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體育場入口處,警察和保安抓住了兩名打算偷偷潛入現場的不速之客。
“我們不是壞人。”
“我們真不是壞人啊。”
“我是付函,這是風和,我們都是校歌賽的評委。”
“假冒的?我假冒我自己乾啥,我又沒什麼流量……”
“真的,不信你去問問你們上級,哎呀,我騙你們乾啥……”
付函終於還是忍不住,想要跑來現場聽一下穀小白到底會怎麼唱這首歌。
但是他不想太招搖,一旦被校方知道了,邀請他上台來一首怎麼辦?
付函絕對不想和穀小白同台演出,不想!
所以就輕裝簡從,偷偷跑來了。
怎麼說,付函也是東原大學的老校友啊,對學校還是很熟悉的,當年也沒少逃課、偷偷進體育場和女孩子約會啥的。
但沒想到,一個畢業晚會而已,竟然安檢那麼嚴格。
好不容易說明白了自己的身份,進了場,就聽到了穀小白已經唱完了,頓時恨得跺腳。
“可惡,錯過了!”
“都怪你,不早點來。”
“我怎麼知道這個時候還會堵車!”
付函和風和互相埋怨著,就看到穀小白把笛子舉到了嘴邊。
然後一聲馬嘶聲響徹雲霄。
“我去……”風和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了台上。
他和付函都考慮過,這首歌要怎麼編曲。
這首歌實在是太質樸,太遼闊了,任何的花哨,都可能會破壞原曲的意境,變得油膩。
但是如果真的隻是和原曲一樣,從頭唱到尾,卻又未免過於平淡。
這是誰啊,這是小白啊。
小白的舞台,小白的現場演出。
它必須炸啊!怎麼能不炸?
其實在推薦這首歌的時候,就考慮過穀小白會笛子。
原曲的編曲裡,也有笛子,而且這首歌確實很適合笛子的音色。
但他們卻沒想到,穀小白竟然是用的這種方式吹笛子!
秦川的馬嘶聲剛落下,穀小白的馬嘶聲,又響了起來。
而且兩個人,還近乎無縫地切換著,輪流吹奏主旋律。
“果然精通一門特殊的樂器很加分啊……”付函突然想到了當年白衣飄飄吹笛子的竇唯,把女神都騙到手了……
舞台的兩側,主旋律和馬嘶聲,忽東忽西,來來回回。
就像是兩匹馬兒,撒歡、嬉戲。
炫技,絕對**裸的炫技!
這是一段超長的間奏,加起來足足有一分多鐘。
但是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不耐煩。
兩個人的默契,實在是太好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已經銜接到恰到好處。
付函和風和,在下麵也聽得搖頭晃腦,就在此時,有一個西裝革履的壯實中年人湊了過來:“那個,請問您是付函先生嗎?”
“你是?”付函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忍著沒發火,以為是湊上來要簽名的粉絲。
“我是鴻烈安保的負責人,我姓鴻……”鴻總開心死了,哎呀,可算是逮到大明星了!
然後,他就被付函無情地推開:“讓開,你擋住我了。”
不是粉絲,就不需要笑臉了,快滾開,彆耽誤我看小白的演出!
被無情拒絕的鴻總,蹲在一旁,傷心抽噎去了。
我們鴻烈安保可能沒前途了,嗚嗚嗚嗚……
靜學姐在台下,看著台上的兩個人。
“啊啊啊,我家老秦好帥!”
“嗚嗚嗚嗚,我家小白也好帥……”
“好帥好帥好帥,帥死了!怎麼辦,怎麼辦,我好幸福!!!”
“看到沒,看到沒,台上那兩個男人,都是我家的!”
靜學姐差點把自己的閨蜜掐死了。
秦川再一聲馬嘶之後,兩個人同時開始副歌旋律,隻是一個高了五度,一個低了五度。
溫柔如水的C調大笛音色與清冽婉轉的E調笛音,格外和諧,空淨幽遠。
耀哥遠離了話筒,在後方幽遠地唱著副歌。
其他的人,依然在唱著和聲。
兩個笛子,音調一高一低。
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匹駿馬,在草原之上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