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綾第一反應就是拍大腿。
“然是割的吧!我就說怎麼麼不自然!”
趙路東:“他換項目了。”
“正常。”白皓不甚在意, 懶散道了句“鼻上拴繩的狗”,輕飄飄離去了。
胡綾的眼神不自覺地跟著他走,趙路東看她一臉傾慕的神態, 伸手掐著她的脖, 硬掰回來。
“眼睛長人家身上了。”
“哪有……”胡綾剛開始不認,停了一下,又:“我感覺白皓有時候特彆帥, 你覺呢?”
“哦, 是嗎?”
胡綾專注捧一踩一。
“尤其是跟你一對比。嘖, 人家就像天上的白月光, 懂嗎?”
趙路東自己玩電腦。
“不太懂。”
“裝傻是吧。”
趙路東斜眼看她。
“不你去找白皓你開工資吧。”
胡綾:“你看你看, 嘮嘮就急眼, 怎麼麼小心眼呢你。”
趙路東簡直被她逗笑了。
“行,我小心眼。”
說完,也不跟她惹氣了,起身走了。
胡綾盯著他,比剛盯白皓專注多了, 她從背影中品出一絲冤屈的味道, 覺自己能樂嗬一整晚。
過了幾天,bki可能是被菜瓜弄煩了,想到了一個自以為萬全的解決方法——他偷偷換了服務器。
他從東南亞服換到了亞服。
對, 他跟粉絲的解釋是東南亞服的外掛太多了。
其實有點解釋不通。
眾所周知pubg裡東南亞服是最簡單的服務器, 玩家平均水平低, 外掛數量也在一個可控範圍內, 一般混型主播最喜歡到東南亞服來炸魚,吃雞率非常高。
日韓服的外掛最少,但是高手多, 水平不過關的主播不敢來邊。
而亞服的水平介於兩個服務器之間,是人數最多的服務器。除了漫天外掛,當獨狼的,槍法神的,殺隊友搶裝備的……奇葩比比皆是。
bki竟然為了躲避菜瓜,離開魚塘,步入亞服個人間煉獄,也是超乎了眾人想象。
胡綾覺他就是認慫了,她以為事可以就了結了,但她低估了菜瓜的韌性。
菜瓜在知道個消息後,第一時間也換到了亞服。
起初胡綾還奇怪,為什麼菜瓜特彆容易碰到bki。後來她知道,每天晚上菜瓜都雙開著bki的直播,跟他一時間排遊戲。他隨時隨地盯著bki的排名,及時調整自己的分數,總之目的就是儘一切可能跟bki排到一局裡。
而在一局遊戲裡,隻看到bki被擊殺,菜瓜也會馬上自雷,著他一起排下一局。
煞費苦心,風雨無阻。
bki的直播時間很長,幾乎天天都能碰到菜瓜,最可怕的一次是bki找了幾個朋友組排,被菜瓜單人四排清繳了全隊。
bki被打到心態爆炸,破口大罵,說菜瓜不僅開掛還窺屏!
“怎麼會有人!瘋狗嗎!咬著我不放!”
其實菜瓜隻是在bki排位的時候會看他直播,但他沒有跟彆人解釋,因為解釋也沒用。
微博裡第一條裡罵他的評論已快破兩萬了,菜瓜不聞不問,他一門心思就是堵bki。bki換什麼服務器他就跟著換什麼,bki打多少分的分段他就跟著打多少分。
就像鼻涕蟲,黏上就甩不掉。
至,胡綾總算是領悟萱所說的,菜瓜在遊戲問題上很倔的意思了。
我就是死,也甩你一臉血。
“行啊小。”菜瓜的表現特彆戳趙老板的點,他再次評價:“招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對我胃口。”
可能是從來沒在直播圈裡碰到過麼軸的人,bki快被菜瓜逼瘋了。
怎麼處……
不播了?肯定不可能。換個遊戲?更不可能。
可每次跟菜瓜碰頭,不管bki再怎麼說菜瓜開掛窺屏,但一次沒贏過也有點太難看了。何況他說菜瓜開掛那麼久,菜瓜的號被粉絲24小時監控,卻完全沒有被封的意思。
後麵幾天時間,bki開始找人寫軟文,菜瓜描述成一個陰險邪惡,因為嫉妒他所以處處找麻煩蹭熱度的小人。他拉了很多公會的主播援自己,勢浩大,菜瓜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被罵狗血淋頭。
可他仍然毫無退縮的意思。
不用廢話,你播嗎?
你播,那老必排你。
後來bki實在沒辦法,排隊之前都搞黑屏,跟觀眾聊些有的沒的,然後不意間點準備。
他見菜瓜的次數少了,但每晚總會有那麼一兩次“轉角遇到鬼”。
菜瓜重新登上微博,發了一條置頂——
“每天殺一遍,幸福到永遠。”
胡綾一方麵覺特彆解氣,但另一方麵,她看到直播間裡bki越發沉默的臉,總覺他還使陰招。
又過了一周,菜瓜的假期結束了,回來店裡。
多日不見,他又消瘦了不少,神情陰鬱。
他拿出手機,說:“你看。”
菜瓜收到一條陌生人的信息,發件人說自己是bki的助,想跟他和解,讓他開個價。
趙路東問:“你怎麼打算的?”
菜瓜沒說話。
趙路東靜了靜,說:“你打算拿錢跟他和解?”他夾煙的手衝手機比劃了一下,“人什麼來路還都不清楚呢。”
菜瓜說:“我讓他先我打5000塊錢,他二話沒說就打了。”
趙路東眉頭微蹙,“你已收到錢了?”
菜瓜點頭。
場麵一時陷入沉默。
萱看到趙路東臉色不太對,以為他怪菜瓜慫了,連忙出來解釋說:“東哥,不是菜瓜怕了,是他媽媽最近動手術,需用錢……”
趙路東:“手術?”
萱:“阿姨前兩天說頭疼,去醫院查說是什麼蛛什麼膜出血了,在腦部,有點危險,需馬上動手術,我現在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