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全東:“????”
他一臉的茫然,這倆孩子說想要見他,他本來還以為倆人是覺得委屈,跑來找他訴苦,沒想到是來找他道歉的。
“你們……哪裡錯了?”吳全東一臉的茫然。
他這是一個疑問句,不過穀小白和付文耀兩個人,顯然把這當成了一個反問句。
“我們不該唱那麼娘炮的歌……”
“也不該讓大家都穿女裝上台……”
“我們敗壞了東原大學的名譽……”
“還讓學校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壓力……”
“對不起!!!”
吳全東:“……”
他現在簡直是一腦門的汗!
我說你們兩個孩子啊,難道你們以為是你們做錯了嗎?
穿女裝這種事……好吧,確實挺不好的,不過那也隻是舞台表演,年輕人愛玩愛鬨,喜歡張揚自我,哪裡錯了?
他完全不覺得兩個人錯了。
唔……大概算是玩的有點太high了點,不過當初他在舞台下麵,也看的很開心啊,不是嗎?
舞台下,那麼多退休老教授,也沒哪個覺得有傷風化,傷風敗俗啊。
哪年的挖坑賽,不會出點出格的事?
年輕人做點什麼是,都要上綱上線,那年輕人怎麼還能有活力?
如果年輕人都事事循規蹈矩,那豈不是麻煩了?
要說沒錯吧,其實也有錯,大概就是他們那麼激烈的應對方式,差點把一個年逾七旬的退休老教授氣死,這個確實有點過了。
而且違背了某些約定俗成的規則。
不過……
能說什麼呢?
這些孩子,完全是為了保護學校的名譽!
還間接救了蔡傑的整個職業生涯和半條命。
現在,吳全東已經聽到不隻一個人跟他吐槽過了。
“東原大學的物理係,就是一個炸彈!千萬不要隨便碰他們!”
“請東原大學承諾不要率先動用物理係!”
這群孩子的戰鬥力,對物理學界許多人來說,真的快比得上一顆核彈了。
但穀小白說的對,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標準和生活方式。
如果你非要用你們那代人的標準來要求我,那就彆怪我用我這代人的標準來要求你。
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一想到穀小白和物理係的這群孩子們,在物理學界的“赫赫威名”,再看看他們現在低眉順目,一臉乖巧的模樣,吳全東就忍不住想要笑。
不,不能笑。
吳全東看得出來,其實這件事,還是給穀小白等人帶來了極大的心理上的傷害。
外界的壓力,各種質疑,如果不能好好疏導,怕是會影響到他們的世界觀,甚至會毀掉一個天才。
該怎麼辦呢?
吳全東心中有了主意。
“好,既然你們知道錯了,那就要接受懲罰!”
啊?還有懲罰?
難道不是我們虛心認錯了,你就放過我們嗎?
穀小白和付文耀對望一眼,道:“那……能不能懲罰輕點啊……”
竟然還討價還價!
看兩個人那雞賊模樣,吳全東又差點笑噴了。
好在他表情管理很到位,直接繃住了。
“唔,小耀就算了,反正你也隻是從犯……你可以回去了。”
吳全東先揮手讓付文耀離開,然後對穀小白道:“至於小白你,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德育分還差很多呢,還來給我搞事……我罰你去複健中心參加誌願者服務!”
“哎?”穀小白瞪眼,我時間很寶貴的唉,我不想去參加誌願者服務!
“這是懲罰,不能拒絕!”吳校長擺擺手:“就這麼決定了,每天至少一個小時,為其兩周,你直接去複健中心吧,會有人給你安排誌願者工作的!”
穀小白出了門,就又有許多陰魂不散的記者圍了上來,在江衛幾個人的保護下,來到了學校醫學院的複健中心,就看到一群記者堵在某處,圍著某個剛剛從車上下來的人。
“於先生,有人說您的傷勢非常重要,可能要直接退役了?”
“於先生,請問這次世錦賽您可以參加嗎?”
“於先生,您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結束了嗎?”
“於先生……”
穀小白抬起頭,就看到一個略有些頹廢的年輕人,正疲憊地應付著突然湧出來的各種記者。
穀小白看看自己身邊,再看了看那年輕人身邊。
確定了,我們就是這條街上,最拉風的兩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