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墨冷笑:“你瘋了?你是她哥哥。”
江書和也笑,笑意冰涼:“這有什麼關係?”
霍懷墨拔出手中的短劍,眉目如刃:“彆對她有多餘的心思。若不想讓這齷齪事傳出去,離她遠點。”
江書和麵目沒有絲毫波動,漂亮多情的眼睛看向掛在枝頭的月亮:“霍公子真有意思。”
霍懷墨有些氣急:“我不是在開玩笑。等過幾天,我便去聖上麵前求親!到時候…”
江書和輕輕打斷了他的話:“霍公子的婚約剛退,又有佳人糾纏掛懷,家務事嘈雜煩亂,何必呢。”
霍懷墨將劍柄抵在江書和脖頸一側:“我警告你!若是你再執意攪擾她,我便一刀殺了你。”
江書和並不掙紮,忽然間,幾個黑衣侍衛紛紛湧入,將霍懷墨扯開。幾番掙紮後,霍懷墨寡不敵眾,被扣在地上。
他抬頭,雙目泛紅:“我警告你…”
江書和拿出帕子,慢條斯理擦了擦手。
轉身,俯視著霍懷墨,目光幽冷冰涼:“她是我的。小孩兒,還是回家去罷。”
霍懷墨劇烈掙紮:“你,你這個瘋子!”
侍衛得了命令,把霍懷墨捆起來,堵上嘴,扔到了牆外。
周圍恢複了寂靜。
江書和站在欄杆邊上,仰起頭看一輪皎潔明月,嘴裡呢喃著:“月兒。”
“哥哥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我的月兒。”
江寶月睜開眼睛,已經在溫暖的榻子上了。棉被厚厚實實的把她包裹住,身上是妥帖柔軟的裘衣。秋雨在外側忙碌,見她醒了,笑道:“小姐您醒了?”
江寶月把下巴埋在被子裡:“現在什麼時辰了?”
秋雨答道:“您才剛回來。是二公子抱著您回來的,說是您挨了凍,睡著了,彆驚擾您。”
江寶月哦了聲,轉了個身,閉上眼睛嘟囔:“兄長對我真好。明天給他繡個荷包吧。”
第二天正是大年初一。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門口貼了對聯,丫鬟婆子也都穿著紅色,各自發了紅包,拜年的拜年,吃餃子的吃餃子,江家上下都很熱鬨。
江寶月穿著紅色的小夾襖,一襲石榴裙,拎著個燈籠去了正廳與江夫人江老爺拜年。拜年後,江夫人江老爺出門省親,寶月便與江書瑾,江書和二人打牌玩耍。
江書瑾之前都在夫子房裡拘束著,可算是見著了寶月,一個激動熊抱住了寶月的身子:“二姐呀,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真是日思夜想啊!可算是見到你了。”
江寶月咯咯笑著撓他的癢:“不就半個月嗎?你這小破孩子。”
江書瑾吸了吸鼻子在寶月身上亂蹭:“我就是委屈。二姐,您身上好香呀。”
江書和已經沉下臉來,冷著聲音:“書瑾,下來。”
江書瑾很是害怕江書和,就連忙鬆開手,規矩坐在牌桌前。滴溜滴溜的大眼睛亂轉,嘟囔著:“哥哥真嚴。我就是喜歡二姐,抱一下怎麼了。”
江書和也坐在牌桌前,語氣嚴肅:“長大了要有長大的規矩。”
江書瑾撇著嘴不說話了。
三個人開始打牌,江寶月手氣好,連著贏了好幾局,直到晌午才結束。
過年就是圖個熱鬨,一大家子人一起吃了飯,約著各自好友出城賞景。江寶月問江書瑾:“你想去嗎?”
江書瑾孩子心性,腦袋跟撥浪鼓似的點:“想去想去。”
江寶月問江書和:“哥哥,你去嗎?”
江書和溫和笑著:“去。”
江書瑾立即蔫巴下來,瑟縮了脖子:“二哥也去啊……二哥那麼忙……”
江寶月點了點他的腦袋:“哥哥一同去怎麼了?你們兄弟二人還能一起打獵呢。”
這樣商量著,兄妹三人與隨從的侍衛出城,去了南山。
與此同時,南山腳下。
一處靜謐地界兒,太子身姿修長,黑袍被風揚起,站在山崖向下俯視。滿山都是白的雪,還有兔子狐狸的腳印子,乾枯橫斜的樹枝微微搖動,山風烈烈。
太子麵上冷淡:“審的怎麼樣了?”
身後李守點頭:“都照了,是臨風閣的人。”
傅崇明轉身看他:“臨風閣?”
李守解釋道:“民間的組織。勢力很大,每個角落都有蹤跡。甚至宮裡都有。這於密就是一股,企圖謀害殿下,連著被揪出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