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長椅上正輸著液的中也疑惑地看鐘離月:“哥哥,剛才……”
鐘離月伸出食指放在嘴前:“噓——”
“這是個秘密哦,可以麻煩中也不要告訴其他人嗎?”他笑著說道。
中也微微瞪大眼睛,沒有紮針的那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小雞啄米般點點頭:“嗯嗯,中也會保密的,中也誰也不說。”
鐘離月笑著摸摸他赭色的頭發,背靠著長椅回想起剛才發生在醫院一角的事。
在他說出那句話後,黑發男人也就是禪院甚爾身上爆發出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隨後對方的拳頭便揮舞著朝他臉上過來。
中也一時間嚇傻了,等回過神想要用異能幫忙,就瞧見男人的拳頭停在鐘離月麵前,跟鼻尖隻有一根手指的距離。任由對方怎麼用力都無法靠近,嘗試過幾次後禪院甚爾放棄了。
他目光凶狠惡狠狠地盯著鐘離月:“你是從哪裡知道的?是禦三家的人?不,你身上沒有那種腐爛垃圾堆的臭味。那麼是詛咒師還是其他的什麼?”
鐘離月輕搖了下頭:“都不是哦,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異能者?唔,姑且這麼說吧。”
然後他沒有再給禪院甚爾詢問的機會,直接表明想要跟他談一筆交易。而交易的內容和他給出的條件,鐘離月確信禪院甚爾會百分百答應。
畢竟那是一個對他來說無比誘惑的交易,特彆是現在這種快要走投無路的時候。
而就如鐘離月預料的那般,在中也輸完液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禪院甚爾再次出現在他麵前。黑發男人沉默的看著他,片刻聲音喑啞認命般地同意了他提出的交易。
“你最好不是在騙我。”禪院甚爾綠色的眼眸冰冷地注視著他。
鐘離月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坦然地說:“帶路。”
禪院甚爾定定的看了他眼,轉身帶著他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鐘離月牽著中也跟在他身後,來到一間單人病房門口。
禪院甚爾動作放輕的推開門,在進入病房的刹那渾身氣息收斂,如同凶獸收起利爪變得無害。鐘離月聽見他對病房內說了幾句什麼,然後轉身拉開門眼神示意他進來。
鐘離月帶著中也走進去,一眼便看到了病房內的人。那是一個有著黑色海膽頭的女性,同她刺刺的發型不同,躺在病床上的女性麵容柔和臉上有些病態的蒼白,在她旁邊還有一個嬰兒的繈褓。
“聽甚爾說你是他的朋友,謝謝你們來看我。”女人笑容開朗地說。
鐘離月帶著中也走上前,不遠不近的停在病床一米外的地方。聽到女人的話,心中閃過一絲意外,然後很快接上話同她交談起來。
禪院甚爾走過來在病床邊坐下,動作熟練的抱起那個嬰兒的繈褓,這是他的兒子名字叫做惠,意為上天賜予的恩惠。隻是在由理生下惠之後,她的身體就迅速衰弱下來。
禪院甚爾找過很多家醫院但都一無所獲,他也懷疑過是咒術方麵的問題,但他沒有感受到絲毫咒力的波動,因為天與束縛的關係還特地找過咒術師和詛咒師。
在都沒有收獲後,禪院甚爾甚至想過去找五條家的六眼神子。不管是什麼方法,隻要對由理有用他都能去嘗試。最後還是孔時雨那個家夥提議來橫濱看看,畢竟這邊異能者的異能稀奇古怪,說不定有能治愈由理的異能者。
鐘離月注意到女人露出疲倦的神色,便停下了交談提議離開。禪院甚爾神色微動,他放下繈褓起身送他們出去。
來到走廊另一頭,鐘離月和禪院甚爾站在樓梯口,他鬆開中也的手讓他去旁邊等待。
禪院甚爾見赭色頭發的幼崽離開,嗤了一聲,態度依舊惡劣:“喂,你看出什麼問題了沒有?”
鐘離月輕點了下頭,還沒開口說話,就看到對麵的高大男人瞳孔一縮,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他脾氣暴躁的抓了把頭發,然後性情急躁地開口問道:“是咒術嗎?”
鐘離月慢吞吞地思索了片刻,在男人不耐煩地目光中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他解釋說:“她身上的是類似於巫術的詛咒,所以咒力波動幾近於無。除了這個她身體虧損的厲害,就算沒有這個詛咒也壽命有限。”
禪院甚爾抿緊嘴眼中的戾氣不做掩飾,在聽到後半句話,神情一僵眼中露出一絲錯愕。
“你有辦法的對不對?我們的交易是你必須治好由理,除了你說的類似於巫術的詛咒,還有由理身體上的虧空。”
鐘離月唔了一聲思考這筆交易劃不劃算。他提出的交易內容是幫禪院甚爾治好惠的母親,而條件是禪院甚爾要給他的咖啡廳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