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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正門之外的雨幕裡,赫然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因著夜色,加上大雨,那人看起來有幾分模糊。
盛康正和蔚舒月隨後到盛眠身邊,看著屏幕上的人,盛康正仔細辨認了一會兒,皺著眉說道:“黃忠遊?他怎麼來了?”
盛眠和蔚舒月對視一眼,同時出聲問:“這人是誰?”
盛康正簡單給兩人介紹了一下,說:“我去看看。”
盛眠仍舊站在可視門鈴前麵,看著盛康正剛出去,那人便扔了雨傘撲通跪到父親麵前。
不多時候,盛康正把人帶到了屋裡。
黃忠遊渾身是雨,站在玄關處,整個人寫滿狼狽。
原來兩年前找他創業的那個兄弟卷錢跑路了。
起因是兩人經商頭腦不夠,入的股又總是虧欠,不久後啟動資金便全部賠進去,黃忠遊想就此住手,他的合夥人卻勸他再去借一些錢試一試,並信誓旦旦的保證肯定能賺回來。
黃忠遊也有幾分不甘心,短暫猶豫之後同意了他那個兄弟的提議,親戚借完銀行借,起初確實有所回本,然而後來卻又開始往裡頭砸錢。
等黃忠遊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合夥人已經卷走了所有的資金。
“盛總,求您拉我一把,我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才來找您的啊!求您看在老員工的麵子上幫幫我吧!我一定給您當牛做馬!”黃忠遊在三個人麵前跪到新西蘭羊毛加絲地毯上,哭的聲淚俱下。
黃忠遊不過是公司再普通不過的一位前員工,盛康正本不必大力幫他。
但盛康正到底為人溫和,答應了黃忠遊的請求。
幫他還上了將近三百萬的貸款,又給他在盛·蔚來安排了一份新的工作。
再後來,黃忠遊也確實如他當初所言,在盛·蔚來乾的兢兢業業,虛心向前輩請教,一路爬到了銷售部管理層的位置。
他和盛家越來越熟,時常念叨著盛康正對他有恩,逢年過節常攜著妻子和兒子到盛家拜訪,每次必定帶著價值不菲的貴重禮物,麵子工程可謂是做的一滴不漏。
儘管黃忠遊一直以一副純良老實的麵孔出現,盛眠卻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但隻從行為來看,又好像挑不出毛病。
後來盛眠去了國外,和他的交集漸漸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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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蔚舒月見盛眠有幾分走神模樣,輕聲喚道。
盛眠回過神,點點頭:“我記得。他怎麼了?”
蔚舒月還未開口,門口傳來指紋識彆成功的“嘀”聲。
盛康正打開門,坐在玄關處的小長凳上換鞋,看到盛眠,他笑了笑,眼尾浮起細紋:“眠眠回來了。”
“爸。”盛眠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