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嚇得叫出了聲,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身後的人顯然也被他這麼大動靜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四目相對,靜默許久。
“你在這裡做什麼?”應逐陽皺著小小的臉問道。
薑懸月久違地聽到了這冷淡的稚嫩聲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自己剛才的行為,怎麼看都像個變態。
不過當時他們都還小,並不知道什麼是變態,薑懸月覺得尷尬,應逐陽也隻覺得他行為怪異。
薑懸月迅速站起身拍拍灰塵,扭捏道:“啊……那個……應叔叔說我可以來看看你。”
“看我?”應逐陽不解,“看我做什麼?”
“……”薑懸月憋紅了臉說:“因為我想、想看看你!”
“啊?”
應逐陽更迷惑了。
自己這新哥哥怕不是真的有點傻吧?
應逐陽的閣樓很僻靜,沒什麼人經過,兩個人就這麼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良久,應逐陽恢複了冷漠的表情,道:“那你現在看過我了,可以回去了嗎?”
薑懸月忙不迭地跑了。
應逐陽看著他背影,茫然地回了自己的閣樓。
薑懸月一直跑到自己的臥房才大口喘著粗氣關上門,臉上紅得要著火。
等慌亂的情緒平複下來後他才想到,自己剛才好像還沒問她是出去做什麼了來著。
他有些懊惱,但也沒了再去找她的膽子。
兩人自那之後便很少再見到麵,薑懸月照常到學堂聽學,應逐陽也一如既往地在自己的閣樓裡讀書練劍,偶爾碰麵,也很快錯開眼神。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薑懸月來明風門後過的第一個除夕,明風門的弟子長老或下山回家過年,或三五成群地聚餐遊玩,應守和千渡秋把兩個孩子叫到屋子裡一起吃了個年夜飯。
“來,念念,懸月,嘗嘗這道鬆鼠鱖魚,還有這個蝦仁,都可補身體了,多吃點!”
千渡秋夾的菜在他們飯碗裡堆成了一座小山。
薑懸月笑了笑:“謝謝阿姨,我的這些已經夠吃啦,你們多吃點。”
應守道:“你這孩子就是太客氣,都在這兒住這麼久了還把自己當客人似的,這怎麼行?來,把這個豬肘子啃了!”
應守說著,往薑懸月麵前的盤子裡放了個比他臉都大的豬肘子。
薑懸月:“……”
他看著眼前堆成山的飯菜,滿滿一盤餃子,還有一個大豬肘,實在有點無從下口。
坐在他旁邊的應逐陽毫不客氣地把自己不喜歡的菜全挑進了應守碗裡。
應守愁眉苦臉:“念念你不能這麼挑食啊!”
應逐陽為自己辯解道:“哪有挑食?我吃不掉,分你一點。”
她瞄了眼同樣犯愁的薑懸月,直白地說道:“他也吃不掉那麼多,彆再夾了。”
快撐到爆炸的薑懸月看向她的眼神滿是感激。
千渡秋道:“這不是怕懸月不好意思夾菜嘛!懸月啊,吃不掉就不要硬吃啦,愛吃什麼都吃點,吃飽就成!”
薑懸月靦腆一笑,點了點頭。
應逐陽伸了伸筷子,但是胳膊太短沒夠到,戳了戳應守說:“我想吃那個杏仁豆腐還有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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