
喂完了孩子她才有心思想四爺剛才是怎麼了,回想下當時的場景,也不難猜。這段時日是委屈他了,這回帶來的也不乏兩三個算是年輕貌美的,能經受得住誘惑確實值得表揚。
她有些好笑自己心裡莫名的滿足感和一絲竊喜。就是在現代妻子有孕跑出去偷吃的男人也不少,在這時候,他能做到這樣,她確實應該滿足了吧?畢竟知足常樂嘛。
等到用午膳的時候彆扭的那人終於是過來了。
四爺對上那眸子裡的促狹就知道這小妮子什麼都知道了,他這張臉也是丟儘了。可真是個沒良心的,他是為了誰她還不清楚?
“孩子睡著了?”
“嗯,吃完就睡了,小豬一樣。”
“那就用膳吧,你也該餓了。”
“嗯。爺,我想下床走走。”
“又胡鬨了,你才生產完,好好靜養著,乖點兒。”
“可一直躺著也會覺得累啊,渾身上下像是僵了一樣,總覺著哪裡都不舒坦。你就叫我下床走走好不好?就幾步就成。”
“那也不行。”
“那莊子上的農婦有的在田間地頭就生了,生完還能抱著孩子回家,我不過是想走走。”這也是她聽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四爺簡直被這話氣笑了,這又是哪裡聽來的?就是真有這事,那些農婦的體格都健壯的很,哪是她能比的?
“爺抱你到椅子上坐一會兒,正好用了午膳,但不許走動。”
“好吧。”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她再怎麼說也沒用了,哎,遇上這麼個霸道的,她能怎麼樣?
午膳依舊是都沒什麼滋味的,四爺吃的麵不改色,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吃,鯽魚湯更是喝了一碗,隻為了有充足的口糧喂那胖小子。
用罷膳四爺沒有給她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又把她送回了床上,小家夥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看著帳頂。見她來了嘴巴裡又咿咿呀呀的說著,看來也不是高冷嘛,隻是一開始不大熟?
“小家夥,明日這個時候姐姐就該回來了,你高不高興呀?”明兒可就是姐弟倆見麵嘍,不知道寧兒會不會喜歡這個弟弟?小家夥會不會喜歡姐姐?
“嗚啊嗚啊——”
“額娘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那就當你是高興了,明兒姐姐見了你一定也高興的很。”
“傻話,寧兒和小家夥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倆,哪會有不喜歡的?”
“爺說的是。”有個兄弟做倚仗,她也能更放心寧兒了,以後即使她和四爺都不在了,還有兄弟可以扶持她,保護她。隻是這感情呀還得從小培養著,不然再是血親,感情也不是自然而然就有的。
“好了,你再歇會兒,爺抱咱們七阿哥出去走走,今兒天氣正好,也沒有風。”
“好,七阿哥跟阿瑪出去玩兒會吧,打生下來還沒去外頭看看呢。”
見著四爺抱著孩子離開的身影,這場景實在美好的叫她想定格下來。小家夥的腦袋依靠在自己阿瑪肩上,眼睛還看著她的方向。
月竹和馮永泉幾個見主子爺抱了小阿哥出來也都稀罕的很,這就是他們院兒裡的小主子嘍。打從昨兒生下來,他們也都眼饞的很啊。
瞧這模樣,哎呦,真是胖的喜人!眼睛多有神兒啊!這額頭、鼻子和小嘴都長的多好啊!
四爺抱著懷裡的孩子也是心情大好,這個孩子不愛哭鬨,小小年紀看著就有幾分沉穩,以後定是個能做大事的。
七阿哥指定不曉得自個兒阿瑪這般想他,隻看著不遠處那隻白色的貓咪出神。
四爺也發現了自己這七阿哥正看著雪球,喚了雪球過來,陳安才放開了雪球。這兩日因著年主子生產,他可不就得看緊雪球?怕它一不留神就跑到年主子屋裡去。
“這是你額娘養的貓,叫‘雪球’。”七阿哥看到貓離得近了,也不怕,還伸著小手晃了晃。
由此四爺覺著自家兒子是個膽子不小的,畢竟雪球的體格比他還大上不少。
正逗著兒子和雪球,蘇培盛聽了小太監的傳話,道:“主子爺,福晉來了,說要看看年側福晉和七阿哥,已經到門口了。”
“請進來吧。”福晉早上從莊子出發,現在也是該到了,她倒是關心這邊。
淑哲一進四宜堂,就看見四爺把孩子遞給身旁的月竹,這孩子胖乎乎,若不是年氏生的,她也許還真會喜歡。也是難為四爺還有心思哄著孩子玩兒,十四貝子的聲望日漸高漲他就一點兒也不著急?還是年氏這溫柔鄉成了他的英雄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