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頤也來到扶光麵前。扶光手指一動,腳下傳送的法陣倏忽一閃,景頤就被他帶著去了吞雲宮。
隻是雖然景頤想明白了,也決定要試著放下心理包袱,可還是沒想到,她一到吞雲宮的寢殿,扶光就對她說:
“本尊想看你再舞一次。”
然後完全不給景頤拒絕的時間,就拋給她一件亮閃閃的舞衣。
“那鼓上舞,精彩至極,就是你穿得太保守、太悶。”扶光愉快地笑道,“換上這件,再為本尊舞一次,本尊等你!”
這……!
抱著衣服的景頤,都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是怎麼換上新衣服,又回到扶光麵前的。
整個腦子裡都亂哄哄的了,那些尷尬、羞澀、緊張,充斥她的心,直到她換好衣服,回來了,腦子裡還都是“她要給一個男人單獨跳舞”這樣的淩亂思緒。
景頤不知道自己的臉此刻是不是很紅,隻知道臉上不斷地冒熱氣,像是火在燒一樣。
而當扶光看見更衣歸來的景頤時,有瞬間的怔愣,轉而,眼中迸發出極致強烈的驚豔。
刹那他好像聽見自己的心,產生失序的節拍。這是從未在他身上出現的事。
給景頤的這件衣服,是集騰蛇族能工巧匠之大成,是全族最精乾的十名繡女,合力織出來的。
恰是一件舞衣。
騰蛇族當初織這件衣服,討好扶光,讓他以後送給自己的夫人。
他們也堅信,沒有女人不喜歡這件美輪美奐的、像是自帶流光暮靄的仙裙。
但扶光的想法就很直接,這件衣服他之前一直丟在櫃子裡沒管,然而當看到景頤做鼓上舞時,當他覺得自己的私有物被暴曬時,當他萌生了想讓景頤單獨給他跳舞的想法時,扶光就頓時想到這件衣裙了。
這衣服穿在景頤身上,翩翩起舞,定是好過她今日這鐵鏽紅的裙子百倍。
而此刻,換上衣服的景頤……竟又比他想象的,還要再驚豔百倍!
羊脂玉般的肌膚,冰雪剔透;長長的大波浪卷發,如天山上走下來的神女。
楊柳腰,桃花麵,柳葉眉,眉梢眼角的羞澀緊張中,又雜糅些屬於她的執拗氣質,嬌而不軟,麗而不媚。
凹凸有致的完美身體,裹在猶如墜落了霞光的衣裙中,裙上流光閃耀,似天河傾瀉,蒼煙萬頃,裙間層層的紗下一雙筆直的雪白長腿,和點著粉色貝甲的雙足……
扶光眼中深得嚇人,心裡也產生一道念頭,難怪下界有“從此君王不早朝”之說……此刻,他竟覺得很理解。
偌大的寢殿裡,就隻有他們兩人,景頤遲遲不好意思開始。可是扶光盯著她的視線,其中的灼熱,她感受得到,臉上更加發燙,索性心一橫,問道:“我可以喝點酒嗎?”
喝點酒,壯膽,再跳就好了。
扶光因景頤這話,興致更濃,當場就打開景阮送來的一壺酒,口中卻好整以暇問:“你還敢喝?”
景頤抿唇道:“就喝一點沒事。”又小聲喃喃:“再說……上次也不全是我……您也說了您有責任,一個巴掌拍不響。”
過完又覺得自己胡說什麼呢,一時有點想咬自己一口。
扶光徹底被逗笑了,朗笑了幾聲,倒好酒,遞給景頤。
景頤接過,一飲而儘。
酒一下肚,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就覺得身上開始發熱,景頤也莫名覺得就有底氣了。
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