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剿他的港口mafia眾人驚愕不已,其中一個人發現了果戈裡,指著貨輪甲板說:“他在哪兒!”
七八個人立馬往貨輪上跑,乾部A大人死在了貨輪上不說,這一批貨也因為爆炸毀了,不管怎麼樣回到港口他們都將受罰,隻要抓到製造爆炸的人,他們就算戴罪立功。
不遠處,朝鐘離月走去的兩個黑西裝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身後同事喊出乾部a大人死了的話。兩人心中一驚,互相對視一眼,也不去抓鐘離月這個看起來有些可疑的人,反而轉身跑向貨輪。
鐘離月認出了貨輪上的白色披風是誰,隻是果戈裡在這的話,魔人費奧多爾應該也在四周。
他知道果戈裡的異能可以傳送人,那麼他們想要離開橫濱的辦法也被他猜出幾分。製造爆炸吸引注意,再通過果戈裡的異能傳送到另外一艘貨輪。
鐘離月猜的**不離十,而費奧多爾此時在那艘爆炸的貨輪底倉。本來他們計劃是等灰色貨輪出港後,再製造爆炸由藍色貨輪吸引注意,從而神不知鬼不覺的通過果戈裡的外套傳送到灰色貨輪。
但計劃出了差錯,前來清點貨物的港口mafia來了一位乾部,對方在底倉發現了他們。而在解決那些人的時候,炸彈卻不小心提前引動了。
此時距離灰色貨輪出港還有十分鐘,爆炸提前發生吸引了港口mafia的注意和火力,費奧多爾不方便出麵,隻能讓果戈裡去解決外麵的那些人。
但他千算萬算算錯了一件事,鐘離月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知道劇情和人物,所以一個照麵他就認出了果戈裡。
鐘離月在看到果戈裡的時候,忽然就想起前幾天亂步說有人偷溜進偵探社把他在茶水間的紅豆年糕吃了的事。想到亂步氣鼓鼓發誓一定要抓住小偷,鐘離月輕笑一聲,打算這一次新仇舊恨一起算。
遠處碼頭入口,一隊黑蜥蜴接到求援消息正匆匆趕來。
鐘離月抬頭看了眼,帶隊的正是黑蜥蜴的百夫長廣津柳浪。他依舊打算引起港口mafia的注意,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抬腳往前邁了一步,隨後憑空消失在原地。
熱浪和濃煙滾滾,貨輪底倉用來裝載貨物的倉庫依舊燒起來大半,不僅溫度要比上麵高很多,空氣也十分渾濁摻雜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鐘離月皺了下眉,看了眼身後的長廊和前麵冒煙的地方,他轉身往下一層走。
下一層的火勢更大,爆炸和起火的源頭是最下麵。鐘離月站在樓梯口往下探了探,就被炙熱的高溫逼了回去。
下麵估計已經沒人,他就往樓上走。這艘貨輪底下一共有三層,除了負一層是休息用餐的地方,負二層和負三層都是裝載貨物的倉庫。
鐘離月站在負一層的過道口,聽見走廊深處傳來槍聲和果戈裡耍弄人的大笑聲。他沒有去管果戈裡和港口mafia的追擊戰,專心搜尋費奧多爾的下落。
下麵兩層已經沒人,費奧多爾不會離果戈裡太遠,畢竟最後他還要果戈裡帶著他傳送到灰色貨輪,從而離開橫濱。
鐘離月隨手推開最近一間住艙的房門,一個明顯是貨輪工作人員的屍體背對他麵朝下躺在地上,他身下是一大灘血跡,很明顯人已經死了。
他掃了幾眼住艙內部的布置,然後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之後他一連開了好幾扇房門,有的裡麵有人,有的沒有人。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死了,死法各異,但慘烈程度不相上下。
鐘離月查看完最後一個人的死因,回想剛才看到的那些人,懷疑他們都是死於費奧多爾的異能力。
“果然,人在這艘貨輪上。”鐘離月轉身離開這
間住艙,繼續往裡走。
這時候他忽然注意到槍聲已經停止了,果戈裡的聲音也在這層消失。鐘離月神色微動,徑直朝最深處的也就是過道另一頭走去。
貨輪的住所艙一般都是在機艙附近,便於出現意外情況後能第一時間抵達機艙。最靠近機艙的是船長和大副,一路上他都沒看到船長和大副,他們很有可能在住艙或許機艙。
鐘離月猜測費奧多爾大概也和他們在一起。
來到過道前,沒等他往前走出一步,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忽然從右邊躥了出來。抓著披風兩邊像隻蝙蝠的果戈裡跳到鐘離月麵前。
“提問!我是誰?”果戈裡上下撲騰著雙臂,玩起他最喜歡的提問遊戲。
他滿眼都是趣味的盯著鐘離月,隻要他答不出這個問題,就要懲罰他。
“果戈裡。”鐘離月神色平靜的看著他回道。
“答對了!”果戈裡興奮地大聲說:“那麼果戈裡是來做什麼的?”
