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雪的毛毛和它的名字一樣漂亮。格依眼巴巴地仰頭看著,脖子酸了也不舍得離眼。
“它是嬋嬋的,我們不能摸。”
井象想要的,都能輕易得到滿足。在野外獨自生活小半月的經曆不足以改變他的所有弊病。他不聽格依的阻攔,霸道地去抓小雪雪的翅膀。
小雪雪的毛毛隻給嬋嬋摸,連前主子都不給摸,豈能讓他摸,更何況,他抓的是它最為愛護的翅膀。
尖銳的爪爪帶著層層怒氣,刮向他的手。
血液染紅了半隻袖子,傷口深可見骨。
婉娉皺眉,迅速止血包紮。項良立刻從荷包拿出紅果安撫暴怒的小雪雪。嬋嬋給了他三顆紅果,他沒舍得用,被小雪雪恨恨地瞪了無數次。
“你們彆看小雪雪嬌氣愛乾淨的女孩模樣,其實它是男孩子。”項良看向井象,意有所指道,“也是最霸道蠻橫的一個。”
錯不在小雪雪,婉娉和項良不會懲罰小雪雪。暗地裡保護井象的人,也曾在井象在野外找不到食物時讓兔子撞樹,看向小雪雪的目光已是死雕。
婉娉給井象包紮傷口,格依忐忑不安:“他的手會不會壞掉?”
婉娉:“皮外傷,能修好。”
格依縮了縮脖子,更怕婉娉了。流好多的血,她都看見骨頭了,婉娉說是皮外傷。而且不是治好,是修好。他在婉娉眼裡肯定不是人。
項良整理被血浸透的羊毛,一臉心疼地哎呦了三聲,聲音慢而清晰道:“若小雪雪還是我的崽,我會狠狠地誇獎它。翅膀那麼重要,一隻勇猛的雕就應該像男孩子保護自己的蛋蛋一樣保護自己的翅膀。”
所有人看向了他的蛋蛋,項良急退三步,用拴馬樁擋住了他們不該看的地方,他的那個被妹妹嚇過幾回後就不太好用了,他得保護好。他現在對以後的日子挺有盼頭,還想生個乖崽。
被人盯著蛋蛋,特彆是婉娉這個瘋女人手裡還拿著割草刀,他下半身涼涼的。
每次婉娉拿利器,他心裡都惴惴發慌。他不繞彎子了,直奔話意:“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們不要動小雪雪。”
在其他人聽來,這個你們指的是井象和全丞,婉娉知曉,項良在警告藏在暗處的人。他們藏身的技巧還有許多提升的空間。
格依聽了項良的話,用力點頭,還重複警告井象:“你不要再碰小雪雪了!”
想到井象之前不聽話非要摸小雪雪,格依又嚴厲道:“不讓你摸,你非摸。不是你的雪雕,你不經小雪雪同意就去摸它,那是輕薄,活該被撓。身為男人,胸懷寬廣點。你如果小心眼地記仇報複,我們一輩子瞧不起你。”
格依爺爺訓斥父親時,格依懶洋洋地聽著,現在都能搬出來改一改個彆詞繼續用。
井象本來還有點委屈,感覺自己虧了,想要討回來,聽格依這麼一說,他急慌慌地表態,“我才不記仇!”
格依比井象大一歲,小孩子的大一歲意義非凡,至少此刻不論尊貴時,小一歲的井象就得聽格依的,格依也拿出了姐姐指導弟弟是非的範兒。
格依:“你不記仇還不夠,還要給小雪雪道歉。你抓它翅膀嚇到它了,它不小心讓你流血又嚇到它了,在你之前它還沒有傷過人,你破壞了它的貞潔。回到嬋嬋身邊前,小雪雪還要擔心小主人批評它。”
全丞看了格依一眼,繼續低頭搓羊毛。搓一團羊毛才有半個疙瘩餅,他胃口比格依和井象的大,要比兩人多搓很多羊毛。
項良想,格依和妹妹不是一個流派的,他妹妹慣來能動手就不動嘴,格依和茵茵可以鬥一鬥,兩人都是嘴上功夫了得,不同的是茵茵過於勤快了些,格依過於懶了些。不知兩人鬥起來誰更勝一籌,他妹妹和嬋嬋會站在那一邊。
灰撲撲的蘑菇剛要愉悅地迸出毒孢子,突然想起大白白和小滿滿打架時妹妹的興奮參與和嬋嬋雷打不動的高質量睡眠,毒孢子又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