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兒一聽更是怒極,隨手拿起鼻煙壺就往隆科多臉上砸,隆科多一時反應不及,居然就中了招,眉角瞬間留下血來。
“你這潑婦!”
李四兒本也有些害怕,可被男人這樣罵,她實在受不了,便還擊道:“嫌我潑婦,你就去找溫柔的去!再也彆回來了!我去求你我就跟你姓!你來求我你就跟我姓!”
隆科多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你這不識抬舉的!爺受夠你了!”他隆科多在外頭彆說有人跟他動手,就連皇帝都不敢甩臉子給他看!他大小也是個人物吧!連個縣令土財主都能養一後院女人,他這些年就守著這一個,偶爾跟彆的女人親昵點都能被她抓破臉。
真是受夠了!他不忍了!
“達春,去把那幾個女人叫到望春閣裡去。”
小管事愣了愣,隆科多不耐煩的吼道:“你發什麼呆呀?在外頭站久了腦子結冰了?”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
小管事反應過來立即小跑著出了去,剛才他也聽見裡邊的動靜了,不知這倆主子又發什麼瘋。他可是李主子一手提拔上來的,主子爺叫他去把那些女人弄過去,李主子知道的了還不得扒了他的皮?可主子爺發話了,他也不敢忤逆著來呀。
李四兒聽見男人的話,無力的癱倒在床榻上,一時心亂如麻。
“主子,還是把那事兒告訴了老爺吧,這麼吵可是傷情分的。”
“他說好的早早回來,回來晚了還敢衝我發脾氣!你不懂,以前他不是這樣的。”說罷,女人側過身子叫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望春閣裡笙歌曼舞,嬌豔的女人主動貼著男人,說的是吳儂軟語。
“爺,再喝杯酒吧。”
“好啊,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賤名玉濃。”
“姓什麼?”
女人柔聲回道:“奴婢大約是姓李。”
“怎麼是大約?你姓什麼自己還不清楚?”
“奴婢確實記不清了,幼時就被賣了,記得清記不清也沒什麼分彆。”
“你倒是豁達。”
女人淺淺一笑,叫隆科多一時也失了神,漸漸摟在一起。眼看著好事將成,達春卻急匆匆進來,喘著粗氣道:“主子爺,李主子的侍女過來了,說是李主子肚子疼,要請大夫來,還請爺回去看看。”
“她肚子疼?爺還肚子疼呢!”一回來不由分說就衝他發火,他都快被氣死了!”
達春看主子爺這態度,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你是收了她多少銀錢?還不快滾!”他花銀錢養著的管事,卻成了李四兒的走狗!這府裡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達春沒法子隻能趕緊退出去,看見院子裡殷殷期盼的綠蕪隻得坦白道:“姑娘,奴才這就去請大夫,你回去伺候李主子吧。”
“主子爺是不肯去?”
達春無奈點了點頭。
“管事你再進去一趟吧,跟主子爺好好說說,福晉今兒原本是有大事兒要說的,可這平白鬨了一場,該說的卻沒說。”
達春想起主子爺剛才狂怒的樣子,頭搖的撥浪鼓一般,拒絕道:“綠蕪,你又不是沒見過主子爺發怒的模樣?我可不敢再去捅這馬……主子爺。”
“你不去我去!”是留是去總該主子爺拿個話兒,且這事兒越早決定越好。
“綠蕪,你不要命了?”
“你彆管。”就這男人還想娶她呢?辦件事兒都完不成。
隆科多正有些意亂情迷,猛然見那女人的侍女不經傳喚進來,霎時就清醒了幾分。
“你這奴婢真是膽大包天,以為有你主子護著爺就不敢殺你?”
“奴婢鬥膽請爺過去一趟,因這事兒不是我們主子一個人做的了主,今兒禦醫來瞧過了,說……”
隆科多擺擺手示意女人們出去,幾人臉上都露出失落的深色,這可是好不容易才有的機會。
“是病了?爺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你還有什麼事?”
“因為主子她不是病,是有孕了。”
這一句像是驚雷在隆科多耳邊炸響。
“你再說一遍?”
“回主子爺的話,我們主子是有孕了。”
隆科多猛的起身差點踢翻了桌子,也顧不得旁的,徑直去了自己和李四兒院子,也全然忘了誰先低頭就跟對方姓的話。
永壽宮裡小娃娃連打了幾個小哈欠,看起來是快要睡著了。
“爺把他放床榻上吧,小心他一會兒流口水到你身上。”六十正長牙呢,這幾日有些口水泛濫。
“好,也叫他睡得更安穩些。”
安置好了小娃娃,看四爺依舊眉頭緊鎖,她也不知該如何寬慰他。李四兒這胎怎麼算都是在先帝喪期內懷上的,這幾乎是能殺頭抄家的罪過,可隆科多身份特殊,現如今八爺一黨還未消停,四爺實在不好去動隆科多,可什麼也不做,好像是四爺怕了隆科多。
“嵐兒,依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置?”
“爺心中早明明已有了決斷,要是實在覺得憋悶,不如叫皇後娘娘把李四兒召進宮裡訓誡一二。”
“爺豈是跟女人計較的人?這事兒關鍵在隆科多,他不使力女人哪裡會有孕?”
見四爺看著自己,她也點頭表示讚同,四爺說的十分不錯,起碼沒把錯全歸咎於女人,值得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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