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痛痛痛!你個賤皮子就不知道扶著點,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娶你回來有個屁用!”
小心翼翼下牛車的李婆子不小心扯到身後的傷口,當即氣得對同樣挨打了板子攙扶著她的兒媳婦破口大罵。
李揚氏強忍著自身的疼痛伺候婆婆,非但沒有落得和好,反而還被婆婆指著鼻子破口大罵,差點沒氣歪鼻子。
可想到小姑子孝敬給婆婆的銀錢,到底是咬牙忍下了。
“娘,那縣令大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趁火打劫,逼迫咱們把幾個護膚配方都交出去,這不明擺著欺負咱們這些老百姓嘛!”
不想繼續挨罵,李揚氏便故意轉移到了李婆子最在意的話題上。
果不其然,提到被逼交出去的幾個護膚配方,李婆子滿是褶皺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活像是一隻惡鬼似的。
“沒天理!沒天理啊!堂堂縣令大人居然搶老百姓的活命配方,也不怕夜裡見鬼,天打雷劈!”
李婆子一個氣不過,就扯著嗓子嚷嚷了起來,恨不得跑回縣裡找縣令拚命。
當然,這個念頭也不過想想罷了。
倘若李婆子真有那個勇氣,最後也不會同意將護膚配方交出去。
挨了板子又在牢裡受了大罪的李老頭,現如今是聞‘縣令’色變,見自家老婆子居然連縣令都膽敢辱罵,當即臉色大變的怒聲喝止,“閉嘴吧你!膽敢辱罵縣令大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雖然他心裡也怨恨縣令的逼迫,可表麵上卻是半點不敢表現出來,就怕會被人聽見瞧見,傳到了縣令耳中。
屆時倒黴的還會是他們一家子。
“娘!你不想活了可彆害我,我還有兒子要養活呢!”
李大福也是驚慌不已,下意識的往院子外看去,就怕隔牆有耳。
“是啊娘,縣令大人可不是咱們這些老百姓能辱罵的,要是傳到了縣令大人耳中,咱們可就不是打板子坐牢這般簡單了!”
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的李揚氏,忙補救的勸說著。
不等白了臉色的李婆子開口,便又忙道,“娘,咱們家鎮上的鋪子關了半月,少賺了不知多少銀錢。
所以咱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養好傷,再把鋪子重新開起來,其它啥事都能耽誤,賺銀錢肯定是不能耽誤的。”
“方子都被縣令給搶了,還開啥鋪子!”
李婆子小心翼翼的在板凳上坐下,氣得差點沒咬碎一口白牙。
李揚氏一臉不認同,“方子是被縣令搶了去沒錯,可紅梅不是記著嗎?縣令又沒說不讓咱們家繼續做生意了。”
李大福原本還哎喲哎喲的叫喚,一聽自家婆娘這話,當即大喜。
“對啊娘,縣令大人隻是逼咱們交出方子,可沒說不準許咱們家繼續做生意了,咱們家的生意還是可以做的!”
一開始縣令大人讓他們交出方子的時候,他是強烈反對的。
因為他覺得隻要把方子交出去了,自家就不能繼續做護膚脂膏生意了。
可現在被自家婆娘一提醒,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岔了!
李老頭眉頭緊蹙,全然沒有與李大福想的那般樂觀,“縣令大人不會無緣無故要咱們家的方子,說不得會搶咱們家生意。”
“他咋能這般做,打了咱們板子,搶了咱們家方子不止,還要搶咱們家的生意,還讓不讓老百姓活了!”
聽到自家生意還要被搶走,李婆子氣得直捶胸口,又想破口大罵了。
李揚氏卻有些不以為然,“怕啥,縣令大人在縣裡,咱們鋪子在鎮上,怎麼著也不會影響了咱們家的生意。
再說了,紅梅不是說她手裡多的是方子嗎?再讓紅梅拿出幾個方子來就是了。”
前不久小姑子脫口而出說她不缺方子這話,她可是一直記著的。
所以在牢裡受罪的時候,最快妥協的人是她,也是她一個勁勸說李家其他人把配方交出去的。
畢竟那個衙役可是暗示了,如果他們不把護膚方子交出去,可就不止關他們一月這麼簡單了。
縣令大人想要磋磨他們,多的是法子。
與他們的小命相比起來,方子就顯得不怎麼重要了。
何況她小姑子手裡,又不止那麼幾張方子,就更不重要了。
然而,李揚氏說得輕鬆,李紅梅的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
因為她現在的係統積分,根本不夠再在係統商城裡購買新的護膚配方。
想到自她被關進牢裡後,就再沒有收集到唐家人的半點怨氣,李紅梅的臉色更難看了,眼中濃烈的憤恨幾乎要化為實際。
“三妹,你手裡真的還有彆的護膚方子?”李大福自動忽略了李紅梅難看的神色,略有些激動的問道。
李老頭和李婆子也都目光灼灼的盯向李紅梅。
顯然都希望李紅梅能拿出新的方子來,好讓他們的鋪子賺更多的銀錢。
被寄予‘厚望’的李紅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咬牙切齒的憋出兩字,“沒有!”
這幾年她從唐家人身上積攢到的怨氣積分,不是用在自己身上讓自己變得越發貌美,就是兌換了護膚配方,根本就沒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