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多的陰謀詭計都沒用武之地,好寂寞。
“咕!”
裝模作樣的孤獨憂鬱全沒了,項良著急忙慌地拿出第二顆紅果來哄還在生氣發火的小雪雪。
小雪雪的演技完勝項良。
婉娉把全丞搓好的羊毛搬至車廂中,再給他一框羊毛和一個疙瘩餅。全丞咬一大口疙瘩餅在嘴裡慢慢吃著,搓羊毛的手不停,他在中心城裡即跟著皇子上課又晚上回家完成家學功課時也沒有這般的時間緊迫。
格依盯著井象向小雪雪道歉後,又開始催促他搓羊毛,“你快些,順道幫我也搓了,還好我吃的少,累不到你。”
這股你真幸運的語氣讓全丞又從百忙中抬頭看了她一眼。
井象沒有掉入格依的語言陷阱裡,“你自己搓,我搓的手酸。”
格依:“我教導你為人處世的道理,是你的老師,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井象乖覺地搬走她麵前的羊毛,忍著手心的火熱,勤勤懇懇地搓羊毛。
藏在暗處的人放過小雪雪。
項良慢吞吞地走到婉娉身邊,小聲地遺憾道:“我還以為他們會聽不懂人話,沒想到他們就這麼收手了。”
他從不擔心小雪雪的安全,雪雕的速度是人眼無法捕捉的,即便是現在的金奴也很難抓到小滿滿,嬋嬋懷裡的暗器追得上小滿滿的速度,其他的暗器追不上。小滿滿帶出來的雪雕群團結,護崽又護短。他們若是讓小雪雪受傷,小滿滿會帶著雪雕群取他們的眼。
“他們放過了自己。”娉淡淡地掃一眼樹後,聲音平平無波。
“雪雕最喜歡玩人類的眼睛,不知道能不能用酒存儲。”
“能。”
歘——
項良後背出了一層冷汗,頭皮發麻。他隻是隨便問問!沒過腦子!
“你你泡過?”聲音哆嗦,他殺人不少,他不乾這種事兒!每次遇見這種情況,他都有種他是好人的錯覺。他不能輸!就是沒吃過也要把臨危不亂的氣勢拿出來,“你吃過了嗎?”
“不好吃。”回憶讓婉娉的眼睛再一次混濁。
不等她的眼睛布滿血絲,項良以最快的速度拿出小白兔荷包,以防萬一,再從小白兔荷包裡拿出一個小白兔木雕,壯著膽子塞她手裡。
混亂昏黃的眼睛慢慢黑白分明,項良緊繃的心弦鬆開了,他的臉也隨之垮了。
他見過的所有血腥都有妹妹,妹妹可不會做這麼“精致”的事情,能用一錘子砸沒的腦瓜,絕不會去補刀。男……呸!女人乾事就要乾淨利索。
他已經努力去融入並理解婉娉,可是她的過去太扭曲了,完全融不進去,他認輸。
幸虧她還有個嬋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