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越說越離譜了。
它是慢性毒藥,能夠一步步將人致死。
不過要說陸博寧媳婦兒的死,跟他沒關係,這也是瞎扯淡。
幾乎是這事兒剛出來,毛紅惠就蹬蹬跑過來,一臉興奮的告訴了她。
正如當初的趙雪菊,如今根本做不了醫生,隻能接手了她死去乾爹的藥材生意,頗為艱難的乾著。
現在回想起來,她榮哥根本就不是那種,聽見她保證說說會好好保護自己後,就不管這事兒了的人。
自認為無能就是錯,又沒法成為她丈夫一樣的人,隻能從生活的各個方麵去彌補,甚至教育小孩,都用一種‘是我不爭氣,是我沒用才讓你爹不搭理我,讓你生下來受苦受罪’態度。
今日一事,該不會是她榮哥一手策劃,目的就是讓陸博寧離開縣城,到彆處去發展吧?
毛紅惠搖了搖頭說:“不曉得,後來就進辦公室了,就竟是個結果,我也沒去扒拉著門的偷聽……”
竟然給當場逮住了。
冷暴力,也是暴力的一種。
應該是勞累成疾,再加上心裡不快活,這才去世的。
毛紅惠就是個八卦精,曉得這種勁爆的消息,那是迫不及待的要跟人分享。
如果陸博寧真的親手弄死自個媳婦兒,能不被當地逮捕啊?
“真的,我不騙你,”毛紅惠見謝嬌不大信,連忙說,“我可不是聽誰說的,當時我就在附近呢,我看見那個陸勉的親舅舅啊,一個臉上橫著一道老嚇人疤的人,撲過去毆打陸博寧,還講他妹子,就是被陸博寧活活給氣死的,還說讓陸博寧給他妹子償命!”
稍頓,毛紅惠有些不高興的哼了一聲說:“不是我不想扒拉著門偷聽,而是陸博寧那個大舅子,厲害得很啊!我去偷聽,還沒碰到門了,那門就開了,陸博寧大舅子就警告我,不讓我偷聽。”
“這咋不可能了啊!”毛紅惠覺得自己沒想錯,她信誓旦旦道,“肯定是這樣,要不然怎麼不敢還手呢?我聽說陸勉這個舅舅,還是部隊裡,相當了不起的人物呢!沒想到回家一趟,親妹子沒了,妹婿還帶著親侄子,遠走他鄉,到了像個一兩千公裡的縣城來。這肯定是過來躲難的。”
想到那時,毛紅惠就覺得丟臉。
這就有點瞎扯淡了。
一個醫院工作,誰有點八卦,那是如狂風過境,沒多會兒就能傳遍整個醫院。
謝嬌又有個號稱‘縣醫院萬事通’的朋友,毛紅惠。
說道這兒,毛紅惠麵露同情,感慨道:“咱們院長真倒黴,最近逢人就說他學生多出色,多優秀,結果出了這麼一個事兒,再優秀的人,連自己婆娘都敢害死,以後誰還敢找他看病啊?這陸博寧,估計在咱們縣醫院混不下去,不知道他之後會去哪兒呢?會離開咱們縣醫院吧?”
要平日,謝嬌還得拉著毛紅惠藏著一點。
謝嬌看來,應當是冷暴力,婚姻期間,男人對女人長期的無視,讓女人越發不自信,甚至開始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出色,跟丈夫的工作不搭邊,丈夫覺得她過於無用,懶得跟她交談,相處。
現在是上班時間,她不在藥房老實呆著,到處瞎跑,瞎轉悠,被逮到了,那是要扣錢的。
謝嬌乾咳了一聲,拍了拍毛紅惠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時問毛紅惠:“現在那邊門還沒開,究竟什麼結果,也還沒出來?”
毛紅惠正要說什麼呢,配藥室的門突然被嘭嘭拍響。
她榮哥根本不會完全放心她。
“這怎麼可能。”
謝嬌想起來,當初她給自家男人說陸博寧時,他們其實沒有討論出個正經結果,也沒說到底要怎麼應付不知其目的的陸博寧。
這事兒鬨這麼大,不管是真是假,陸博寧在縣醫院怕是有汙點了,病人都不怎麼愛找有汙點的醫生看病。
謝嬌一問,她就立馬張嘴叭叭道:“還能又什麼,就他媳婦兒,是給他弄死的!”
謝嬌:“……”
——新來的陸博寧,陸醫生,季院長的學生,他過世妻子的娘家人找上門了,還動手打人,說要陸博寧償命。
聽到這兒,謝嬌眼皮子一跳。
謝嬌:“……”
毛紅惠說:“真沒想到啊,這陸博寧,陸醫生,被咱們醫院,好多醫生都稱作後生可期,前途實景的人,竟然私底下乾了那麼多醃臢事兒啊!”
而此時,謝嬌過於驚愕,忘了拉拽毛紅惠了,而是問:“什麼醃臢事兒啊?他妻子的娘家人,真的來了?他不是羊市人嗎?距離咱們這兒一兩千公裡呢,專門跑來了?”
最後鬱鬱而終,其實罪魁禍首說是陸博寧也不為過。
越想,謝嬌越覺得有可能,她抬頭問毛紅惠:“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陸向榮從陸勉那兒得到隻言片語,謝嬌大概曉得,陸博寧的親娘是病死的。
一個精瘦的男人出現在門口,這人臉上還橫著一道猙獰的疤,他問:“請問哪個是謝嬌謝同誌啊?”
“能把人活活氣死,嬌姐,你說會不會是咱們這個陸醫生,是個浪蕩子,到處撩撥人,給他家裡那,勞心勞力的婆娘逮在床|上,隨後給氣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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