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打電話把讓財務部送過來。”盛康正撥了內線,讓助理去取財務報表。
過了會兒,門口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咚咚咚。”
“進。”盛康正應聲。
門順勢被人從外麵推開。
“盛總,您要的財務報表。”來的是盛康正的另一個助理,李助理。
他把財務報表放在盛康正辦公桌上,又向盛眠問了聲好,便畢恭畢敬退了出去。
不同於徐風來,盛眠隻見過李助理幾次。
徐風來曾是盛康正資助的學生,隻比盛眠大了四歲,之前一直住在盛家,畢業後便進了盛·蔚來,後來搬出盛家也常去做客,因此盛眠和他頗為熟悉。
但這位李助理是在盛眠出國後盛康正新招的,除非盛眠到公司,否則兩人幾乎碰不著麵兒。
盛眠看著那位李助理輕輕帶上門,垂下眼,腦子裡胡亂閃過一個想法,她挑了下眉,拿起財務報表。
“對了眠眠,麒麟的齊總今晚上組了個局,我待會兒得過去一趟,我是先把你送回去還是讓風來晚點兒送你回去?”盛康正打斷認真看報表的盛眠,問。
“酒局嗎?怎麼突然請你過去?齊總是誰?”盛眠皺眉,這種時候,竟然還有人組局願意讓盛·蔚來參加?
“嗯,不過我估計沒好事兒,但是我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萬一有人願意和我們合作呢?”盛康正歎了口氣,說道。
麒麟的齊總是個老油條,盛康正也不明白怎麼會在這種節點上組局讓他去。
但現在盛·蔚來缺少機會,去了,說不定會有收獲。盛康正此舉,便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跟你去,爸。”盛眠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不行,你一個小姑娘,去這種全是男人的酒局上,不安全,不合適。”盛康正也斬釘截鐵的馬上回絕了盛眠。“而且這個齊臣誌私底下風氣不好,你不能去。”
“爸,我已經二十四了,而且,我以後接管盛·蔚來,酒局是少不了的,您難道讓我一直逃避嗎?再說了,今晚這不還有你在嗎?我能有什麼事兒?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您不能把我當溫室裡的花朵養啊,我應該出去,不管是風是雨我都得自己經受。”盛眠有些急,和盛康正理論。
盛康正看著盛眠認真的臉色,知道她是鐵了心想跟著去,也明白她的話有幾分道理,半晌應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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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定在醉香閣,七點開始。
盛眠看了眼手表,時間還夠,同盛康正說道:“爸,我回家換件衣服,到時候打車過去就行,你先走吧,咱們在醉香閣見麵,你把包廂號發我。”
盛康正思忖了一下,說:“要不然風來送你吧,我讓李助送我過去。”
“行。”盛眠點頭,撥了助理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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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在美國待的時間久,家裡的衣服其實已經不算新了。
她本想回國後直接重新再買,誰料麵臨的卻是負債的窘境,隻好先靠著先前的衣服湊合一下。
盛眠翻了翻衣櫃,找出一身去年回家時買的白色西裝套裝,又翻出一件深灰色雙麵羊絨大衣,匆匆補了個妝,讓自己看起來儘量成熟一些。
總得讓人能放心的把項目交到我手裡。盛眠“蹬蹬蹬”的下著樓梯,在心裡想。
徐風來的車就停靠在正門外,盛眠快速坐進去,關上車門:“走吧。”
徐風來側身,看著盛眠一身的行頭,笑道:“感覺一下子成熟了不少,有盛·蔚來接班人的風範。”
盛眠呼了口氣,說:“但願我不是徒有其表。”
“你肯定能行。”徐風來聽了盛眠的話,語氣十分肯定的說道。
“你相信我?”盛眠有些不可思議。
“相信。我們所有人都相信,你可是盛眠。”徐風來的語氣裡含著百分百的信任,就好像盛眠回來了,盛·蔚來就一定會轉危為安。
盛眠確實在商業上有極高的天賦,她對市場有著極其敏銳的洞察力,曾建議盛康正投資了一個半導體醫療項目,後來果然給盛·蔚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