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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要帶這個東西......”
漆黑的手鐲上,白色的光芒閃耀,無鎖鏈的鐐銬,將監視加諸。薑弋和她來自BNW的小夥伴被釋放了——得到了自由的身體從此必須活在監視下。薑弋心情很不好,她本來就沒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在聽到顏小溪說這個黑色的玩意“很熟悉”的時候更加鬱悶了。於是她提出四處走走散散心,將目的地的選擇權交給了對方。
“武仁村?”她恍然大悟似的叫出來,“也是,這個地方,畢竟你才去過。”
她們在村子外麵徘徊了好一會,才選擇了一條看上去最平坦的進入的道路——沒有錯誤,隻是,與平坦相伴相生的是迂回,沿著似乎永遠走不完的河堤,薑弋似乎已經泄了氣。
“我的天,前麵還有抱著小孩子來散步的。”她對著前方蹣跚的背影咂舌,“體力真好!大自然的熏陶......”
她的話隨著那婦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很突兀,就好像他一直生長在那裡,隻是突然被揭開了蒙在他身上的紗而已。婦人把懷中的繈褓遞過去,男人接過,不知為何像抱住了一塊石頭。
兩個人往旁邊走了幾步,消失在旁邊人的視野中。
“這下麵是河吧?”薑弋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去河裡乾什麼?彆告訴我是殉情?”
她和顏小溪走到了那兩人方才的位置。男人抬起了頭,踩上了一塊塌陷的泥土——那裡原來有塊鞋印,然後伸出手將女人拉上來。他們不去看身後,薑弋卻看見了,那個水浪衝刷著帶離岸邊的孩子,於是她衝上前將那對男女攔下:
“洋芋頭的誰讓你們走了?把小孩子扔到裡麵要死人的知不知道?”
“這不是沒辦法嗎。”女人笑得有點虛弱,“現在水大。以前沒挖淤泥的時候,水隻有一點點,女子放在岸邊就直接被人抱走養了。”
“你要是信她能被人抱走,那你不如去買彩票。”薑弋不依不饒似的,“你們對親生的小孩就這樣?”
“你跟她廢話什麼。”男人沉聲道,女人立馬噤了聲。“你不是我們村裡的人吧?那就彆管我們家裡的閒事,我又不是葉一泰,養不起一個賠錢貨。”
她想不出精彩的話來抬杠,等她想到了,對方已經走遠了。這次不但不怎麼痛快,而且還莫名其妙地覺得哪裡不對。到底是哪裡?她沒想出來。
日上三竿後又不知過了多久,兩人轉移到了另一個村子。武仁村看來不會有像樣的吃飯的地方,於是薑弋去了不算太遠的孟家村——帶著顏小溪一起。這裡的煙火氣總算濃了一些,熙熙攘攘的烏黑雨棚被撐開,抵擋秋日還不肯消退的陽光;川流不息的人群分流進各個小屋,品嘗各式的菜肴。薑弋選了一家人稍微少點的,裝潢看上去新些,應該是剛開張沒多久?
這頓飯吃了什麼並不總要,因為和之後發現自己沒帶錢的窘境比起來,這實在是微不足道。從挎包裡什麼也沒摸出後,她又裝模作樣在衣兜裡搗騰了兩下——當然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那裡放錢。