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也是一臉被嚇到了的表情,求助似的看看人事,又看看黎珈。這回輪到人事打了個圓場,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直到散會。
這裡不是童話,開辟新路的勇者找到的也不全然是黃金。一天後,這個敢為人先的研究員手腳扭曲地躺在山崖下,帶走了與他的前輩一脈相承的所見與所思。
“從Maria發家史到慈善紀錄片,你的欣賞品味還真是......沒的挑剔。”薑弋搬了張椅子在林笙身邊坐下,看看左上角的《蛹成蝶》,還有不緊不慢蠕動著的進度條。
“就算證明了‘特殊實驗體’和黎珈身邊的是同一個,而且還來自你說的什麼孟家村,”薑弋緊盯著林笙的側臉——後者正專心致誌地盯著屏幕,仿佛不打算放過每一幀的每一個細節,“問題是,一個村子那麼多人,就是年紀相仿的也不少,你怎麼保證你能找得到?”
“不是‘找到’。”林笙糾正了她話裡的漏洞,“人已經找到了,我們現在是要探尋她的過去,弄清楚為什麼Maria想要她。至於我怎麼找線索——”
她將進度條拖回長長一截。
“你看這裡。”她指著被暫停了的台詞,“村裡的人雖然貧窮,但民風淳樸,家家鄰睦友愛......隻是我們在那裡發現了,怎麼說呢?一些不太和諧的東西。”
“放過我吧,祖宗。”薑弋抱頭道,“我隻是隨便說一句,你不用想辦法說服我!”
伸向鼠標的手懸浮在空中。
也是的,這樣會惹人煩的呀——遙遠時空中的教訓,鐘擺恒久地運行。
“你......可彆為這件事難過什麼的啊。”薑弋的聲音一下變得拘謹,“真的,我可沒什麼彆的意思,你要是哭了那就太沒意思了。”
“請問這兩個‘意思’分彆是什麼意思?”
林笙用一句過時的笑話將寒冷終結。本就不該是值得糾結的事,沒人規定說和聽要成雙成對,自作打算的歌唱不能強拉彆人來和。
薑弋的身形被燈光打出影子,投在林笙眼前的桌麵上。良久,這影子紋絲不動,林笙狐疑地抬頭,薑弋揮揮手擋開她的目光。
“彆看我,還有什麼沒有?趕緊說完。”
真是個適合當朋友的人。林笙感歎。和自己共居一室真是有些幸苦她了。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