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貴的自然是醉春秋,五兩銀子一壺。”隨後茶仆拿眼斜著這寒酸儒生,眼裡你喝得起意思非常明顯。
郭嘉說道:“普通的來一壺就好。”隨後看向周掌櫃,讓他多叫寫吃的,並且說由他請客。
周掌櫃果然高興,這次也大方了,連點了十幾種他平日裡不舍得吃的吃食。
兩人繼續續話。
“想請二公子替在下引薦,不知掌櫃所說的事何難處?”
周掌櫃說道:“想走著條路,最緊要的,就是說通我那小舅子,我那小舅子,你也知道他在夏縣的名聲有些不好聽,所以沒有足夠的好處,他是不會願意的。”
郭嘉有些好笑。
“在下身無長物,隻怕並沒有什麼可以打動王縣尉的。”裝作認出周掌櫃的意圖,他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因為這樣分明是這周掌櫃要好處,而不是真心幫他。
周掌櫃湊近郭嘉說道:“公子莫急,小人的意思,也不是真要公子出銀子,公子身邊可是有個寶貝,隻要將她送給王縣尉,小人擔保,王縣尉定然熱心幫助公子。”
郭嘉知道現在最終目的出現了。
“我這身上有什麼看上的,儘管說。”並且裝作一番不是要錢就好的神色來。
周掌櫃將這儒生很心動的樣子,心裡自覺成功大半。
“公子今日帶來的姑娘可是從流民裡麵買來的?王縣尉彆的不好,但是美人他絕對喜歡……”
郭嘉一聽,眉頭緊皺,他盯著周掌櫃看,周掌櫃被看得心裡一緊,他有些不明白,剛剛明明很傻很天真的儒生此時竟然會有這麼讓他驚駭的氣勢。
郭嘉一把起身,怒視這位周掌櫃。
“倒是我賈仁看錯周掌櫃了,周掌櫃如此小人,吾真是大開眼界。”
周掌櫃並不在意,繼續說道:“公子太過大驚小怪了些,女人如貨物,公子若是不舍得,就當暫且讓王縣尉收留幾日,他日公子在陶州牧身邊出頭了,那王縣尉還不乖乖地給公子送回來。公子,有了前程,美人還不多得是……”
郭嘉這時候不斷咳嗽,表情無不顯示他還是憤怒之極,最後,好像是儒生不會市井謾罵,丟下一句:“吾恥與為伍。”
周掌櫃目光陰沉,這男的不同意,女的也為富貴所惑,倒是難辦了。
他正準備走,可舍不得桌上一桌他一起舍不得吃的吃食,當下,他陰測測的說道:“公子,小人也是聽說過一句話的,君子言之有信,既然要提前走,也彆忘了把茶錢結了。”
郭嘉的步子頓了頓,他還是過去把賬結了,一共六百錢。
周掌櫃看著心裡得意,還不是一個傻儒生,對付這樣的人也太簡單了。
當下,他頗為享受地吃著他最喜歡的吃食。
然而享受了兩炷香,他準備走人的時候,茶仆卻攔住了周掌櫃:“周掌櫃,你還沒結賬,可不能走。”
“和我一起的書生不是付過了?”
“吃食是付過了,但是他說,他請周掌櫃吃茶,周掌櫃請他喝酒,所以走的時候拿了一壺醉春秋,所以周掌櫃你得再付五年銀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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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文媗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郭嘉又不知從哪裡又順來了一壺酒,正在小酌著喝酒,和之前相比,原本隻是瘦弱的他這會兒顯露出青白的病態,任何人瞧了,都能覺得他有病。
可見就是喝酒說引起的,可是他卻不甚在意,仿佛手中的酒是比他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呂文媗說道:“衣裳的錢我自己付了,你當的佩玉,還是贖回來吧,我不需要。”
郭嘉看見呂文媗一身打扮,也是不由一愣,果真是人靠衣裝,原本他見這呂姑娘心裡頭也就隻是覺得她是個美人,但是美人他見得多,所以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可這麼一換上,明明還沒有梳洗上妝,可他就覺得自己的雙眼有些移不開。
呂文媗見他不回話,隻是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瞧,她伸手一揮,郭嘉手中的酒瓶就落在了她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