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兩個字還沒講出來,王芳就說:“我瞞什麼瞞?你不就是要個交代嗎?你要啥交代?”
謝數銀還要說什麼,張百鐵樂嗬了起來,一腳踹開了擋在中間的曹蘭,搓了搓手問:“王嬸子,你這是承認你男人睡了我婆娘了啊?”
張百鐵也不拉扯了,跟條惡犬似的盯著王芳,問:“王嬸子,你們自家人,肯定是給自家人瞞著,我——”
此刻,他才曉得慌張,六神無主的看著謝嬌說:“不、不見了。”
謝嬌哼笑一聲:“四塊。”
謝嬌笑了笑說:“沒呢,就剛才鬨得慌,我胡謅的。”
“哎,爽快。”張百鐵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聽著曹蘭嗚嗚哭得心煩,又踹了她一腳說,“號喪呢?給老子閉嘴!”
謝數銀媳婦兒拉拽他,都沒臉麵對這一群看熱鬨的人,壓低了聲音說:“你彆說話!”
為什麼?
謝嬌說:“算錢的時候,我替大伯娘討價還價。”
“大鐵!”謝嬌喊他,且問,“你弟弟呢?”
王芳還是聽進去了的,但她還是有些憂心忡忡的問:“這、這要給多少錢啊?太多了,我們家也給不起啊。”
張百鐵臉當即垮了,陰沉得厲害。
“而且,一個巴掌拍不響,”謝嬌瞧了一眼,不等他想出還嘴的話,又是一痛擊,“你婆娘不主動找上門,不樂意,我大伯還能用強不成了?還用不曉得多少次強?至於你婆娘為什麼情願跟我大伯一個老頭子,張哥,你說為什麼呢?”
謝家兩兄弟都驚愣不已,喊了一聲娘。比較衝動的謝數銀更是拉了王芳一下,急切的說:“娘,你這是乾什麼?爹不可能乾這種事兒的!”
謝嬌和臉色青白的大伯娘對上了視線,而後繞開了擋在自個前頭的親娘,笑了一聲說:“現在取個媳婦兒,好點的人家,那也隻是幾十斤糧食,或者三十塊錢,你們張家開口一百塊,不太好吧?”
去受了勞動教育,那可就用不著賠錢了。
謝嬌跟王芳說了兩句話後,沒打算久留,準備跟著自個爹娘,還有大餘小餘一道離開,這時卻被錢滿貫給堵了,錢滿貫小聲問:“嬌娘啊,你真報案了啊?”
謝嬌沒搭理,繼續說:“賠償五塊錢,行就應下,不行那就等派出所那邊來人,最多讓我大伯跟你婆娘,受個亂.搞.男.女關係的罪名,去受幾天罪。”
作為婦女主任,大隊裡出了這事兒,錢滿貫臉上也是無光。
外頭看熱鬨的人,又在鄭書記等幾位乾部的驅趕下,下地乾活去了。
王芳沒說話,她實在沒臉承認,按照謝嬌教的問:“你要啥補償?錢?”
現在沒有灌豬籠,沉塘的惡性習俗,不能弄死人出氣,那就自然得賠錢啊!
張百鐵剛才的一百塊,也是瞎扯的,就想著能坑一點是一點,哪曉得謝嬌會出來討價還價呢?
謝嬌後腳跟前腳,也要走,出了大門,左看右看,沒見著小崽,反而看見正在跟一群半大孩子吹牛皮的大鐵往這邊走來。
大鐵愣了一下,轉身向後看,根本沒小崽的影。
就連張百鐵都是這麼想,哪曉得謝嬌走近了幾步,小聲說:“你想整個大隊的人都曉得你不中用嗎?”
人群中倒抽了一口冷氣,都是被張百鐵的獅子大張口給嚇到了。
“三塊。”謝嬌繼續降,她做好了打算,降沒了,那就直接讓鄭書.記把人送去勞動教育。
這話算是默認了自個男人乾了那種傷風敗俗的事兒。
張家人拿了王芳給的錢以後,不情不願的離開了謝家。
錢滿貫這才放心離開。
在場不少人都開始想,無非是張百鐵平日裡胡亂打婆娘,他婆娘受不住了?
聽此,王芳有了底氣,她衝過去,大喊:“張家小子!彆拉扯了,這有沒有胎記,我清楚。”
好在張百鐵識趣,連忙道:“行了行了,五塊就五塊!”
張百鐵瞪著謝嬌,恨得牙癢癢:“十塊!不能再少了。”
“你這不漲怎麼還降了?!”張百鐵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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