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三爺生我氣了?(2 / 2)

逢君 希昀 8006 字 3個月前

瀕死的恐懼逼迫她本能往後山跑,可惜火勢團團圍住了荀家,火苗從後山的竹林裡倒灌下來,她跌倒在水缸邊,藏在旁邊的地窖裡,等著那場雨落下來,救了她的命。

她躲在窖裡許久許久,都沒聽到胖嬸和胖妞的動靜

身敗名裂怎麼夠?

她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銀杏看

著徐雲棲淡漠的麵色,心頭的火也漸漸歇了,冷靜下來,

“姑娘,當年的案子不好查。()?()”

“沒錯,()?()”

徐雲棲轉過眸來,看著她,“那場瘟疫來的太及時,掩蓋了她的罪證,又或者她本就知道縣衙有封村放火的念頭,遂順水推舟**於無形,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想用舊案拿住她,根本不可能。()?()”

銀杏恨得牙呲目裂,叉著腰道,“您打算怎麼辦??()_[(.)]???_?_??()?()”

徐雲棲幽幽一笑,“你說現下她們曉得了我的存在,會怎麼樣?”

“噩夢纏身,惶惶不可終日。”

“所以,我便請君入甕!”

裴沐珩連著三日沒回府,徐雲棲甚是聰明,猜到那夜恐惹到他了,可事實是,她什麼都沒做,他到底因何動怒?

人沒回來,徐雲棲也無計可施。

倒是荀夫人這邊,銀杏這幾日悄悄打聽荀府動靜,得了消息後笑得心花怒放,

“姑娘,荀夫人病下了,聽說三日吃不下什麼東西,悄悄請了大夫呢。今個兒四姑娘過去探望,說荀二姑娘也瘦了一圈,小臉本就巴掌大,瘦了後,那雙眼跟個窟窿似的,看著滲人。”

徐雲棲沒什麼表情。

*

自太子離京,朝中近來風平浪靜。

隻是平靜一段時日後,以施卓為首的老臣上書皇帝請立皇太子,隻因皇帝春秋已高,近些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萬一一個不慎撒手人寰,怎麼辦。

皇帝心裡自然是怒的,隻是怒歸怒,這位老謀深算的皇帝遣劉希文傳口諭,

“眾臣覺得朕膝下哪位皇子堪為儲貳?”

這話如石破天驚,掀起一陣風浪。

百官私下議論紛紛,各抒己見。

一時間,禦書房的案台上折子堆積成山。

不消說,湊請立秦王為太子的折子最多。

其次便是中宮嫡子十二王,陳王和七王也有,更令裴沐珩意外的,這回不少軍中將領也將熙王推了出來。

可見上回他們父子倆勇救楊康,有了顯著效果。

皇帝特意讓裴沐珩替他唱名,到最後,熙王府竟也有四份奏帖,

皇帝坐在禦塌上,悠閒翻著冊子,頭也不抬問他,“珩兒,你怎麼看?”

劉希文擔憂地朝他瞥去一眼。

裴沐珩自顧自將所有奏請太子的帖子整理歸類,往後退步,抬袖一揖,“儲貳大事,乃陛下一人而決,不是臣該回的話,還請陛下收回。”

皇帝聞言抬眼看著他,手肘搭在盤起的膝蓋上,笑道,“如果朕非要你說呢。”

裴沐珩目光低垂,“臣不議君之事,若陛下非要臣說,臣便說,自古以來要麼立賢,要麼立嫡,龍生九子,個個非凡,陛下有的挑有的選,是陛下之福,更是百姓之福。”

皇帝幽幽一笑,仰了仰身,往支持熙王的四張帖子指去,

“珩兒要不要瞧一瞧,是哪些人支持熙王?”

劉希文都替裴沐珩捏出一把汗。

裴沐珩內心輕輕苦笑一聲,皇帝這是在試探他

,他何嘗不想試探皇帝,遂答,

“臣不必看,寫帖之人是陛下之臣,父王是陛下之子,十幾位王爺人人皆有奏章,父王有幾張也不意外,隻是這幾人必定是孤陋寡聞,不諳朝事,上有賢王二殿下,下有中宮嫡子十二王叔,我父王淡出朝堂,不問世事,豈敢當儲君之議??()_[(.)]???。?。??()?()”

裴沐珩一來將那些將軍們摘開,二來,巧妙地將話題引到秦王身上。

皇帝一聽“賢王()?()”

二字,臉色果然有了微妙的變化,將手中書冊扔開,語氣淡淡問,“你也覺得你二王叔是賢王?()?()”

裴沐珩原要點頭,抬眸對上皇帝深沉的臉色,連忙垂下眼,“臣不知。()?()”

皇帝將他神色收入眼底,冷冷掀了掀唇角。

“下去吧。”

裴沐珩退出禦書房,臉上情緒收得乾淨,理了理衣袖,大步離開奉天殿。

皇帝顯然不喜秦王,可是熙王府想從奪嫡中殺出一條血路,也不容易。

裴沐珩思慮重重。

回到清暉園時,天色剛暗下來,裴沐珩一路忙到晚間亥時三刻,自從徐雲棲告訴他,她夜裡最遲不過亥時三刻睡下,他便從不會晚於這個時辰回後院,今日坐在案後,深深捏著眉心,罕見生了幾分遲疑。

若說心裡不介意那是假的,隻是他事先承諾過,他不是出了事便與她分房置氣的人,裴沐珩素來重諾,抬眸看向黑漆漆的窗外,緩慢起了身。

過去他總總以為夫妻倆相敬如賓,有商有量便很好,如今意識到,沒有那麼容易。

正值十六,明月高懸,清暉園的燈已熄了,月光洋洋灑灑將整座府邸照得透亮。

裴沐珩沿著長廊來到正院,一老婆子蹲在門口腳踏上打盹,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連忙警醒,見是裴沐珩,一麵慌忙施禮,一麵去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