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那丫頭也在做冰塊生意?!”
聽到這個消息的李婆子,當即氣急敗壞的謾罵了起來,“果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有那般好的生意居然也不告知娘家一聲,可真是白養了!”
李婆子罵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卻全然忘了,無論是李紅杏出嫁前還是出嫁後,她這個做娘的都沒給過李紅杏這個二閨女好臉色。
更甚至是在二閨女求上門的時候,非但不幫襯半點,還將二閨女的尊嚴死勁往地上踩。
倘若不是李紅杏心理足夠堅強,怕是早就想不開投河了!
在清楚意識到娘家無法依靠,反而會讓她更苦更難堪後,李紅杏就再也沒有回過娘家。
在這種明顯關係不好的情況下,李紅杏又怎可能讓娘家摻和婆家的生意?
何況即便是關係好,也沒有娘家摻和婆家生意的道理。
隻要李婆子這個當娘的有半分疼愛李紅杏這個閨女,就不會提出摻和閨女婆家生意的要求。
由此可見,李婆子就不是個疼愛閨女的。
至於李紅梅,隻能說是一個由利益繁衍出來的例外。
“爹娘養育了二姐多年,這般瞞著防著爹娘,著實不應該。”
李紅梅眸光微閃,突然變得柔聲細語起來。
“不過我想二姐應當不是有意隱瞞的,爹娘不妨去看望一下二姐,說不得二姐心裡早已想著娘家,不過是不好開口罷了。
畢竟二姐現如今都嫁人了,還得看婆婆臉色。
當然,我相信隻要爹娘開口,二姐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畢竟娘家好了,她這個出嫁女也能沾光不是?”
李紅梅嘴上說得句句在理。
可卻忘了,李家的光李紅杏從來就沒有沾過半分。
而且,還是李家故意不讓李紅杏這個出嫁女沾光的。
所以李紅梅這番話,顯然就是在睜眼說瞎話,純屬胡扯!
李婆子冷哼一聲,“量她也不敢拒絕!”
李老頭沒有作聲,顯然是默認了。
……
一大早起來忙活早食的老三媳婦黃二花,聽到外麵鬨哄哄的,沒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屁顛屁顛出門湊熱鬨去了。
沒多久,便又一臉激動興奮的回來了。
恰好撞上剛起來的王桂花,便立即說起了自己看到的熱鬨,“娘,我跟你說,李家那邊的人又來鬨事了,李紅梅也跟著來了。”
“啥?李家人?李紅梅?”
王桂花聞言吃了一驚,“他們不是應該還在牢裡關著,咋這般快出來了?”
“說是縣令大人見他們真心悔過,就把他們給放了。”
黃二花撇撇嘴,也是有些不滿,“就李家那些個沒良心的畜牲,縣令大人居然就這麼把他們給放了,也不知曉是咋想的。
李家那些人也是沒臉沒皮的,前不久還故意詆毀咱們四弟的名聲,這才從牢裡出來,就敢來咱們唐家村鬨了,真當咱們唐家村沒人還是咋地!
李紅杏也是可憐,居然有這麼一個娘家,日子才剛好過點就又要被娘家逼得沒活路了,嘖嘖……”
黃二花嘴上說著李紅杏可憐,實際心裡並沒有多少同情。
隻因李紅杏的李,跟李紅梅的李是同一家。
單憑這一點,她就同情不起來。
“哼!老娘還想找那群黑心肝的算賬呢!老娘還沒去找他們,他們反倒自己跑到老娘麵前來了,看老娘怎麼收拾他們!”
王桂花也不管李家人是怎麼提前從牢裡出來的了,挽起衣袖就氣衝衝的往院子外走。
那架勢,赫然就是要去乾架的。
這時唐澤從房裡出來,看著王桂花快速遠離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黃二花雖然也很想跟上去繼續瞧熱鬨,可想到鍋裡的早食,隻能滿是遺憾的打消了繼續湊熱鬨的念頭。
另一邊。
李家的到來,鬨出了不小的動靜。
聽到風聲的老村長沉著臉,快步趕到了李紅杏家。
此時李紅杏家的院子外,已經圍滿了不少瞧熱鬨的村裡人。
老村長剛走近,就看到李婆子對著李紅杏高高揚起的手,當即怒不可遏,“給我住手!我看誰敢欺負我們唐家村的人!”
老村長宛如洪鐘的一聲怒喝,嚇了李婆子一跳,下意識的就縮回了手。
不過轉念想到,自己這是在教訓自家閨女,李婆子頓時就不怵了。
“唐村長,我這是在教訓自家閨女,你便是村長也是沒法管的。”
當然,如果換作是李家村的村長,李婆子是不敢這般硬氣的。
畢竟在農家人看來,村長也是個小官。
要是得罪了,誰知道會不會給自家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