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智子安慰她情緒,兩人之間姿態略有些親密的健壯男人川一郎連聲道:“對!我可以給智子證明。武田最近在追求智子,他烤肉是為了獻殷勤,但智子以有些上火為理由,拒絕了武田的烤肉。”
川一郎指著那些已經涼掉表麵泛著一層油光的肉說:“所以那些烤肉被武田放到了距離智子最遠的地方,而智子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碰過,她吃的是我準備的沙拉。”
事情到這裡,五人的關係似乎已經有些明了。
——不。
亂步的目光落在那個唯唯諾諾縮著脖子的瘦弱男人身上,他除了一開始說的那句話,之後都沒發過言。而且在幾人的話語中也絲毫沒有存在感,他就像和這場事故沒有任何關係,隻是一個普普通通被卷入命案的倒黴社畜。
另一邊在確定死者是氰化中毒後,警部們搜找了他們野炊帶來的所有東西,但都沒有找到毒物。就好像毒物是憑空出現在死者動過的烤肉上,然後又憑空消失不見。
最後他們隻能把注意放在四人身上,致死量的氰化中毒會留下一些痕跡,比如比較明顯的苦杏仁味。
但檢查的結果讓他們失望了,四人身上都沒有任何發現。
鐘離月注意到亂步剛才的觀察,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亂步是知道凶手是誰了嗎?”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站在幾米外的警部小姐聽到了,她詫異的轉過頭看向他們。
亂步無視警部小姐的目光,
他朝那個瘦弱男人走去:“凶手是你。”
被指認的瘦弱男人渾身一震,膽怯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哽咽地搖頭:“我沒有殺害武田!”
亂步無趣的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一旁的短發女人,銳利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片刻後短發女人略有狼狽的移開視線。
“這並不是一個完美計劃。”黑發少年慢吞吞地說:“這位小姐有目的的計劃了謀殺,她提議了野炊之後或許左右了智子小姐的想法,最終野炊的地點確定在這。你準備了致死量的氰/化/物,打算在野炊中讓死者喝下或吃下。”
“你計劃的很好,但你沒料到自己準備的毒忽然不見了,那時候你正在賣釣具的小店裡,你有些驚慌不確定什麼時候丟了,所以借口丟失了重要物品想要查找小店的監控。我猜最後你依舊沒找到,於是你既害怕又不甘心急匆匆的回來打算另做計劃。”
“但接下來的發展卻出乎你的預料,死者在你回來後中毒死了,死因還是你丟失的毒而導致的中毒。在看到死者死亡的那一刻,你既興奮又害怕。”亂步把視線從短發女人驚慌的臉上收回,轉而看向存在感一直不高的瘦弱男人。
“你發現了這位小姐毒殺死者的計劃,於是你決定借此完成自己的殺人目的並把名頭丟給短發小姐。隻是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親自動手,然後我想到你或許是有把柄被死者抓在手裡,並且對方以此威脅你,所以導致你迫切的想要殺了對方,”
要不然亂步無法解釋他出現在這次野炊中的意義。死者和川一郎同時在追求智子,短發小姐和智子的關係應該是不錯的,否則不會輕易能左右智子的想法從而達成目的選擇這裡作為野炊地點。
他們四人之間的關係層層相扣,隻有瘦弱男人在其中有些突兀。從剛才聽到的對話中,他得知瘦弱男人是一個常被使喚指使被欺壓的存在,他經常被死者使喚,最近死者升職後更是變本加厲。
亂步推測死者的升職刺激到了瘦弱男人,促使他決定插手短發女人的毒殺計劃,拿走了毒藥給死者下毒最後再栽贓到短發女人身上。
畢竟毒藥來源於她,而且她也有毒殺計劃。
瘦弱男人啞口無言,片刻後他朝亂步大喊道:“這隻是你的推測!你沒有證據表明是我做的!”
聽見男人的話,警部們已經知道凶手是他,隻是證據呢?
亂步撇撇嘴有些無聊的指向野餐墊旁邊不起眼的垃圾袋:“我猜你是把毒下在了死者常用的紙巾上,至於烤肉上的毒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死者的穿著打扮有些刻意和講究,想必是升職後特意這麼穿的。他很在意自己的穿扮和衣物乾淨,烤肉是個講究活肯定會弄臟手,所以死者隨身帶著紙巾。擦拭手的時候,毒沾染上皮膚再被吃進嘴裡。”
“就算從死者手上檢查出毒也不會惹人懷疑,畢竟烤肉上就有毒。至於你是怎麼下的毒,死者經常使喚你跑腿,紙巾也是你買的吧?隻要順著這條線索去找就一定會找到,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聽完亂步的推理,所有人看向瘦弱男人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短發女人更是後怕的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差點被當成替罪羊。
“哈哈哈哈哈——”瘦弱男人摘下眼鏡,看著他們大笑著,隻是笑著笑著便痛哭流涕:“人是我殺的!武田他該死!”
男人本來不想做到這一步,但是他沒想到自己偷竊株社機密的事情被武田發現,對方以此要挾威脅他。戰戰兢兢的男人隻能服從對方的使喚和欺壓,但得知武田升職後,男人覺得他是用這個秘密換取了升職的機會。
他一邊害怕自己被抓,一邊又要承受武田變本加厲的欺壓。所以在他跟收買自己竊取機密的人表明情況後,男人就決定要殺了武田。
但不
敢他是為了什麼殺害武田,現在都到了伏法的時候。警部小姐上前剛掏出手銬想要製住對方,一道破空聲忽地響起,接著一聲痛悶,鮮血濺射在她臉上,鮮紅在眼前綻放。
“小心!有槍!”
在危險發生前五秒,織田通過自身異能看到了男人死亡的景象。但他來不及製止,在喊出這句話後,織田立馬上前抓住了亂步把人帶到身後,轉移到了隱蔽地方。
在瘦弱男人當場被槍殺後,現場亂成一團。警部們也沒想到,一樁毒殺案居然在逮捕罪犯時,對方遭到了不明槍殺。
鐘離月帶著中也躲到樹後,他抬頭看向對麵,蔥鬱的樹林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是狙擊槍。
看到一張陌生但卻透著幾分熟悉的麵孔時,鐘離月還有些愣神,直到他把記憶中成熟冷峻的臉跟現在這張對上。
“唔,是gi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