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大鐵的鍋呢?
二丫有理有據。
她說:“他總不跟我玩,我想去婚宴上,悄悄弄酒給他。”
二丫想投其所好。
在謝嬌聽來,這就是瞎扯淡,她問:“我聽得清清楚楚,你要那個男孩子,不許宋佳文給大鐵偷偷攢酒。”
大鐵:“!”
過分!還講什麼要悄悄弄酒給他,這擺了明是不給他酒!讓他喝不成!
二丫哽咽著解釋:“我就是聽見他給宋佳文錢,讓宋佳文給帶酒,我想讓宋佳文帶不了酒,隻有我一個人能給大鐵帶酒,就讓那個鄧傑幫我忙……”
謝嬌聽著不太對勁了。
她眯著眼睛問:“你先給我講清楚,你什麼時候認識那個鄧傑的?什麼時候開始跟他處對象的。”
二丫說:“今天。”
謝嬌:“???”
“今天認得的?!剛認得,你就跟人處對象了?!”
這什麼速度啊?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吧?!
這時候,謝嬌不知道該說二丫隨隨便便就跟人處對象,還是該說她厲害,這麼快的速度,就能讓那個男孩子護著她。
謝嬌磨牙,戰術性沉默了十幾秒,問:“誰教你有事兒不自己乾,找彆人乾的?!”
“我教的你嗎?你打小,我是不是教你的自己事自己做!你跟大鐵怎麼樣,想如何和好,我都不說你半句!但你為了讓彆人幫你做事兒,你你你親彆人做什麼?!是哪個教的你這麼……這不要臉的!”
謝嬌著實不想說這種難聽的話。
罵自己閨女不要臉,並非謝嬌一時氣話,是再三斟酌後,用了這麼惡劣的詞。
再嚴苛教育,這孩子,以後得上天。
為了點蠅頭小利,就出賣自己,簡直是不懂自尊自愛!
謝嬌氣死了,她猛的一拍桌子,問:“誰哪個教你的,給我說!你一個女孩子,是怎麼做出這種事兒來的!”
越說,謝嬌越生氣,乾脆利落的站了起來,抄起竹棍,直接往二丫身上抽。
竹棍打在身上是非常疼的,一般情況下,謝嬌最多用這玩意兒打他們手板心。
但今天,是忍無可忍了。
二丫這樣的,還真是不打不成才。
與其等著她長大以後,被彆人打,不如小時候被她打,打得掰正壞習慣,壞品性。
謝嬌是要麼不動手,一動起手來,那是往死裡打。
她又是學醫的,知道打什麼地方最疼,但不會傷到骨頭。
二丫要跑,謝嬌就逮著她,摁著她一通打,不管她怎麼嗷嗷哭,謝嬌也沒有收手。
抽一頓二丫,也算是殺雞儆猴,家裡沒有人敢攔,小孩兒們個個低著頭不敢吭聲,李香老兩口則是抱著小團圓和娃娃進屋了,不忍心看下去,怕再待下去,忍不住勸謝嬌彆打了。
一頓抽打,小姑娘皮|肉|充|血,手臂上是一道又一道的紅|腫|痕|跡,疼得她都不敢碰。
謝嬌用竹棍指著她,問:“下次還敢不敢胡亂親人?!”
被打成這樣,二丫哪兒還敢啊?
她連連搖頭,打著嗝兒說:“不、不敢了,嗚嗚嗚。”
謝嬌又說:“我告訴你,下次我再曉得你自個犯懶,為了一丁點小事,為了讓彆人給你什麼,或者幫你做什麼,你就去跟人處對象,親彆人,我抽完你了,我還給你用鹽水洗!”
為了讓二丫明白,用鹽水洗一遍,會有多疼,謝嬌特意抓著她的手臂,用鹽水搓了一遍。
疼得她哇哇叫以後,謝嬌問:“疼是吧?疼你就給我記住,你再敢乾這種事,再敢不自尊不自愛,你會比這個還疼!”
二丫嗚嗚哭著喊著說:“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謝嬌鬆開二丫,丟下了竹棍,掃眼看向其他小孩,警告道:“你們其他人都很乖,我知道你們不會像二丫這樣,但我還是得告訴你們,自尊,自愛!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是什麼性彆,絕對不可以,出賣自己!身體,人格,尊嚴,都不能出賣!”
“要是你們敢這樣,那我隻會揍得比今天還要狠!”
儘管有個彆小孩聽不懂,但能知道,隻要做跟二丫一樣的事兒,會挨打,挨非常重的打。
幾個小孩,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謝嬌說:“行了,都乾自己的事兒去。”
在孩子們都離開時,謝嬌冷不丁喊了一聲大鐵。
大鐵背脊一僵,隻覺得頭皮發麻。
現在是要揍他了嗎?
大鐵心一橫,轉身過來,閉著眼說:“娘,你揍吧,狠狠揍我!”
謝嬌沒打算揍大鐵。
她冷冷看著大鐵,說:“從今天開始,我要是看見你喝一次酒,你就給我滾蛋,我讓你爹,送你去你爺爺奶奶那裡,或者滾到鄉下去,我找親戚做個見證,讓你成為你舅舅名下的兒子,給你改姓。”
大鐵不怕打,他甚至覺得自己受一頓打,能夠讓謝嬌出口氣,這劃得來。
對待大鐵,暴|力沒什麼用。
正如打蛇打七寸,大鐵怕被趕出這個家,謝嬌就要針對性的用這個辦法。
之前,謝嬌看著用酒做引誘,讓大鐵的學習進度有明顯進步,她便寬容了很多。
沒想到,大鐵這個酒癮,在沒法用學習得到酒而滿足後,他不想著努力學習,竟然想著搞歪門邪道。
這點讓謝嬌明白了一件事。
喝酒,就是一件不好的事兒。
縱容小孩子喝酒,是很不正確的!
就算設立獎勵製度,也不能用酒來做獎勵!
這是在滿足他不正確的習性!
謝嬌及時糾正了,她冷冷看著大鐵,說:“我對你非常失望,陸鐵之,你再讓我失望,再看見你為了喝酒,不擇手段,我隻能叫你滾蛋了,當沒你這個兒子。”
大鐵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謝嬌沒給他講話的機會,甩下這一串話後,轉身就進屋了。
客廳裡隻剩大鐵和陸向榮。
陸向榮看了大兒子一眼,說:“你最好是按照你娘說的做,不然他正會把你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