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綁也該綁走顧瑾。
畢竟他再不服氣也得承認,即便他是顧家長孫,但是遠遠比不上庶出的顧瑾。
“你若是不珍惜好不容易保下來的眸子,爺不吝嗇收走它。”
疏懶的聲音宛若大山一般直接從上壓下來,他無法移動,同被佛祖壓住的猴頭一般。
冠世侯陸錚!
“你該慶幸你姓顧。”
陸錚抖了抖韁繩,馬蹄悠然從被按到在地上的人身邊經過,“彆讓爺再在瑤瑤身邊見到你,也彆讓爺再看見你用色眯眯的眸子望著瑤瑤。”
“爺不是顧玨,他不懂所以隻憑心意而為,爺不僅懂你齷蹉心思,還懂得如何讓人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他說不出話,抬不起頭,臉龐緊緊貼著地麵,沾滿灰塵泥土。
直到再也聽不到馬蹄聲,他又被拽起來,扔到馬背上,然後他渡過了毛骨悚然的一夜。
錦衣衛的牢房中,他親眼目睹了錦衣衛和東廠是如何剝皮抽骨的。
許多他不認識的刑具如何把一個個鋼筋鐵骨的漢子折磨得隻求速死。
旁人會顧及他的身份,然而冠世侯不需要,即便他突然消失了,顧家也找不到他。
更彆說救他了。
他就是被陸錚的人從顧家直接綁出來的。
而不讓任何人輕易進入的錦衣衛牢房,他不僅進來了,還看了錦衣衛如何審問犯人。
身為官宦子弟,他知道刑律對自己的束縛比尋常百姓少上許多。
他曾經為此自得過。
然而見了冠世侯的手段,他才明白陸錚是真真切切把律法都踩在腳下的人。
他碾死自己如同碾死螞蟻一般容易。
天色大亮,他才被人扔回顧家門口。
“大少爺,您這是……”
顧家門房震驚望著臉色慘白的大少爺,“您去哪了?哪受傷了?”
大少爺仿佛被蹂躪了一晚上,再也見不到往日儒雅鎮定。
“方才二夫人還滿府找您呢,都已經鬨到老夫人那裡去了。”
門房一邊向後宅報消息,一邊分出幾個人抬著神色恍惚,驚恐落魄的大少爺進門。
很快他們得到顧老夫人的封口令,大少爺從未離開過顧家。
身為奴才即便好奇也不敢再議論。
隻是隱約猜測大少爺中了仙人跳,許是被不知哪裡來的賊子趁著昨日顧家設宴的機會拐帶出了顧家。
也許過一陣會有被大少爺始亂終棄的女子登門。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同娘說說話啊。”
二夫人抱著木訥宛若行屍走肉的兒子痛哭,“到底是誰害了你?”
顧二爺眼裡同樣閃過擔憂,畢竟他看就這麼一個兒子,不似顧四爺驅逐出顧瑞,還有顧瑾和顧玨。
“二爺,老夫人已經到了祠堂,她打發人來說,倘若大少爺身體不適,您就多陪大少爺,宗祠那邊不缺您。”
顧二爺咬牙道:“他沒什麼事,你去同母親說,我們隨後就到。”
每一次開宗祠,但凡顧家子孫都不該缺席。
他不是隻知道玩樂的顧四爺。
上次供奉聖旨,顧四爺都沒出現。
顧二爺想到祠堂中供奉的聖旨,心塞不已。
他努力勤勉,兢兢業業處理政務,安撫百姓,卻始終得不到隆慶帝一封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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