鐘離月張了張嘴,剛想要開口,一道陌生又有點熟悉的嗓音從果戈裡身後傳來。
“好了果戈裡。”
提問遊戲被打斷,果戈裡有些不高興,但他還是回頭看向費佳:“費佳處理好了?”
鐘離月的視線越過擋在眼前的果戈裡看向朝他們走來的費奧多爾,他從船長住艙裡出來,身上還縈繞著一股血腥氣息。
鐘離月從他背後的大開著房門的住艙上收回目光,隨後對上了費奧多爾那雙葡萄紅眼眸。
費奧多爾勾了勾嘴角:“再一次見麵了,鐘離先生。”
鐘離月不太想跟他廢話,而且這艘貨輪快要沉了,費奧多爾和果戈裡離開橫濱想要乘搭的灰色貨輪也快要出港,剩下的幾分鐘時間夠他暴揍他們一頓。
“我不太想和你見麵,但這一次你做的有些過分了,費奧多爾。”鐘離月盯著他說完這句話,而後身形一閃出現在費奧多爾身後。
沒有武器隻用拳頭,鐘離月結結實實的揍了對方一拳,隻是費奧多爾的身體比他想象的要差,一拳下去他臉上表情頓時變得扭曲,捂著腹部像隻蝦一樣蜷縮了起來。
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果戈裡哇哦了一聲,隨後竟然鼓起掌來。
鐘離月這才發現差點忽略了果戈裡,他二話不說閃身上前,一把抓住果戈裡的披風限製住他的異能,然後也給了他一拳。
“偵探社的紅豆年糕好吃嗎?”他一邊揍一邊問道。
這場尋仇打架完全一邊倒,鐘離月壓著他們結結實實的暴揍了一頓,不管是費奧多爾的異能罪與罰還是果戈裡的異能完全沒起到作用。
五分鐘後,鐘離月收回手。他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袖,往後退了幾步,看著蜷縮起身體倒在牆角的費奧多爾和捂著頭蹲在地上的果戈裡。
“記住我說的話了嗎?不要再有下次,否則我不介意再來一次。當然,下一次時間充足我會更好的招待你們。”
鐘離月有些可惜地說道,臉上的笑容依舊十分溫柔。
果戈裡捂著起包的腦袋,嗚嗚的點頭:“我再也不偷吃紅豆年糕了。”而且一點都不好吃。
鐘離月溫柔的視線移向倒在地上的費奧多爾,捂著腹部像隻蝦米的魔人,眯著泛著水光的葡萄紅眼睛點了點頭。
“很好,那麼再見。”鐘離月撫平衣袖上的褶皺,朝他們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緩過來的費奧多爾撐著牆壁站起來,他看著還蹲在地上的果戈裡,扯了扯嘴角。
“果戈裡,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