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和小冬一直跑,跑過火車站,跑到快體育場。草坪上,兩個人彎腰喘大氣。“行了吧。”小冬說。小年朝身後看看,沒人,”“這幫渣子!”
小冬說:“哥,給我買瓶汽水。”
小年表示沒問題,隻是體育場附近沒有小賣部,兩個人朝一中走。學校裡有。
“到一中了?”小年忽然問。
小冬說是。小年打了個手勢,“走,進去看看。”
小賣部,小年買了不少零食,用個袋子拎著。小冬跟在後頭。下課了,教學樓鬨哄哄的。剛月考安,樓梯口放著名次牌子。湯小芳赫然在列,第一名。小年指著那牌子,問一個路過的同學,“湯小芳在哪個班?”
“二班。”
小年帶著小冬朝走廊東頭走,二班在最裡麵。教室窗戶口,小年打量著。教室內,小芳一抬頭,看到了他,連忙出來。
“你怎麼來了?”她神色有些慌張。
“路過。給你送點吃的。”說著送上零食。
小芳接了。坐在最後一排的幾個男同學起哄,“湯小芳,你對象?!”小芳回頭瞪他們一眼,“閉嘴!”
男同學繼續說:“哪個學校的?”
小年站上前去,“老子工作了,怎麼的?”
“那就是社會油子唄!”
“老子是軍人!”
男同學是學校霸王,在學校從未有敵手,一見小年這態度,訕笑道:“騙他媽屁,你是軍人?你是軍人我就是將軍。”
話音未落,小年一個健步衝到教室後門,拳頭跟著上去。三拳兩腳就把學校霸王打倒在地。
湯小芳嘶喊,“彆打了!”
送走小玲,家藝回家,進門,歐陽迎上來。家藝沒給他好臉。她對他不滿意,關鍵時刻,他猶豫了,退縮了,這比一蹶不振還糟糕。家藝覺得這樣做,很不男人。
歐陽給她倒水。
家藝一口悶了,氣鼓鼓地。
“彆生氣啦。”歐陽求饒。
“行了你。”家藝說,“以前你不這樣,現在婆婆媽媽的。”
歐陽道:“我錯了,一時糊塗。”
家藝恨道:“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麼?這要是在戰場,你就是叛徒!是逃兵!要軍法處置!”
歐陽問:“老五人呢,我去安排。”
家藝問:“還安排什麼,走了。”
“去哪了?”
“廈門?廣州?或者不知道哪個地方,下海了。”家藝說,“老五都比你有闖勁,你生意失敗了,就知道往床上一躺,當豬,人家老五呢,下海,繼續乾,你行麼?”
歐陽打起精神,說大話,“我明天就去深圳,那邊有幾個朋友,我就不信闖不出一片天來。”
家藝不耐煩,“行了!說你胖你就喘,去深圳,家不要了?老婆不要了?孩子不管了?能在家門口乾好就不錯。”
歐陽腆著臉,“聽老婆的。”
“說了多少遍,男人得有個男人樣子!”家藝強調。
歐陽有些無奈。家藝理想中的愛人,應當是個大英雄。但他卻時常軟弱。
晚間,何家。建國來了,詳細問家麗老五的情況。
“下海了。”家麗說。
“過一陣得回來。”建國強調。
老太太心寬,“看她自己的命吧。”
建國給老太太夾了一塊雞肝,“奶奶嘗嘗這個,軟,容易嚼。”
家麗批評,“阿奶最近膽囊疼,吃這個,找病呢。”
老太太怕薄了建國麵子,笑說:“一點點也不妨事,還是建國有心,知道我喜歡這個。人活年齡大了真沒意思,吃不能吃,喝不能喝,走不能走。”說著,咬了一點,嘗嘗,說味道不錯。
小冬闖進門,神色慌張,“爸,媽!哥被抓了。”
家麗神色大變,“被誰抓了,哪呢?!”
洞山派出所。小年和“受害者”坐在板凳上。家麗和建國進門。家麗衝上去摟頭給小年一巴掌,“你乾什麼呢?!又打架?!你多大了?!”
小年捂著頭,委屈,“媽,你怎麼不問青紅皂白。”
湯小芳從外麵走進來。身後跟著秋芳和為民。
家麗一愣,“你們怎麼來了?”
派出所所長建國認識,兩個人打招呼,建國又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