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瑀扼住秦意手腕,難以置信:“秦意,你還敢對本王動手!”
“你知道是她害死木槿姐姐,你還放走她,你難道不該打?”秦意雙眼通紅,奮力掙脫禁錮。
明景打量齊琚神色,心想將軍袖手旁觀,那此舉便無傷大雅,遂弱弱退後觀望。
沒點眼力見的東西。齊琚側目瞟明景一眼,不悅皺眉:“退什麼?去幫忙。”
“啊?幫什麼忙?”明景茫然不解,婁元搶先表現。
婁元走過去,控住沈瑀的手臂往後扳,對秦意點頭示意。明景白他一眼不屑,狗腿子淨會溜須拍馬。
他也想狗腿,無奈已錯失良機,隻得默默退出去,帶人再去找線索邀功。
木槿屋中,明景拿著劍東敲敲西戳戳,沒想到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真讓他聽出不同尋常的聲音。
床頭那堵牆正中,貼著一張畫,可畫後的牆,是空的。他揭下畫,一手撐著牆,一手在牆上摸索。
手指在低窪處用力一按,“轟”一聲,牆麵出現暗格。明景取出其中的匣子,用蠻力卸掉鎖,看一眼物件,反手扣回帶走。
巴掌聲抑揚頓挫,一下比一下響亮。那十五名侍妾哭哭啼啼給沈瑀求情,秦意氣不打一出來。
棺材裡躺的,是她們情同手足的姐妹。沈瑀包庇凶手,她們竟然為他求情?
杜鵑抱住秦意小腿:“齊夫人彆打了,老三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木槿姐姐定也不希望您如此打他。”
“將軍,夫人,木槿姑娘房中搜出的。”明景恭敬呈上,“是一本冊子,和一塊碎玉牌。”
齊琚接過瞥一眼,眸色一暗合上匣子,死死抓在手裡。
“木槿姐姐認字,她平時會記錄一些事情。”杜鵑解惑,“那塊玉牌是姐姐自小帶在身邊的,說是她母親遺物。”
不可能,絕不可能。齊琚閉眸深呼吸,木槿年過二十,明德若還活著還不到三十歲。何況明德薨逝之時,隻十四歲。
是或不是都好,總之木槿和明德有關係。齊琚呼出一口氣,下令全城搜捕翠葉。
“來不及了。”秦意拍著沈瑀肩膀狂笑。
他以為放翠葉出府是在救人?翠葉是楚王的人,身份敗露,一刀斃命都算輕的。
秦意笑著笑著失去一時,一頭栽下去。齊琚接住她打橫抱起,一腳踹在沈瑀肚子上,咬牙切齒:“沈瑀,你就是個畜生。”
安置好秦意命程希守著,齊琚獨自鑽在書房,閉門不出。
他翻開冊子,一目十行飛速掃過。
虞曆五零八年六月,聞君薨。
虞曆五零八年冬月,嫁縣令。
虞曆五零九年三月,誕一女。
……
虞曆五一五年,烏圖進犯,仇家再現。
再往下看,落款標記已有不同。齊琚放下冊子揉揉額角,沉思好半晌,才拿起筆描下兩種花的圖案,派明景送去讓程希辨認。
片刻,明景回來複命:“程小姐說是月季和木槿。”
“密查,十年前到明德太子逝世這段時間,東宮內是否有叫月季的宮女。”齊琚當機立斷,“再派人去沃原,細查木槿的家世背景,重點查她生母來曆。”
明景速速記下,刻不容緩去辦。他走到門口,忽然轉身告知悅居那邊情況。
點上兩隻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