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盅之後,吃了點菜,第二盅,喝了口茶,又是第三盅。三盅酒下去之後,大家才開始喝瑤柱雞肉鮑魚湯,吃起菜來,然後大家開始相互敬酒。過了三巡,省委宣傳部長普靜端著酒杯,站起身來,來到了粵都市委書記倪平燾、深市市委書記康慨身邊:“兩位書記,我可是誠意滿滿地來敬酒的。大家都很忙,要不是戈省長安排,恐怕也很難像今天一樣把大家湊齊!所以,趁此機會,我可要多敬幾杯!”
“這就對了!”倪平燾也興致高起來,“平時確實難得這樣的機會,我們想請美女部長吃飯,都不一定約得到啊!今天既然聚了,是該多喝兩杯!”普靜道:“我先敬倪書記一個滿杯。”倪平燾喝了,道:“等會我可要回敬兩杯。”普靜說:“等我再敬一下康書記。”康慨也愉快地喝了,“今天普部長好興致,我們等會多喝兩杯!”
“那是要的!”敬完酒,普靜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倪平燾和康慨中間,關切地問道,“倪書記、康書記,有個事,我有點搞不懂了,我聽說呀,你們兩個市裡,都有大企業,跑到了東草市去建廠,投項目了。倪書記這裡的,是亞川集團吧?康書記這裡的,是心華集團吧?不知道是不是兩位書記虧待了這兩個民營企業呀?”
事先,戈賢就和普靜商量好了,這個問題由她挑起來。倪平燾道:“普部長,你這可就冤枉我們了,至少是冤枉我們粵都了!亞川電動汽車,要是沒有粵都市委、市政府的扶持,能有今天的發展?前期,我們給地、減稅,花大力氣扶持它的發展,如今翅膀硬了,就想飛到外麵去發展了!這亞川集團的董事長富江順,在去東草之前,也沒來我這裡彙報,就自己去了。我前兩天得知這個事情,心裡真是惱火了好一陣!”
“倪書記,惱火的,可不單單是你啊!”深市市委書記康慨道,“我們那個心華集團的化家夫,也跟白眼狼一樣,之前我們給他那麼大一塊土地,讓他把企業建得猶如莊園一般,可如今卻說要去東草建新工廠和科研中心!所以說,做生意、做企業的這些人啊,眼中隻有利益,根本不講義氣啊!”
“義氣啊?”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戈賢開口了,“和商人怎麼能期待講義氣呢?康書記,還是一位具有理想主義色彩的領導啊!義氣,在我們這幾個人中間,還可以談一談,和其他人講義氣,那隻會傷自己的心啊!”眾人也都心知肚明,其實這幾個人之間也沒有辦法真正講“義氣”,今天大家能坐在一起,無非是因為大家職務上旗鼓相當,利益上可以相互交換而已!
當然這個場合,大家誰也不會否定戈賢的話,都歎道:“是啊,我們體製內的人,相互之間總歸是同事。那些搞企業的人,盯著的就是我們政府手裡的土地、減稅、貸款等權力啊!”倪平燾道:“所以,我對我們粵都亞川集團的富江順是相當失望啊!”康慨道:“倪書記啊,難道我對深市心華集團化家夫的失望,會比你的淺嗎?!”
這個時候,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滕斌也端著酒杯過來了:“倪書記、康書記,我想說一句實在話,不知道兩位書記願不願意聽?”倪平燾和康慨都轉向滕斌,倪平燾道:“騰書記,你跟我們還這麼見外嗎?有話自然要說!”康慨道:“騰書記,你要給我們指導指導!”滕斌笑著道:“兩位書記客氣了。咱們先喝了這一杯,給我壯壯膽,我再說。”
倪平燾、康慨道:“滕書記是真會開玩笑!但是,這杯酒我們必須喝。”三人碰杯,又喝了一盅。滕斌才道:“倪書記、康書記,照我說,民營企業的老板翅膀硬了想飛也好,白眼狼德性也好,這都是由於資本的特性決定的,也不能怪這些民營企業主。”倪平燾、康慨搖頭,“那怪誰?”“難道要怪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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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當然不是怪兩位書記!”滕斌道,“要怪,就要怪東草市委市政府,主要還是要怪東草的市委書記蕭崢啊!為什麼?因為我早就聽說了,蕭崢這個人自從到了粵州之後,就相當的活躍!四處活動,據我所知,他一直在粵都、深市竄來竄去,挖你們兩位書記的牆角啊!亞川、心華集團的董事長之所以要去東草投資,跟蕭崢的活動,是大有關係啊!”
“滕書記,你這麼說,倒是讓人豁然開朗!”康慨道,“有一次,他還專門跑到我辦公室,跟我提出說要在兩個市之間建快速路!倪書記,蕭崢有沒有去找過你?”
倪平燾道:“那倒是還沒有。”
“倪書記,雖然蕭崢沒有找過你彙報這個事情,但是他已經打在算盤上嘍!”戈賢從位置上站起來,也端著酒杯過來,“他向華京調研組就彙報過,要拉直兩條道路,其中一條到深市,另一條到粵都!這已經算在他自己的政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