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夫用另一台電話機下令的同時,王忠耳邊基裡年科問:“你那邊終於也開始了嗎?”
“是啊,敵人推進到了岸邊,終於要開始強攻渡河了。不過我已經做好了和他們短兵相接的準備。”
“那就不打擾你了。祝你們好運。”說完基裡年科就掛斷電話。
王忠放下聽筒,波波夫便說:“可算來了,戰士們都等得不耐煩了。至少今天的進攻我們絕對能定住。”
這時候巴甫洛夫剛給炮團下完命令,突然表情一變,他大聲喊:“炮團?炮團?”
他把電話掛上,扭頭喊:“通訊參謀!電話被炸斷了!快派人查線!”
雖然敵人正在火力準備,但現在這種情況,必須立刻派人查線恢複通訊,哪怕這意味著通訊員麵臨極大的危險。
拖延的時間久了,貽誤戰機可就不好了。
王忠:“其實還有無線電通訊兜底嘛。”
“無線電伱一喊對麵全知道了!”
王忠:“危急的時候哪兒管得了這麼多嘛。”
說著他看向對岸。
對岸除了戰壕,在距離岸邊一公裡左右的土包上還建造了一個炮兵觀察所。王忠一直盯著那個炮兵觀察所,希望能來點高級軍官,結果不知道普洛森人是不是有防備了,這麼多天過去了,炮兵觀察所也就是個尉官“領銜”。
王忠已經不想為一個尉官浪費炮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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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森軍,阿斯加德騎士團,第一軍軍部。
吉爾艾斯:“今天進攻,我要親自去前線督戰!必須一天之內突破防線!”
費利茲:“萬萬不可啊!白馬將軍喜歡斬首啊!”
“第一,我們現在有堅固的掩體;第二,白馬將軍兩次斬首可能隻是巧合。”吉爾艾斯嚴肅的說,“而且我的將士們在慷慨赴死,我作為指揮官全一點危險都不願意承受,這樣的軍隊怎麼能打勝仗呢?”
費利茲:“可是白馬將軍之前差點炸到軍部了!是您的錫兵當了一次災!”
吉爾艾斯笑了,拉開將官上衣的衣角,露出掛在腰上的鑰匙:“我已經修好了錫兵,大不了再讓他當一次。就這樣,你通知安普拉師的克魯澤師長,我要親自到他的師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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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魯澤聽到軍部傳來的命令,眉頭緊鎖:“司令官要是死在我的陣地上,那我可就完了。”
他扭頭問參謀長:“有什麼比較安全又可以看到前線狀況的地方嗎?比如製高點什麼的。”
參謀長看了看地圖:“有個炮兵觀察所不錯,蓋得非常隱蔽,到現在為止安特人沒有轟炸過。我覺得可以安排軍長去這裡督戰。”
克魯澤點頭:“距離河岸超過一公裡了,好,就這裡了。備車,我先去確認一下這個觀察所是否安全。”
克魯澤的副官立刻轉身備車去了。
大概三十分鐘後,克魯澤座車趕往炮兵觀察所。
他沒有直奔觀察所,而是在距離觀察所一公裡的地方就下車了,沿著戰壕前往觀察所。
路上遇到的普洛森士兵都麵露驚訝,紛紛立正行注目禮。
克魯澤就這樣一路走進了炮兵觀察所。
鎮守觀察所的上尉大驚:“師座!!”
克魯澤揮了揮手,便從陰影這邊接近觀察窗,小心翼翼的看向外麵。
東西兩岸都一覽無餘,這確實是個極好的觀察位。
剩下的問題就是,羅科索夫會不會炮擊這裡了。
克魯澤可是見過羅科索夫把換了軍裝的原安普拉師師長炸得重傷不治的。
他決定在這裡等著軍長吉爾艾斯中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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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本來就沒關注距離杜瓦河一公裡的炮兵觀察所,他忙著判斷敵人的主要渡河方向,好讓預備隊填在正確的位置呢。
他就這麼悄悄瞄了一眼那個炮兵觀察所,然後就嚇了一跳。
我去,怎麼有個師長!
要知道自從發現這個炮兵觀察所,王忠就給大炮測量好了射擊諸元,就等著來肥豬吃口大的。
現在豬終於來了!
雖然它不想自己往樹上撞,但樹可以主動來找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